頭都已經逃走了,那些小弟們自然就是沒敢繼續再找事,眼看白陽不再跟他們計較了,趕緊就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
白陽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付了錢也走了。
剛剛出去沒多久,沈琳琅的電話便已經到了。
“你們在哪呢?立馬回診所來,我給你們打包了吃的!”沈琳琅的話裡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語氣。
白陽只好帶着吳達回去了。
回去一看發現就沈琳琅一人在呢,沈家其他人都沒在。
“其他人呢?”白陽笑了一笑,他着實不願意跟他們待在一起。
“都已經安排他們去酒店了……”沈琳琅也有些頭疼,這些家人看起來跟自己兩個員工的確是沒相處好啊。
“給我們打包的?”白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打包盒。
“你們飯都不吃就跑了,留下那麼多菜不吃多浪費啊!”沈琳琅就是這麼拽,雖然說是關心你,但就是要說得不一樣,“便宜你們兩個了。”
白陽過去將打包盒打開,香氣撲鼻啊。
“老闆娘,既然你跟鄧玉已經成了那樣了,那我就在這裡多說一句啊。那傢伙可真不是東西,就在我們離開了酒店之後便找了幾個大漢想揍我們。”
白陽吃着東西還在那裡說。
沈琳琅嘆息了一聲,雖然說當時她跟鄧玉分開之後挺恨鄧玉的,但是恨往往是跟愛伴着的。她現在對鄧玉完全就不恨了,而是一種失望。
沒錯,是對鄧玉失望,也是對自己失望。
失望鄧玉爲什麼會是那樣的人,失望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他了。
“這事已經翻篇了!”不過搖了搖頭之後沈琳琅馬上便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如釋重負,“我跟他再也沒有了什麼關係。”
“大氣!”白陽伸出手指對着她,“我就說老闆娘與衆不同,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沈琳琅白了他一眼,然後哼了一聲說:“你們兩個傢伙沒事跟我家人吵什麼,你知道剛纔他們在飯桌上說得多麼難聽嗎?”
“那也不能怪老大,是他們先撩撥起來的!”吳達委屈地說。
“就你知道啊!”沈琳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緩緩說,“這事我也知道,哎,不說了不說了。先跟你們說一下,明天我們放假,他們怎麼都是我的親戚,難得來一次江陵,我得帶他們在周圍好好轉轉。”
對於這麼一個消息他們自然是非常贊成的。
第二天,白陽跟吳達很閒適地在小診所裡。
吳達正在那裡有板有眼地練武,額頭都已經冒汗了。
而白陽就躺在了一張椅子上,非常悠閒地說:“給我好好練,既然想出風頭,那就得有出風頭的決心,要不然你的這份心就會被別人給踩中。”
“老大,我全身都感覺好痛啊!”吳達有些後悔了,這練個武怎麼這麼難受啊,全身都感覺好像要撕裂了。
“你的年紀有些大,要是小時候練起倒不用這麼辛苦,年紀大了,骨骼都已經定型了,要是這個時候再練那自然就要吃些苦頭了,要不然怎麼才能顯示牛逼呢?”
吳達聽着白陽叨叨叨的話,心裡卻在叫苦不已啊。
白陽悠悠地說:“從來都沒有人能一步登天的,你看我現在打這個打那個很威風是不是?但是你是沒有見過我小時候的慘樣,被那兩個老頭子給折磨成什麼樣子,從來就沒有合適的衣服穿,因爲往往新衣服一穿上就讓他們給折磨成舊衣服了。從來沒敢好好睡覺,因爲這兩個傢伙變着法給我整人。哎……這麼些年累了我,可也辛苦了他們……”
說着說着白陽便不再出聲了,而是怔怔地看向了天空。
聽起來他好像對於兩個師父諸多怨言,但其實一點都不是這樣。
他很想這兩個老頭……只可惜啊,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他嘆了一口氣,師父,你們的仇我倒是幫你們報了,但是我的仇還沒法報啊!
正這麼出神呢,診所那邊傳來了敲門聲。
白陽揮了揮手,吳達如逢大赦趕緊就出去開門。
門吱的一聲打了開來,就看到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門外,看到滿頭大汗的吳達之後驚訝地說:“大白天的你們關着門做什麼呀,不做生意了?”
白陽頭都沒擡,呵呵一笑說:“江總這麼有空?”
來人正是江雪迎,趕緊就來到了院子裡,看着悠然自得的白陽趕緊說:“白先生,真是好興致啊。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白陽不由一笑,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直接,但是也不會引起他的反感。
“樓家找你麻煩了?”白陽淡淡地問。
“直接找我的麻煩倒沒有!”江雪迎搖了搖頭,“不過樓家的人是問過我,就問我西山別墅是不是請人去殺鬼了。”
白陽哈哈一笑,“看來那隻狐狸精被殺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是按捺不住了這纔來找你問話的。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就說是找了啊!”江雪迎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就那個港島周大師,我不是請了他嗎?”
白陽點了點頭說:“接下來他們應該會去查,要是真發現那隻狐狸死了,他們肯定會找你算賬的。”
“我呸,這些不要臉的!”江雪迎雖然知道白陽說的是真的,真是卻也是真憤怒,“這些傢伙這些年讓我那塊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賣出樓去,還害了那麼多人,他們怎麼還有臉找我算賬,我沒找他們算賬已經算是對得起他們了!”
白陽嘆了一口氣說:“這就是身份帶來的差異,你江家應該也算是大家了,家底不菲哪。但是這些武道世家向來都眼高於頂,對於錢財雖然看重,但是從來都不以錢財衡量實力。他們的實力,那就是拳頭。誰的拳頭大,那誰就有說話的力量。你們的拳頭不夠大,自然就不入他們的法眼。再進一步說,那這個道理就沒法跟他們講,只能聽他們的道理。”
江雪迎瞬間便沒有了聲音,這些道理她也懂,並且很懂,就像她面對着小公司一樣,那還不是這樣的道理。
世間萬事其實都是一個理,向來都是以強凌弱,這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