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微微地點點頭，心裡想着，依照杜俊的奸猾謹慎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讓手下的人大肆發展屬於自己的傀儡，而這個郝佳極有可能是從屬於蔡雅唯一的一個精挑細選的傀儡。
丁香蘭並不知道秦立這個時候在想什麼，當然也從他的神情中讀不出來任何的東西，於是繼續說道，“所以，我判斷蔡雅或者是說她幕後的人只選中了郝佳這一個人。也許是郝佳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許是出於謹慎小心的原因，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所以……丁警司現在的調查重點就鎖定在了蔡雅這一個人的身上？”秦立對丁香蘭問道。
丁香蘭嘆了一口氣說道，“對！其他地方已經沒有突破口了，所以我們只能夠盯住這個蔡雅。”
“那麼丁警司是有什麼收穫嗎？”秦立進一步地問道。
丁香蘭說道，“經過調查後發現，這個蔡雅不僅是這個纖細窈窕女子會所的法人代表，而更許氏銀行董事長許震霆的秘書。而且……跟許震霆有不正當的關係。”
果然還是調查到了許家，秦立在心裡默默地想着，然後說道，“許震霆這種大商人跟秘書有染也很正常吧。”
丁香蘭輕蔑地一笑說道，“如果只是男女關係，那麼也無妨。我們擔心的就是這個叫做蔡雅的女人會通過控制郝佳的手段來控制許震霆，或者說是這個許震霆就是幕後的黑手之一。”
許震霆是幕後黑手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爲秦立太清楚杜俊是什麼人了，他身邊只能有奴才存在，絕不會有夥伴這種東西。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個許震霆真的是杜俊的人，杜俊也不可能把兩顆有用的棋子給放在一起去走同樣一步棋。所以秦立最擔心的是許震霆被蔡雅給控制，然後把許家掏空成爲一個空殼子，這樣一來他精心佈局謀劃的東西就會成爲一場空，反而是成全了自己的對手杜俊。
“丁警司已經有這方面的察覺了？”秦立對丁香蘭問道。
丁香蘭點點頭繼續說道，“正巧這個時候商業調查科的吳科長呈報了一個案子，正是有關於這個蔡雅的。”
“什麼案子？”秦立頓時就有些警覺了，商業調查科乃是警署專門針對商業行爲進行調查的科室。
“這個蔡雅在境外有多個賬目不清楚的戶頭，而且每一個戶頭的資金的進出都很是頻繁跟複雜。”丁香蘭對秦立說道，“所以，她纔會被商業調查科盯上。吳科長懷疑她在向境外轉移資金，並且有洗錢的嫌疑。正好，這個時候我的特別行動小組正在盯着她。否則，她現在估計已經在警署裡受審了。”
秦立長出了一口氣，想來好在丁香蘭是找人提前盯上了蔡雅，否者被吳科長一抓，這個事情就麻煩了。不過話說回來，丁香蘭爲了自己的
事還成立特別行動小組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在想……丁警司，爲什麼你不借着這個由頭直接把蔡雅拘捕然後進行審問呢？”秦立對丁香蘭問道，他想知道丁香蘭的想法。
丁香蘭笑笑說道，“雖然這個蔡雅掏空的應該是許氏的錢，但是不排除許震霆也是他們一夥的。所以，不能打草驚蛇。而且……”
“而且什麼？”秦立看着丁香蘭皺眉就對她問道。
“而且，我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丁香蘭說着，一雙柳眉已經快要鄒成了一團說道，“通過調查我發現這個蔡雅好像是一個孤立的線頭，下線只有一根也就是郝佳，而且根本沒有任何的上線！所有的東西好像就在她這裡斷掉了。如果說沒有之前的黃曉軍等人的案件，我會以爲這只是一個孤立的商業詐騙案件。但是，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判斷蔡雅肯定是有跟大的人在後面。但是……我又找不到。”
丁香蘭說着，忽然對秦立一笑說道，“不知道秦先生對此有什麼看法？”
秦立想了想說道，“我跟丁警司的有些地方的看法不同。”
“比如？”丁香蘭很好奇地問道。
“比如這個許震霆就根本不可能是蔡雅一夥的。”秦立對丁香蘭說道，他擔心就擔心在要是丁香蘭把許震霆抓捕，然後對許氏上下其手，那麼他的事情也就白做了。而且，許震霆現在來說，應該也是一個受害者，最壞也就算是蔡雅的傀儡而已。
丁香蘭抿着嘴想了一會說道，“我也產生過秦先生的這種想法。只是……眼前迷霧重重，我真的……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
秦立從丁香蘭臉上看到了一絲惆悵跟無奈，但是更多的事情他也不方便告訴丁香蘭，只能輸掉，“丁警司，我相信只要耐心仔細地觀察，應該會有更多有價值的發現。如果，現在進行行動，可能得到的結果並不會是丁警司想要的。”
丁香蘭也很贊同秦立的看法，只能耐心繼續進行調查監控，否則也將會是跟黃曉軍以及郝佳的案子一樣，得到一具屍體罷了。
“哦！對了！”忽然，丁香蘭臉上露出一些耐人玩味的笑容說道，“秦先生剛纔說只要耐心觀察，應該會有更多有價值的發現。我的人還真調查出來不少東西。不知道秦先生感不感興趣？”
“丁警司說說看。”秦立還真想知道丁香蘭掌握了什麼。
丁香蘭於是開口說道，“調查蔡雅我跟我的人陷入了一個迷霧中，並沒有收穫很多有用有價值的東西。於是，我就讓我的人把重點放在了蔡雅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秦立很是有些好奇。
丁香蘭接着說道，“賈賀鵬！他是許氏銀行的副董事長，之前也是許震霆最信任的人。”
“之前？”秦立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
“對！就是在蔡雅成爲許震霆的秘書之前，他是許震霆最信任的人。但是，現在的情勢急轉直下。許震霆很多決策決議都更加地信賴蔡雅而不是他賈賀鵬，由於多次跟蔡雅提出相反的意見，所以他現在已經快要被踢出許氏銀行了。”丁香蘭說着，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就許震霆不是跟蔡雅一夥的人，那麼現在至少也是被她迷惑住了。”
秦立倒是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個賈賀鵬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他很是不解之前爲什麼丁香蘭會有那種笑容，於是就問道。
“剛開始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別之處，之後隨着調查的深入，我才發現這個賈賀鵬很是不一樣。他不只是許氏銀行的副董事長，而且更加是許震霆老婆劉美江的初戀情人。”丁香蘭對秦立說道。
這個消息倒是讓秦立心頭一震，立刻就對丁香蘭說道，“既然這樣，爲什麼這個賈賀鵬還要留在許氏銀行？許震霆並不知道這件事？”
丁香蘭點點頭說道，“賈賀鵬跟劉美江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而後來劉家家世急轉直下，所以劉美江不得不跟賈賀鵬分手，跟了許震霆。對於此事，許震霆一直不知道。而且，劉美江跟賈賀鵬分手沒出一個月，就跟許震霆結婚了。”
“這麼快……”秦立頓時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或許是劉家急着用錢吧。而隨後劉美江生下許見之後，賈賀鵬從海外歸來，加入了許氏銀行，然後一直待到現在。至於這個賈賀鵬爲什麼要待在情敵身邊，他究竟在想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丁香蘭說着，忽然笑了笑說道，“調查來調查去，倒是挖出了不少豪門情史。秦先生手裡有什麼消息嗎？”
聽完丁香蘭這些話，又見她盯着自己問，於是秦立很誠懇地說道，“不瞞丁警司說，我也是通過我這個朋友高有德才偶然知曉了這段事情。所以，纔來警署求助於你，實在抱歉，我剛盯上蔡雅。所以……”
“沒事，今後咱們需要互通有無，加強合作才行，你說呢？秦先生。”丁香蘭看着秦立問道，既然秦立來這裡調取蔡雅的信息，那麼說明他說的都是實話，他並沒有收穫更多有關於蔡雅的資料。
“當然！”秦立立刻點點頭對丁香蘭應諾道。
離開警署回到事務所之後，秦立感覺這個忽然出現的蔡雅，以及劉美江塵封了多年的情史或許會讓事情朝着另一個不同的方向發展，無論如何他都要做掌舵的人。
幾天之後，經過一番精心地謀劃，秦立重新佈置了所有的計劃。
忙了一天，回到了鳳瀟瀟的家裡，秦立剛換下外套，準備把事情給鳳瀟瀟說一說，只見鳳瀟瀟嘻嘻笑笑地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