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闆,外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點名要見你!”夥計對何奎說道。
“一男一女要見我?”何奎覺得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名字沒說,那個男人說自己姓曾,女的姓孔,他們說你知道,看樣子很想進來玩大的。”夥計對何奎說道。
何奎弄不清楚秦立現在的心態,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做這些生意,只得先打發了夥計讓他出去穩住兩個人,然後把事情給秦立說了一遍。
“這兩人是什麼人?”秦立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個男的叫曾誠,女的叫孔紅梅兩個人是都是鎮上儲蓄所的,男的是辦事員女的是會計。”何奎說着又刻意地補了一句說道,“女的是管錢的,兩人來過幾次,都玩得比較大。”
聽着何奎的話秦立頓時就有了一個想法,然後對何奎問道,“丁亞洲怎麼能確保每次都能贏?”
何奎給秦立解釋道,“丁亞洲有一副特質的麻將,只要知道方法,就能夠看透麻將,這樣贏的把握就很大。”
秦立點點頭,臉上頓時有了笑容,然後對何奎說道,“你去安排一下,如果這兩個人真的要玩,你安排一下我和他們玩,還有把丁亞洲的那副麻將拿出來。”
何奎頓時就明白了秦立的意思,立刻就先把丁亞洲的麻將拿了出來,然後告訴了秦立辨認的訣竅,說起來也很容易,僅僅就是五分鐘的事。
十分鐘之後,何奎就把兩人帶到了後院的青龍間裡,“兩位裡面請,今天剛還有一個客人想玩。正巧咱們湊成一桌。”
孔紅梅斜睨着何奎問道,“何老闆,讓我們兩在外面等了那麼久,你該不是在裡面搞什麼貓膩吧?”
何奎連忙解釋說道,“怎麼會!只是我家丁老闆最近出了些意外,現在還躺在牀上養病,所以忙裡忙外都是我一個人,有些怠慢了二位不好意思。”
曾誠對何奎冷笑着說道,“我們來玩當然就是圖個開心愉悅,要是發現你何奎弄什麼幺蛾子,讓我們不開心不愉悅了,哼哼!當心我砸了你的攤子!”
何奎連忙賠笑這把兩個人請進了青龍間了,而這個時候秦立已經坐在了麻將桌的一邊了。
秦立一看兩人,頓時心裡一笑,還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當初找上門對白蘭嘲諷挖苦的鎮儲蓄所的人,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面了。
而兩個人進門之後聽見何奎介紹了秦立,女人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就拉了拉曾誠的袖子問道,“老公,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是不是在哪聽過?”
曾誠一聽“秦立”頓時就想了起來,然後對孔紅梅笑着低聲說道,“這人就是白蘭的姘頭,洪仁強貸款的十幾萬都是他給填補上的,咱們可遇見冤大頭了,今天好好宰他!”
孔紅梅和曾誠得意洋洋地一笑也就坐到了桌子邊上,何奎對三個人賠笑道,“三位,今兒人不多,我何奎陪着三位湊一桌怎麼樣?”
“來吧!何老闆,不過你可別在我們面前耍花樣!”孔紅梅對何奎說道,今天遇上了秦立這塊肥肉,她還真捨不得
走。
“我何奎再耍花樣,也逃不過您二位的火眼晶晶不是!”何奎笑說着就坐了下來。
秦立這個時候發話了,扯着懶洋洋的嗓子問道,“何老闆,咱們打多大啊?”
“秦老闆您想打多大?”何奎對秦立說道。
“啪!”秦立說着,就從抽屜裡抽出一疊錢說道,“打二十一炮!今天就帶了這麼多,輸完走人!明兒再來!”
曾誠和孔紅梅對視一眼,兩人雙眼裡都冒出了貪婪的目光,何奎當然知道這是秦立的圈套,於是對秦立回答道,“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曾誠和孔紅梅對自己的賭術很有自信,而且兩人都在桌子上,已經形成了一套模默契的做牌方式,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所有人都同意之後,賭局就開始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秦立對曾誠和孔紅梅兩人的小把戲完全瞭如指掌了,對丁亞洲這幅麻將的訣竅也已經熟練地掌握住了,而手裡的一萬塊錢也如願地輸了個精光,連帶着何奎也輸掉了一千多。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玩兒得很高興!明天繼續!咱們再玩兒大點!何老闆明天見!”秦立說着就起身朝着何奎拱拱手,理也不理曾誠和孔紅梅就離開了青龍間。
何奎也站起來賠笑道,“兩位不好意思,這人湊不齊了,你們看是不是明天再來玩?”
曾誠和孔紅梅贏得盆滿鉢滿,當然也就沒有任何意見,約好了明天再來,隨即帶着錢就離開了如意茶樓。
何奎送走了兩人之後,就來到了白虎間,秦立此時已經在這兒等他了。
“怎麼樣何老闆,他們兩說什麼了?”秦立對何奎問道,他很秦心自己扔出去的魚餌能不能釣着大魚。
何奎立刻回答道,“他兩走之前再三要求明天安排好,明天肯定會來的。”
“嗯!願意來就好!”秦立這下才放心下來。
何奎笑着對秦立說道,“秦村長,你可能是不太清楚,我在這個如意茶樓見過很多人都是敗家敗在了貪得無厭上面,一旦嚐到了一丁點的甜頭那可是恨不得要把如意茶樓給全部贏去。”
“咱們明天繼續給他們甜頭嘗。”秦立對何奎說道。
何奎對秦立說道,“秦村長,我覺得咱們應該差不多了吧,咱們撈個三五萬回來應該都不是問題了。”
秦立搖搖頭,他心裡有更大更加長遠的計劃,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何奎,只是對他說道,“明天準備輸五萬,就這麼定了,你去準備錢吧。”
何奎雖然心裡有些異議,但是並沒有違背秦立的意思,答應着就下去準備錢去了。
第二天,剛過了中午的飯點曾誠和孔紅梅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如意茶樓,這次依舊是何奎迎接着兩人進了青龍間,和上次不一樣的是秦立叫囂着把一炮的價格提升到了五十元,而一樣的是曾誠和孔紅梅再一次賺得盆滿鉢滿地離開了。
何奎回來見到秦立之後說道:“秦村長,咱們也喂的差不多了,應該明天收網吧,要是這兩人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立刻就會不來了,你可不知道
這兩人人精似的。”
“明天再喂他們一次,撐得他們越狠,他們吐出來的才越多!”秦立很有信心地對何奎說道。
何奎有些疑慮地問道,“這次多少?”
“十萬!”秦立對何奎說道,然後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十萬元拿了出來,“放心吧何老闆,越是精明的人越容易掉坑裡,而且……”秦立對何奎說着,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曾誠和孔紅梅是兩個人,既然是兩個人必然想法和貪心的程度就會不一樣,即便一個人想收手,另一個人也會有其他的想法!所以……我不怕他們不來!”
何奎聽着秦立對這兩個人的分析,心裡雖然還有些擔心,但是已經對他信服了,能看透人心並且駕馭住的人,才能夠成爲人上之人。
第二天,一模一樣的路數再上演一邊,秦立依舊是除了把每一炮加碼提高意外,別的什麼都是一樣的,十萬塊很快就輸了個精光。
曾誠和孔紅梅回到家裡,看着不費吹灰之力贏來的一牀的錢,激動得把錢撒得到處都是。
“老公!咱們有錢了!有大錢了!咱們可以去縣城買房子了!可以到處去玩!吃好的穿好的了!”孔紅梅興奮地抱住曾誠說道。
曾誠得意地笑了笑說道,“瞧把你樂得這樣!”
孔紅梅樂呵呵地說道,“你想想咱們一個月的工資纔多少,這是多少十六萬啊!你可不知道我每天看着一摞一摞的錢從我手裡過,但是又得不到的那種滋味!跟貓在抓似的!”
曾誠看了看撒得到處的錢猶不滿足地說道,“咱們這點錢太少!根本不夠用!”
“我看差不多了吧!”孔紅梅對曾誠說着,隨手就拿起了一張百元大鈔,美滋滋地扇着。
“你就這點出息!你們所長住的什麼房子!開的什麼車?”曾誠對孔紅梅問道。
孔紅梅聽曾誠這麼說就撇撇嘴說道,“咱們怎麼能跟所長比!你難道不知道上次他批給洪仁錢十五萬的貸款他自己就吞了五萬嗎?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吧!現在他可是在縣城裡住着豪宅,開着好車,我聽說女人都養了兩個!”
“媽的!”曾誠狠狠地擂了擂牀說道,“咱們什麼時候能過上這種日子!咱們也耀武揚威地開車到處逛!再也不用看所長那個老狗的臉色了!”
“老公你的意思是……”孔紅梅對曾誠問道。
曾誠陰險地一笑說道,“你沒聽何奎說嗎,那個冤大頭很有錢,而且還叫囂着要把錢贏回去,我看他那副德行,就是個散財童子,是來給咱們送錢來的!既然他送上門來了!咱們幹嘛不取?”
“你是說咱們明天還去?”孔紅梅試探地問道,她想見好就收了。
“怎麼不去!咱們不去有人就要去!你想想那個秦立就那裡,等着給人送錢!也是咱們運氣碰上了他,要是咱們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我們不去贏他的錢,他還不是照樣會送給別人!”曾誠越說越是興奮,彷彿已經看到幾百萬在向自己招手了。
孔紅梅也被曾誠說動心了,於是一咬牙說道,“那好!咱們明天就再去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