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又不是傻瓜,進入這裡之前其實就已經猜測到了邢同光的心思,只是念着多年的夫妻情分,想着如果他在進來之後能夠及時浪子回頭,那麼看在多年情分的面子上,自己還可以不跟他計較。
只是沒想到,他鐵了心準備把自己送出去,犧牲自己成全他的事業,這才讓蘇媚徹底死心。
所以她現在纔不理會邢同光,只關心江白這個跟她其實已經有了不淺感情,又發生過多次親密關係的男人。
只是蘇媚這麼想。
旁人卻不怎麼想,陶家等已經認出了江白的人,一個個面色古怪。
程天罡本人被江白氣的面色漲紅。
而馬主任等人心中,只有兩個字“我艹!”
“你這是讓我們死啊!這不是火上澆油嗎?”衆人心中吶喊。
果不其然,本來就已經怒容滿面的程天罡更加氣惱了,站在那裡,指着江白說道:“江白,你小子少在那裡給我冷嘲熱諷!這些人不是我的兵,我程天罡也帶不出這樣的敗類來!”
“陶家,你們去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讓人來帶走他們,好好問個清楚,看看他們到底以前幹過多少這樣的事情,交代下去,就說我程天罡說的,這件事一定要嚴辦!重辦!”
“我會一直盯着,誰要是敢跟我玩什麼貓膩,我程天罡絕對要讓他好看!”
“我一直反對權利干預司法,不過今天這事我發話了,你可以告訴其他人,就說我說的,要辦他們!這樣的敗類留不得!”
看起來程天罡是給江白氣的不輕,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脾氣不算好,做事也極爲剛硬,不過原則性極強,一般情況下,如果碰到這樣的事,就算程天罡心中對這些敗類再惱,也只是讓人抓起來好好詢問,然後移交司法機關,不會像今天這樣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他的身份太高,有些話他不說就算了,一旦說出來,下面的人絕對會變本加厲的執行生怕惹怒他,他要不說這話,走正常程序,這些人最多就是行政處罰而已。
了不起關上幾天丟了工作,回頭瀟瀟灑灑的還是人五人六。
可他一旦這麼說,這些人蹲大獄都是輕的,弄不好再翻出什麼事情來,吃槍子都是有可能的。
以往程天罡雖然知道這些貓膩,可也不願意多說,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爲他這樣做,就是帶頭破壞規矩,破壞司法,影響太大,結果太壞。
可現在給江白氣的不輕,再加上這幫人確實混蛋,程天罡就惱了,一句話讓這些人徹底玩蛋了。
只是讓他們絕望的還不是程天罡這話,而是程天罡喊出的名字。
江白?
這個名字讓在場的馬主任一夥幾乎暈厥。
叫江白的人多了去了,這也沒什麼,關鍵能夠和程部長在這裡說話,之前被程部長叫做朋友,現在還敢對程部長冷嘲熱諷的江白,天都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除了江爺又能有誰?
得罪了程部,長了不起丟了工作,最倒黴被翻出了舊賬,蹲上兩年,死罪什麼的,他們這些人也沒犯過那樣的法,也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可得罪了江爺?那可就真玩蛋了。
天都誰不知道江爺狠着呢?
天都誰不知道江爺睚眥必報?
再看看江爺跟蘇媚的關係,只要不是瞎子誰看不出來他們兩個其實有一腿?
想想他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馬主任等人就想要去死。
差點沒有開腔跪倒求饒了,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陶家等人已經衝了上來,一腳一個踹翻在地,下了傢伙給五花大綁了。
本老陶家他們這裡就人手不少,一個個又都是精兵強將,這個時候程天罡一聲令下,哪還會給馬主任等人說話的機會?
“江白……”
蘇媚這個時候也看出了事情不對,知道江白以前沒跟自己說真話,他的身份不會一般,不過她沒有在這個時候詢問江白是怎麼個情況,只是輕輕拉了一下江白,隨後看了一眼邢同光。
雖然他不仁,可蘇媚不能不義,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放在那裡,蘇媚也不能眼見他就有牢獄之災。
他已經不能人道了,現在要連工作都丟了還要去坐牢,蘇媚怕邢同光真的活不下去。
江白到是善解人意,蘇媚這麼一拉他的衣服,他就明白過來,對着程天罡說道:“老程,賣我個人情,這事沒這小子的事,他只是路過。”
江白開口,程天罡自然不會不答應,雖然惱怒江白剛纔冷嘲熱諷讓他難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而陶家這邊早就在江白開口的時候放開了人。
搞的邢同光一臉的複雜,站在那裡,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不斷變化。
馬主任一干人等被壓了下去,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傻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過顯然沒有人搭理他,江白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對着程天罡說道:“之前你打電話,怎麼不說你就在天都?”
“你也沒問我啊,我爲什麼要跟你說?這裡是你家啊?我來都要跟你報備?”程天罡沒好氣的迴應,顯然還在生氣。
“你來肯定是辦案了,怎麼有什麼大事,說來聽聽?”江白好奇的問道。
“這是機密,跟你沒關係!”不過程天罡明顯不搭理他,這事又不要江白幫忙,他幹嘛要告訴江白。
程老虎原則性可是很強的,機密的事情,可不會透露給江白。
“不說算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江白也不搭理他。
“我先忙,去收拾這幾個王八蛋,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再跟你談。”看到江白這副模樣,程天罡冷哼了一聲,拋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這反而讓江白愣住了,該說的回來之前在飛機上已經說過了,現在找自己談,談什麼?
談這案子?
不是說不需要自己幫忙嗎?
眯着眼睛,江白不自覺的有些好奇。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因爲,眼前還有一件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