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大人。”
“玉藻前大人。”
跟着齊帆和酒吞童子,蜂擁出鬼王宮的衆多陰陽師。
見着酒吞童子身邊的另兩隻鬼王,均都面露喜色。
以三大家主爲首,八百多個陰陽師。
把齊帆團團圍了。
便如古時千軍圍城,連一隻老鼠,都休想能溜出去。
“華國人,你殺了阪田君,此債必須血償。。”
源賴家家主,手中握了柄符扇,指着齊帆厲聲呵道。
“華國人,三位鬼王大人面前,你還不速速跪下謝罪。”
年邁的三日月家家主,手裡握着一卷畫軸,幽冷道。
“華國人,跪下謝罪。”
此時,日國的八百陰陽師齊聲大呵。
若先前。
齊帆一印砸死阪田弘一,確實讓他們心存忌憚。
但在這黑川神社中,有日國最強大的三隻鬼王。
有日國的八百陰陽師。
而齊帆孤身跨海而來,卻僅有形單影隻的一人。
他被羣狼環視,舉目皆敵。
縱使是華國的合道真人在此,恐怕也要飲恨。
“真沒想到,他連阪田大人都殺了。”
跟到宮外的島村美月,看着在數百陰陽師圍困中。
身形單薄的孤獨少年。
“不過,到此爲止了。”島村美月想。
“大人們會殺了他,祭祀阪田大人的。”
在她不遠處。
一身白色和服的由紀,靠在神社的柱子上,也在遙遙望着齊帆。
她感到,在這些站在日國頂點的人面前。
她與齊帆一樣。
都是兩隻,將被他們碾碎的蝴蝶。
此時她的掌心中,已浸滿了冷汗。
“華國人,你也算英傑。”
“若你願意,留在黑川神社,爲你的罪行懺悔。”
“我們會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酒吞童子忽然望着齊帆道。
一衆陰陽師愣了愣,也均未反對。
實際上。
他們遲遲不動手,也都轉着這樣的念頭。
若有一位華國老祖。
在日國,做了任憑驅使的僕役。
那在整個日國的修行界,都會愈加榮光。
齊帆一雙幽瞳掃視一週。
看過密密麻麻,面露殺機的陰陽師。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活人。
而是像在看累累白骨。
他道:“爾等在我眼中。”
“已是一堆枯骨。”
“便不要在此大放厥詞了。”
“不識時務。”“既然如此,便讓你客死異鄉吧。”源賴家主冷冷呵道。
日國八百名陰陽師,各自念動咒法,召喚侍神。
頓時在他們身周。
便出現了烏鴉、蝙蝠、鬼將、精魅等各種噬神。
鋪天蓋地的向齊帆撲去。
今天這裡幾乎聚集了半個日國的陰陽師。
他們同時召喚侍神。
那恐怕連一個旅團的現代軍隊都能擊潰了。
等閒三、五個智人老祖,都要落慌而逃。
三大家主都目帶戲虐的望着這一幕。
他們可以想到。
像齊帆這樣的少年智人。
即使在華國,也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了。
但而今,他們卻能將這樣一個未來或許能光耀萬古的天才。
生生的扼殺在日國。
這讓日國的陰陽師,心中都有一種快意。
直面百千侍神。
齊帆的神情,卻依然舒淡。
就見他手中,先是握住了一把五彩斑斕的寶扇,當空一揮。
於那天上。
頓時有騰騰焰起,烈烈火生。
那些撲來的侍神,身上紛紛燃火。
在無數陰陽師駭然的目光中,如雨而落。
齊帆接着握住了祖龍鞭。
一條長鞭如怒龍橫空。
大半還留在天上的侍神。
在這一鞭下,都被揮做了兩截。
齊帆最後祭起了萬刃車。
小小的風車轉動。
在虛空中,頓時浮現起了刀山劍林。
僅餘的幾隻噬神,也被萬刃分屍而亡了。
“這這這……”
此時。
日國的八百陰陽師心肝都在發顫。
這些平日裡能吞食惡鬼,搏殺虎豹,殺人於無形的侍神。
竟在眨眼之間,便被掃蕩一空了。
此時他們望向齊帆的目光,終於都充滿駭懼了。
陰陽師沒了噬神,那就跟老虎掉了爪牙。與貓也沒什麼區別。
“玉藻前,你可把那捲畫帶出來了。”
便連在日國,兇名鎮壓萬古的三位鬼王,也俱都神情凝重起來。
酒吞童子和大天狗,都望向那個一身紅色和服的女人。
“帶來了。”玉藻前從袖中,取出了一卷古畫。
見到這卷古畫。
酒吞童子和大天狗,俱是鬆了口氣。
只要有這卷畫在,他們就無懼齊帆。
“華國人,你很強。”
“但這裡,是黑川神社。”
“你竟然踏進了這裡,那就註定要飲恨。”
酒吞童子森然道:“這裡是鬼域。”
“即使是天神臨此。”
“也要被拖下神臺,噬飲血肉。”
在酒吞童子的示意下。
玉藻前一雙玉手,緩緩拉開了那捲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