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雙妙目,須臾之間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齊帆,驚訝的捂住了小嘴。
“小丫頭。”
“四年不見。”
“有沒有想我?”齊帆見到褚安,心下,雖也有些感懷,但畢竟是古修士,道心凝定,還是先一步回過神來,微笑着說道。
褚安卻沒有他這份平靜。齊帆就看見,她那雙明眸眨動間,眼眶須臾間就紅了。
她踟躕了一下,俏臉之上,浮起兩片羞澀的紅霞,但終還是咬了咬貝齒,衝上前,把溫軟的嬌軀,投入了齊帆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他,把珍首埋在他的懷裡,小鼻子不停吸動着,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對此,齊帆很坦然,雖然小姑娘長開了,該有的都有,擁着一團溫香軟玉,但對他而言,心情卻跟小時候抱她時,無甚分別。
但跟着褚安一起出來的那個男人,卻是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妒火熊熊。
褚安是最近燕京最奪目的名媛,雖然是從榕城這種小地方來的,但在燕京的上層圈子中,卻無人敢用俯視的目光看她,只因她非但極得齊老太爺的寵愛,更有傳聞,她的背後,站着一尊通天的大人物。
那尊大人物,即使是燕京幾大家族的泰斗提起,也會面露敬畏,諱莫如深。故此,褚安剛到燕京,便已成了新貴,成了燕京核心圈子中,一衆大少追逐的對向。這背後,自然也少不了他們家族長輩的授意。
但褚安,卻始終就像高齡之花般,難以接近。今日眼見如此情態,那男子的眼睛,差點沒瞪掉出來。
“小安,他是誰?介紹一下吧?”那男子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望着齊帆說道。
褚安此時,卻並沒心情理會他,對他的問題,完全的置若罔聞,反倒是齊帆,第一次往這男子身上望了一眼。這一眼,頓時就覺出幾分熟悉來。
這男子,一米八往上,高大英俊,穿一身手工訂製的西裝,從項鍊到手錶,沒一樣小於六位數的。
以齊帆大賢的記憶力,立刻就回想了起來。這男子,曾經他見過,卻是那個糾纏過柳夢顏的顧家太子顧寒鬆。而今,這傢伙,竟是又把心思,動到褚安頭上來了。
齊帆看着顧寒鬆,眸色頓時微微一寒,當即便一皺眉,寒聲道:“立刻滾。”
“從今以後,別讓我在她身邊,再看到你。”
“什麼?”顧寒鬆聞言,先是愣了愣。玄即,一張臉,頓時就脹成了豬肝色。
他出生尊榮,在燕京呼風喚雨多年,還從未遭受過這種屈辱,他雙目陰沉的望着齊帆,那種目光,彷彿是在宣判他死刑一般,幽冷的說道:“小子。”
“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麼?”
“或許,你口無遮攔的一句話。”
“你這輩子,就宣告完了。”
“給你一分鐘時間。”齊帆冷笑:“你如果不肯乖乖走出去,那就給我爬出去吧。”
“你……”顧寒鬆怒極反笑。
“我在燕京,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囂狂的。”
“好好好,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要在地上爬。”
他拿出手機,就準備打給等在外面的保鏢,讓他們進來,教教齊帆怎麼做人。
但恰在此時,卻有一輛看不出牌子的黑色轎車,安靜的停在了幾人的身後,車門打開,幾人就見,從車上,走下了一個相貌英俊,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
見到這個中年男子,顧寒鬆拿着手機的手,頓時就僵在了空中,兩眼愣愣的死盯着那中年男子的臉,驚訝的說道:“劉部長。”
“你今日,怎麼會親自駕臨這裡的?”
這中年男子的臉,身爲燕京大少的顧寒鬆,再熟悉不過,正是當今特安部的劉部長。
劉部長雖然不如陳道一當年,但在燕京,卻也是能與幾大家族的老太爺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即使飛揚跋扈如顧寒鬆者,當面這位大佬,也收起了鋒芒,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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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部長卻並沒有理他,他一下車,注意力就全放在了齊帆身上,面上難掩喜色的說道:“齊掌門。”
“你能來燕京,我等真是太榮幸了。”
齊帆看到他,也微微有些驚訝,他本以爲,特安部來的會是鳳凰,或者隨便什麼其他人,卻未曾想到,劉部長竟然親自過來了。
“你怎麼還親自跑一趟,大可不必的。”齊帆說道。
“能見齊掌門,這點奔波算什麼。”劉部長笑着說道。
而此時的顧寒鬆,早已嚇的雙目怔呆了,手上拿着的手機“哐當”一聲,便砸在了地上。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在燕京足可以隻手遮天的燕京大佬,竟會是專程爲了齊帆過來的。
“他憑什麼?”顧寒鬆不傻,看着齊帆那張年輕的臉,他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頓時便把一雙眼,瞪的有銅鈴那般大,雙目之中,滿滿的都是駭懼之色。
而此時,褚安也終於從齊帆的懷中,擡起了小臉來,星眸眨巴眨巴的望着劉部長,儘管,她早便從齊老太爺的口中,聽聞過齊帆而今的地位,但從旁人口中聽來的話,卻總都是有些虛幻不實的。直致而今,親眼看到劉部長對齊帆的態度,她才深切的認識到,齊帆而今在華夏的分量。
“一分鐘已經過了。”
“現在,你爬出去吧。”齊帆瞥見呆若木雞的顧寒鬆,舒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