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烈日當空,整個城市都彷彿處在蒸籠中一般,讓人們感到份外燥熱難耐。
三名身着道袍的男子出了機場大廳,頂着灼人的烈日向外面的廣場走去。
爲首一人面容俊朗,下頜留着山羊鬍,很難從外貌判斷出他的年齡。
另一人個頭不高,長了一張娃娃臉,面容紅潤,舉手投足間顯得毛毛躁躁,完全與穩重二次無緣。
剩下一人又高又瘦,面容英俊,頷下無須,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山羊鬍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正是方天明所住的別墅區。
司機意味深長的瞟了眼三名道士,默不作聲的拉着三人向目的地駛去。
隨着這段時間,方天明等人名動世界,他所住的別墅區就成了臨海市知名的地標,也難怪司機大叔聽到三名道士要去那裡時,會面露異色。
三人一路無話,只是閉目養神,直到出租車到達目的地。
下車後,三人徑直向別墅區走去。小區保安見陌生人來訪,當然不會放他們進去。
“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山羊鬍冷冷的威脅道。
保安知道別墅中住了飛天遁地的大高手,絕對不是自己這個小小保安招惹得起的。保安見山羊鬍穿着道袍,語氣不善,下意識就把他與傳說中的高手聯繫在了一起。
保安立刻認慫了:“好,我……你們進去吧!”
畢竟,他知道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得罪。
娃娃臉不屑的看了眼那名保安:“哼,算是識趣!”
三人大踏步走進別墅區,直奔方天明的別墅而去。
不過,他們的囂張態度並沒有繼續保持。畢竟,世上估計也沒人敢一腳踹開方天明這位大修士的大門
薛小柔打開房門,疑惑的看着門外三個陌生人。
“你們……”
不待薛小柔把話說完,山羊鬍就先開口了:“貧道全真道宗門人玉陽子,奉掌教之命,爲方道友送上邀請函。”
說完,山羊鬍雙手遞上一張鑲着金邊的紙函。
薛小柔將信將疑的將邀請函接了過去,然後退了幾步,與那三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方天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全真道的人?邀請我參加什麼呀?”
薛小柔看過了邀請函,便遞給了方天明:“這是一個論道會的邀請函,不知道有啥意思。”
當着人家的面,這樣評價人家的論道會真的好嗎?方天明對薛小柔大條的神經感到無語。
山羊鬍眼神中露出不滿,但礙於方天明等人的實力,並沒有說什麼。
“三天後,終南山?”方天明仔細看了看邀請函,漫不經心的說道,“好的,到時候我會去的。”
然後,三名道士就被方天明請走了,連口水都沒給喝。
來的時候對保安趾高氣昂,見到正主就一下子慫了,這不得不讓人唏噓感嘆。這三人也算是夠丟人了。
山羊鬍等人實不覺得鬱悶,自己上門送請柬,別人至少也會邀請自己進門坐一坐吧,還從來沒有遭受到這種待遇。
三人走後,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尚青雲目光猶疑不定的看着那張請柬。
“老尚,有什麼問題嗎?”方天明好奇的問道。
“全真啊!”尚青雲長吁口氣,眼中滿是留戀之色。
很快,方天明就想明白了,尚青雲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
全真教信奉道門純陽祖師呂洞賓,據說傳承也來源於呂祖,而尚青雲是呂洞賓的親傳弟子,他與全真道應該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你以前也是全真道的?”方天明好奇的問道。
尚青雲點點頭,黯然說道:“現在的全真道,恐怕已經沒有我認識的人了。”
“那這次全真道召開論道會,你有興趣參加嗎?就算見不到熟人,也可以看一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嘛。”
尚青雲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後才緩說道:“我當年受與瑪麗安娜遭受圍攻時,全真道不顧同門之誼,對我不管不顧。否則我們夫妻二人也不至於被逼到南美洲。”
看來,當年光明教庭與東方修真者共同追殺尚青雲夫婦時,全真教並沒有顧念同門之誼施以援手。這着實讓尚青雲感到心寒,所幸全真道當初並沒有參與到追殺尚青雲夫妻的行動中,否則就不單是心寒那麼簡單了。
最終,尚青雲點了點頭,長嘆一聲:“唉,我還是去看看吧!”
他如果執意不願前去終南山,說明他一直不肯放下心中的怨念。而他現在的決定,說明他已經開始嘗試忘記心中的傷痕。
全真道發出邀請的事情,很快就被別墅中的其他人知曉,衆人對這件事各自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這個全真道真是狂妄啊!請我們去參加論道會,擺明了就是找茬兒嘛!”薛小柔咋巴着嘴,把論道會與比武、鬥法之類的活動聯繫到了一起。
林小靈握着小拳頭,高聲說道:“如果他們想比試,就比試唄,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有實力的人,是不會懼怕任何陰謀詭計的。”盧丹克一臉認真,老氣橫秋的說。
“你們怎麼都把論道會,扯到鬥法上啦?”方天明無奈的苦笑,“難道就不能往和平一點的方向聯想嗎?”
安心茹突然說道:“我們可以把電話問一問,其他修真門派是否收到了全真道的邀請函。”
“對,現在就問。”方天明一拍大腿,連忙催促起來。
幾個電話拔出後,方天明分別聯繫到了翠雲閣、百花谷、陣符宗、龍虎派、崆峒派,這些門派都無一例外接到了全真道的邀請函。
“全真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方月玲對全真的行爲分外疑惑,她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全真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得這麼高調。
“其實我們不用這麼擔心的,全真就算在在搞陰謀,也想有這個實力呀,否則就只能是搞笑。”林小靈抄着雙手,淡定的說道。
從人細細一想,確實是這個理,也就不再糾結淨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