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對方天明出手,本是打算趁方天明,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一擊失手,她已知道事不可爲,急忙抽身疾退。
這時,一名修士從後門倒飛着跌入了大堂,胸口分佈着數個血洞,骨骼也塌陷下去,樣子十分悽慘。
從傷口看,這傢伙必然是被阿蘿用狼牙棒砸傷的,方天明微微笑道:“這兩小傢伙已經打到這裡了嗎?”
此時,院子橫七豎八躺着具具屍體,阿蘿揮舞狼牙棒衝在最前面,林小靈則走在後面,一旦遇到修爲阿蘿難以應付的強者,她就會出手解決掉那人。兩人搭合默契,緊密無間,很快就從後院打到了樓內樓。
芳姑看到從後院逃到大堂的手下,又見到兩個神彩飛揚、牛逼哄哄的小蘿莉,臉色更加難看。
“嗖!”
氣流涌動,方天明突然感知到隱風的氣息,臉色驟變,不由驚呼:“阿蘿,小心!”
隱風修爲在元嬰境界,又極擅長隱匿,他刻意躲藏起來偷襲阿蘿,即使林小靈跟在旁邊,也沒有提前預知。
阿蘿只覺得左上方勁風襲來,出於動物的本能反應,下意識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跳去,同時左手將風行盾舉起。
咣!
隱風的身形轉瞬就到了阿蘿身邊,一把短劍刺在了風行盾的邊緣,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盾牌擋住了劍鋒,但阿蘿的身體在巨大的撞擊下,向後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小丫頭的嘴角,沁出一絲鮮血,竟然在一撞之下受了內傷。
隱風不顧身邊的林小靈,加快了速度衝向了阿蘿。
他早已看出,阿蘿是三人中修爲最低,最好對付的一個。現在,青山九元分堂的敗勢已經難以逆轉,他便想抓住修爲最低的阿蘿當作人質,以求威脅方天明等人。
阿蘿小臉煞白,只覺得握着盾牌的左手又疼又麻,胸口還隱隱作痛。見打傷自己的傢伙,如飛鳥一般撲向自己,心頭一慌,想也不想就將狼牙棒扔了出去。
隱風戰鬥經驗極也非富,反應極爲敏捷,見狼牙棒砸來,連忙舉起一雙短劍擋在身前,同時放出了護體真元。
這支狼牙棒好歹也是靈級下品法寶,隱風倉促間的防禦也難以抵禦,他只覺似有一塊隕石砸在自己身前,向前衝擊的勢頭也停頓下來,護體真元被打得消散無形,手中的短劍也出現了絲絲裂縫。
“不好!”隱風心道不,連忙抽身逃遁,可就在這時,他感覺背心一痛,全身瞬間被一股無力感籠罩。
只見林小靈手中的飛劍已經脫手,已然刺入隱風的身。小蘿莉陰沉着臉說道:“哼,敢偷襲我師妹,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難道我要死在這裡?”隱風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然後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其實,如果他悄悄溜走,材小靈與阿蘿也攔不住他,可他偏偏要偷襲阿蘿,這才送了性命。
青山堂九元分堂中,僅剩下芳姑等幾名元嬰期高手,現在這些人基本就死在了兩隻蘿莉的手上,僅有芳姑一人還活着。
知道大勢已去,芳姑也不停留,嗖的一聲向門外飛掠。
方天明先前就說過,要放一個人回總堂報信,因此也沒有攔阻她,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了。
“師父,你怎麼不殺了她,讓她就這麼離開?”林小靈扶着阿蘿,走了過來,噘着小嘴不滿的說。
方天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放她回青山堂總部報信唄,等青山堂派人來找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收拾他們了。”
“師父,我看你是看那女的長的漂亮,不忍心下手吧?”林小靈眼神狡譎,似乎在說,師父你別騙我,你的想法我都懂。
呃……方天明一陣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阿蘿受傷了,我先給她治傷。剩下的人就交給你吧!”
說完,方天明將阿蘿拉到自己旁邊的坐椅坐下開始取出一張治療符,拍在了阿蘿腦門上。
青山堂成員還沒有滅盡,林小靈也顧不得吐槽方天明,提着飛劍就衝了過去。
治療符的效果雖然比不上丹藥,但是見效卻很快,阿蘿只覺得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左臂的疼痛已經好了許多,胸口的沉悶感覺,也輕鬆了不少。
“再來一張吧!”方天明又一張凡級絕品治療符,拍在阿蘿胸口。符篆在觸到阿蘿身體時,瞬間化爲一道金光,融入阿蘿體內,修復起阿蘿的內傷來。
阿蘿閉着眼睛,享受着治療的快感:“師父,我的手沒那麼疼了,身上的內傷也好多了。”
並不算激烈的打鬥,自然也驚動了聚香樓雅間的客人。一些人從二樓房中跑出來,看着混亂的一樓大堂。
爲他們彈琴唱曲的妹紙,見狀扔下樂器住房中躲。
這些客人當中,竟然有一位是在白雲樓與方天明有過交集的李少。
本來他對打擾自己雅興的傢伙,很是不滿,但看到鬧事的人方天明師徒,強自按下了心中的怒火,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畢竟他不會蠢到爲了一家青樓,就與一位修爲高深的煉器大師兼符籙大師過不去。
“方大師,沒想到您也在這裡,真是幸會。”
方天明覺得眼前之人有幾分面熟,仔細一想,纔想起他就是今日在白雲樓見到的幾名公子哥。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方天明笑道,“你家裡應該也有錢有勢吧,怎麼跑到這裡來尋歡作樂了?”
李少呵呵笑道:“哈哈,看來方大師不常在這樣的地方啊!”
隨即他話鋒一轉,試探着問道:“不知這裡的老闆,怎麼得罪您了,讓您與令徒在這裡大打出手。”
方天明淡然說道:“這裡是青山堂在九元城的分堂,我看青山堂這個強盜團伙不順眼,就找上門來把這裡端了。”
聞言,李少大驚失色,差點跳了起來:“什麼?這……這裡是青山堂的分堂?”
“對啊!你看到那具屍體沒有?”方天明指着地上的隱風說道,“剛纔他就去我家,威脅我加入青山堂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