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明只讀取了這個傢伙一週的記憶,不過這已經足夠了,他已經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情報。
離開了酒館,方天明就回到了住處,與瑪麗安娜碰了面。
“方先生,你查出什麼了嗎?”瑪麗安娜問道。
“我出面,當然有收穫啦。”方天明理所當然說,“我對一個護教騎士進行了搜魂,在他的記憶裡,他們將乘船前往大西洋的一座島嶼。”
“他知道具體位置嗎?”
方天明搖了搖頭:“他只是個小人物,不知道太多的秘密,但他們上了島,就會在那裡長住。”
瑪麗安娜訝然說道:“長住?難道教庭會在大西洋建立基地?”
“應該是吧!”方天明點了點頭,“不過從高盧啓程的人,都是高盧的教庭成員。”
瑪麗安娜在原地繞着圈子:“高盧的教庭分部在半年前,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難不成他們是要把在高盧的殘兵,集體轉移到大西洋的島上?”
“目前,我們只知道這些……”話還沒說完,方天明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卻是尚青雲打來的。
難道尚青青雲查到了什麼有用的情報?
方天明接通電話,直接問道:“尚先生,你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板鴨國了吧?”
“是的,我已經在板鴨國的港國開展了調,在其中一應港口發現了光明教庭的成員。”
“你查出什麼了嗎?”方天明問道。
“我抓了一個教庭的小卒,嚴刑拷問,還真查到了些事兒。”尚青雲笑着說道。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收穫就快點兒說。”
“他們來到板鴨國,是要乘船前往大西洋的一座小島。”
大西洋的小島?方天明下意識的就將板鴨國的教庭成員的目的地,與高盧教庭成員所要去的地方,重合在了一起。
“他們都是板鴨國的教庭成員嗎?”
“不是的,我抓住的那人來自南歐,他所在的城市的教庭分堂並沒有全數出動,只派出了兩人。”
方天明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這些人,難道是從歐洲各個分堂抽調來的?”
高盧的教庭勢力,半年前被方天明等人滅殺大半,剩餘成員集體轉移到大西洋的島嶼上,也不值得奇怪,而歐洲其他分堂的人,也抽調人手一同前往,這也算是怎麼回事?
方天明對那座島嶼更加好奇了。
“尚先生,高盧BRD市的教庭成員,也是要去大西洋的某座小島,我猜測這座島嶼應該就是歐洲其他國家的教庭成員的目的地。”
尚青雲沉默了一會兒,方纔開口:“很有這個可能,要麼我等到他們啓程,就跟在他們後面,看一看他們的目的地到底是在哪裡。”
“我在高盧,也會這麼做的,他們明天早上就會上船啓程,我到時候就混上那艘客輪。”方天明笑着說道,“如果你跟蹤從板鴨國啓程的船隻,估計我們會在同一個小島見面。”
……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日凌晨四點,就有神甫起牀進行祈禱。一個小時後,教庭的成員整齊的聚集在了港口碼頭。
一艘巨大的客輪靜靜的停泊在碼頭邊上,一名主教級別的四神術修練者站在船頭,指揮着下方的教庭成員。
偌大的港口站了五六千人,神甫、騎士分成兩隊整齊排列。
衆人井然有序的走上客輪,然後直接進入船艙,沒有任何喧譁、沒有任何雜聲,與他們白天表現出來的混亂與糜爛,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
方天明隱去了身形與氣息,悄悄的落在船體頂端,注視着下方的一切。
“教庭不愧是組織性極強的組織,這紀律性,就是強啊!”方天明撫着額頭,爲對手們讚了一句。
因爲有序的組織,數百人登船也沒有耗費多少時間,登船舷梯緩緩收起,站在船首的一名騎士長揮手擊示意:“出發!”
巨大的客輪在昏暗中,緩緩離開了港口。
客輪的速度在方天明這位秒速遠超戰鬥機的強者看來,簡直就是龜速。不過,爲了探着真相,方天明也只好忍了。
……
六個小時後,客輪已經遠離了海峽,進入了大西洋。與此同時,板鴨國的教庭成員,也登上了客輪。
大海的景色很單調,除了偶爾飛來的海鳥,就沒有別的了。這些無疑讓人感到無聊、煩悶,不知又過去了多久,方天終於看到海平面上,出現了山巒的輪廓。
“難道到目的地了?”方天明原本萎靡的精神爲之一振,保持着隱匿狀態,向前方飛了過去。
果然,前方出現了一座島嶼,方天明興奮的加快了速度,飛到了島嶼上方。
向下俯視,只見沙灘上零零星星站着幾個身着教庭神甫服飾的人。看來這座島上已經在教庭成員在打前鋒了。
現在可以確定,這裡就是教庭成員的目的地。
仔細察探了一番,發現島上不足百人,而且大多都在打理朵雜務。
島上建成了大量簡易的木質房屋,還有臨時搭建的帳篷。
由此可見光明教庭將這座作爲基地的決定,是在近期才作出的,連供成員住宿的房屋都沒有完全建成。
方天明突然對這些即將上島的教庭成員感到同情,離開便捷的現代都市,住在只有木屋、帳篷的小島,實在是太苦逼了。
島嶼周圍都是淺灘,大型客輪無法靠近,爲了防止擱淺,在距離島嶼兩百米處就停了下來。
隨後,一塊塊救生板從船上扔到海中,修練鬥氣的騎士們直接躍到了漂浮在海面的木板上,然後摧動鬥氣向島嶼行進。
雖然他們沒有華夏武修那樣的輕功,但身爲修練者,也有自己的手段,完全不用擔心掉到海里。而神甫們卻做不到,只能乘坐小木船,前去小島。
在騎士們全數到達海灘後,近兩百名神甫纔剛剛登上木船,相比之下,速度要慢了許多。
而方天明已經在島上繞了兩圈,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實在想不明白爲啥教庭會將這裡作爲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