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紅塵太守笑。
當一騎從京城八百里加急的軍馬奔駛進宜城時,宜城的太守笑了,拿着手上的聖旨臉上的幅度逐漸擴大,笑的癡狂,手下幾名親兵面面相覷卻不敢吱聲。
這時太守身邊的親信袁都尉插道:“不知大人爲何笑的如此開心,是否有喜訊?”宜城太守把手上的聖旨遞給袁都尉,樂道:“你自己看看就清楚了。”
袁都尉只掃了幾眼就喜形於色,輕笑道:“恭喜大人,這次可以狠狠的削削陸太守這老賊的銳氣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真沒有想到一場小小的旱災竟然賜給了我們一次打擊這老賊的機會。”宜城太守喜上眉梢道。
太守揮退身邊的幾名親兵與袁都尉開始聊了起來,偶爾還暴出一陣邪惡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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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而新房中的宣宣和葉俗又在做些什麼?很認人期待。
讓人遺憾的是,被強制與葉俗拜天地的宣宣不僅沒有爆發,反而還在細心的幫葉俗穿好衣裳,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臉上也沒有一丁點的不情願,眼神裡只是閃爍着一種特殊的情緒。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只有他們倆知道,因爲深夜中他倆似乎交談了些什麼,
等宣宣挽着葉俗從房間裡走出來時,大當家和鐵牛等衆弟兄全部傻眼了,像看怪物一樣直盯着葉俗。
葉俗懶得解釋,聳聳肩,只說了一句:“我們的感情是很深的!”
這高深莫測的一句弄的大夥全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鐵牛領先誇道:“三弟果然非同凡響,我鐵牛佩服的五體投地,實不相瞞,我的夫人還在被我捆綁着呢,只要我一放,她不是想砍死我,就是要自殺了結自己,我現在頭痛的要命呀!”
大當家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苦澀,搖頭道:“真羨慕三弟有如此本事,一夜之間竟然能降服住弟媳,我也不怕丟臉,我那位夫人你就算捆綁着她,她那雙冰冷的眼神都差點把我給凍結了。”
鐵牛摟着大當家的肩膀,垂頭喪氣道:“當家的,咱倆同病相連呀!”大當家一聽立馬拍走了鐵牛摟着他肩膀的大手,罵道:“你個死牛,我倆有區別的,我長的不寒酸,感情又專一,總會有三弟這樣的一天的。”
鐵牛一臉的委屈,想說回去又語塞,只好坐在那兒乾瞪眼。
“大哥、二哥,感情這東西是勉強不了的,咱們先吃飯吧,昨晚體力消耗過度,現在餓的不行了!”大當家和鐵牛聽完後額前全是冷汗。
宣宣夾了一塊五花肉放到葉俗碗裡,含情脈脈道:“相公,你要多吃點,江湖險惡,你得把身子補成二哥那樣魁梧纔不會讓我擔心。”這話說的亦真亦假就連葉俗都分不清。
讓葉俗震撼的不是宣宣的說話的真假,而是一向寡言冰冷的她說出這番話的誘惑是多麼的勾人魂魄,讓人甘願爲她付出一切。
大當家看到三弟夫婦相敬如賓,再也忍受不了,親自打
了一份滿滿的飯菜端進房間裡的新娘子,也就是救過葉俗一命的雅夫人。
鐵牛等大當家走後一臉鄙視道:“大哥在這方面就是服軟,餓她個幾天,看她還能怎樣。”可話剛說完,葉俗和宣宣還沒有反應過來,鐵牛早已經把飯菜盛好,一臉興奮的跟在大當家屁股後面哄他的新娘子去了。
沒過一會兒,大當家和鐵牛二人同時低着頭一臉沮喪的把那碗滿滿的飯菜原封不動的拿了回來。
“看來沒個三五天,還真沒把握。”大當家氣道。
“他奶奶的,我從沒受過這種氣,要不是大哥硬要我們三兄弟來個三喜臨門,我死也不想結婚,把這碗飯給我拿去倒掉。”鐵牛怒吼道。
兩個小弟趕緊走上前來,拿着這碗飯菜往廚房走去。
“等等,先放着,等她要吃了再去熱給她吃,如今旱災嚴重,大米的價格暴漲,一石大米已經快漲到了二兩白銀了,倒了可惜。”大當家急時的叫住。
鐵牛一聽大哥說的有道理,親自從手下拿回這碗大米飯,不好意思道:“大哥罵的是,咱們山寨近年來也沒做過什麼大事件,都已經在吃老本了,這樣下去還真有可能坐吃山空,等挨肚子呢。”
大當家也是嘆了一口氣,氣道:“二弟這麼一提醒,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了,快一年沒做過什麼大買賣了,好不容易來一件結果還差點被坑害了。”
“上次的事到底哪出了問題?”葉俗追問道。
“我和鐵牛下山時,有一個陌生人通告我們有一個大富人家的女兒會在林子裡狩獵,我們也去觀察了會,發現沒有什麼大障,信以爲真,結果也的確撈了條大魚,可沒想到的是,這魚太大了,竟然是陸太守的千金。”大當家說到這停頓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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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你說吧!”大當家不願再提起,臉帶愧色。
鐵牛知道當家的因自己判斷失誤差點害得大夥全跟他丟了性命,內心有愧於衆兄弟所以不願再提起,鐵牛接着道:“等這燙手山芋終於被陸太守知道時,爲時晚了,不僅銀兩沒有撈着,反而差點被陸太守帶着幾百精兵和想英雄救美的傻鳥們把山寨給毀了,幸好有個陌生人偷偷報信,並且把路線和出發的時間全部列了出來,才免了一場大災難。”
鐵牛停頓了會繼續道:“到了最後才知道原來我們早已經被那個肥豬縣令給綁在了一條船上,迫不得已下才和那個狗縣令合演了一場狗官救千金的好戲。”
“原來如此!後來在林子裡遇埋伏,想必是那個狗官騙你們去取銀兩中計後逃到那的吧?”葉俗推斷道。
大當家和鐵牛都是佩服,鐵牛感激道:“幸虧讓我和大哥遇見了三弟,要不然,我們早已在閻王爺那做跟班了。”
飯後,葉俗告訴他們剛租來的小四合院的住址,叫他們有事直接去那找他,爲了讓自己的新身份不被揭穿,葉俗讓他們不用直接進屋尋找,而是在屋外等候或者把信給院子裡那雙眼失明的姑娘。
交代完後,葉俗和宣宣在房屋裡關着大門交談了會,看其表情雙
方都比較冷靜,似乎和吃飯時的表情有點差別。
下山後的葉俗剛踏進呂家半步就被一隊護院人馬給捆綁住。
葉俗雖不驚慌但卻愣了會,直到被人押往內院大執事那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沒有請假就擅離職守,看來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可能是上次葉俗一失蹤就蹤跡全無的原故,所以這次有如驚弓之鳥,葉俗失蹤一天的事害的整個呂家上下都知道這件事情。
內院執事看到被五花大綁押來的葉俗就一肚子火,昨天傍晚小少爺竟然四處找這小子結果人影全無,問了看門的才知道他溜了出去還沒有回來,害的小少爺把孫執事給罵的爹媽都不認識。
“去叫少爺過來,問問怎樣處治,現在新來的下人怎麼個個都不是個省油的燈呀?”大執事指着一個府院的下人怒道。
小少爺在幾名下人的擁護之下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見葉俗被綁的像個糉子似的,笑的不停,大執事討好的走在小少爺跟前,彎腰道:“少爺,要怎樣處治?”
小少爺眼珠子轉了幾圈,問道:“按規矩他要打多少板子?”“私自離開,並且造成了小少爺心情不好,按呂家院規應該打二十大板,由於他情節嚴重應該再加二十,合計四十大板。”大執事回道。
要是真敢把葉俗打四十大板,葉俗非得把呂家上下全給拆了才肯罷休,小少爺走在葉俗邊上,讓葉俗俯身下來,附在他耳旁道:“不要挨板子也行,等會賭蹴鞠時你得讓我二個。”
葉俗很快就答應了小少爺,卻加了個條件,道:“我有個新遊戲,你想玩嗎?”
興奮不已的小少爺催促道:“快說!”“你讓大執事站在知味園裡的石門外做守門員,只要他能擋住我進球就算我輸了。”
如此新鮮好玩,小少爺興奮的直接拖着大執事就往知味園裡跑,氣的大執事把怒火全往葉俗身上澆,而葉俗視若無睹,只是嘿嘿的傻笑。
規則和大執事說了些,大執事看到自己總算能爲小少爺立大功,緊張萬分,站在石門邊雙腿都在打抖,“你給我守好他,要是沒守好,我去我姐姐那告你。”小少爺下了死命令道,沒有辦法,這次毫無意外的又暗之和葉俗下了賭注,並且還加倍了賭金。
葉俗輕輕的一擡腳,蹴鞠應腳飛出,看其樣子飛的又慢又軟弱無力,似乎只要手一碰它球就會被擋了下來。
果不其然,這一球輕輕鬆鬆的被大執事給摟抱在懷裡,只是還沒有來的及高興,球忽然作高速旋轉,繼續挺進,直接帶着大執事一起射進了石門裡。
這一次依然還是小少爺落敗,大執事臉一陣青一陣白,輸錢雙輸球的小少爺怎會輕易放走大執事,最終怎樣修理大執事的葉俗也懶的去看,只要銀兩到手就行,管他死活。
這次的抵債品也不知道小少爺哪裡弄來的,竟然是一把黃金打造的鑰匙,鑰匙做工精細,一看就是專門打造出來的,屬於獨一無二的,很有收藏性,葉俗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鑰匙收進懷裡,然後就等着吃飯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