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呀,就兩籮筐青菜竟然收我半兩銀子,我就算全賣了估計也掙不到這些,葉俗雖然很是憤怒但卻不敢有一絲的表露出來,在這個異世裡你如果沒有任何背景要是敢和官鬥就只有一個死字,葉俗還想多考慮會,官兵看到他如此拖沓怒斥道:“要是嫌貴就別進城,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妨礙我公務,無奈之下的葉俗只好不情願的掏出半兩銀子交付進城。
葉俗腸子都快悔青了,自己累的像死狗一樣結果錢沒有掙到卻還要往外掏出了半兩銀子,但不管如何總要把損失減到最少,儘量把菜給全賣了,城裡雖大但葉俗的記性還算不差,上次來過一次,這次也沒有必要走彎路,直奔東角的菜市街。
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就夠慘的了,現在竟然連個攤位都難以找到,挑着兩籮筐的東西硬是找不到落腳的位置,可把葉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麼長的菜市街竟然到了這種無處容身的地步葉俗一陣鬱悶,也決定這種傻事只做一次就好要是再犯上就真傻了。
突然一人臉色難看的撤走攤位,看其表情葉俗斷定他家裡應該出了什麼事,葉俗等了半天終於找到容身之地,心情舒暢,不再遲疑,立馬把二筐東西搬到攤位上,過了片刻,連東西還沒有擺好,一個同行的年輕漢子手拎着一籠土雞二話不說就扔到葉俗的腳下,不客氣道:“這位子是我先看準的,你給我出來!”
葉俗擡頭瞄了一眼,這漢子身材比自己要強壯很多,長的像個痞子似的,難道他就憑着身板比自己強壯結實就敢目中無人,葉俗站了起來,挺直腰板雖然起不到一點震懾作用但怎麼說也表明自己不可能賣他的帳。
今天更不順的了還遇到這種搶攤位的事,頓時把臉一沉,不客氣道:“別說不是你先看到的,就是你先看到的,我也不讓。”葉俗不想和他多做糾纏,如果你是官,我承認我惹不起,你和我一樣也是個普通平民敢在老子面前裝大爺,門都沒有。
再加上葉俗向來都只是欺負別人的,怎麼一來到這古代就這般的被人欺負,如果說凌若惜欺負自己還情有可源,可要是遇到這種陌生人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話,別說自己沒辦法打敗李澤,就是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呀!
想到這,葉俗便有與他一拼的念頭,雖然現在自己能力被壓制了下來,可心中的火不可能被壓下來。
這漢子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一個硬骨頭敢和自己叫板了,嘴角一歪指着葉俗的鼻子狠道:“小子,你給我識相點,今天要是不給我滾出來把位置讓給老子,你這小身板可有苦頭吃了!”葉俗拍開漢子指着自己的右手,冷道:“有種就放馬過來,看看誰他媽的先倒下,真把老子當柿子想捏就捏了。”
“有骨氣,看老子怎麼
抽死你!”漢子話還沒說完就一腳踢向葉俗的小腹處,葉俗腰板一扭險險的躲過這一腳,同時一拳往他身上砸去,沒有想到這漢子也有兩手,很輕鬆的閃開葉俗的拳頭,還把葉俗往後一帶,葉俗頓時跌倒到對面一個老人家的攤子上,那老人知機的早就把東西移到角落倒沒有被葉俗撞壞,葉俗看到這漢子的確有兩手,心中沒有膽怯更不會輕易服輸,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把那漢子撲到地上,拳頭就是一通亂打。
漢子真沒有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倒還真有點力道,頓時兩人摟抱在一起打個難解難分,這時對面的一個老攤主提醒到有官兵來了,漢子和葉俗才彼此放開對方,怒目而視。官兵只是在路口處隨便瞅了兩眼就轉身往茶樓方向去了,漢子和葉俗還打算繼續開戰時,兩邊各有周邊的攤主拉勸兩人別爲小事而爭,拉住葉俗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他輕聲道:“小夥子,來老朽這邊,咱倆擠擠,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打傷了多不划算。”葉俗看到老人似有話要講也就聽了老人的話把東西移到老人的攤位上。
新傷加舊傷要說不痛那是騙人的,可葉俗仍然咬緊牙關不願在外人面前表露,對老人感激道:“謝謝您老!”老人臉上佈滿大大小小的皺紋頭髮也是雪白唯一讓人佩服的就是他的精神還是很抖擻,他看了一眼全身是外傷的葉俗讚道:“小夥子你不錯,男子漢有時候是不能太軟弱無能,就算明知不敵也要拼上一場,我年輕時也是這樣的,但有了家後就沒有辦法了。”
說到這裡老人已經眼角溼潤,葉俗知道這老人一定藏着一個悲痛的故事,爲了沖淡這份傷感,葉俗扯開話題,道:“老伯您貴庚?看您老當益壯至少也是古稀之年吧。”老人明白葉俗的心意,露出笑容搖頭回道:“小夥子你心眼兒不壞,老朽明白你意思,其實老朽今年剛過花甲,但看起來的確和古稀之年的人差不了多少。”這次老人並沒有什麼傷感的情緒只是很平靜的和葉俗講了一個很短的故事。
故事真的很短,可就是這麼短短的幾句葉俗都有種想哭的衝動,老人原本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不幸的是,卻被一名神秘的惡煞給殺了妻子搶走了還正在學走路的女兒,就連這條腿也因憤怒而被那個殺人如麻的惡魔給弄殘。
要不是及時來了一個與惡魔旗鼓相當的奇異男子,別說是一條腿被廢就是連命都難以保住,雖然這奇異的男子最終還是沒有從惡魔手中搶回自己的女兒,但老人依然對他感恩戴德時時掛在嘴邊。葉俗聽得悲憤填膺拳頭握的死緊,冰冷的話語從嘴中一字一字的吐道:“這種天殺的惡魔要是被我找到,我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人感激的對葉俗點頭笑道:“你有這樣的心意老朽很是感激,時間都過了這麼長了,我也看淡了
,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見一面我那可憐的孩子。”
葉俗往老人的腿上看了一眼,老人的右腿很明顯的被人重擊過一次,嚴重的曲扭變形使老人走路起來異常的不便更別說還要出來賣些不值錢的青菜黃瓜來謀生了。
一天就快過去了,太陽西下也接近了地平線,天邊堆積着五顏六色的雲霞,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淨的絲絨,鑲着黃色的金邊。天幕上的那些雲朵,像是陡峭的山峰,又像是盛裝豔麗的姑娘,它們在輕輕緩緩地移動變幻。葉俗只差一點兒就賣的精光,不想明日再來只好再坐在攤上賣繼續,而老人卻在一個時辰前就賣的精光他比其它的攤子賣的稍便宜點所以賣的比較快,老人住在城外的一個山腳下,臨走前還邀請葉俗去他家做客葉俗怕給老人帶來負擔也就婉謝拒絕去他家留宿了。
擺攤的攤主越來越少,留下的大多數都是本城的人,自己有商鋪開晚點也無所謂,葉俗是靠在一家賣肉鋪的角落邊上擺的攤子,賣肉的鋪主是一個胖子,他爲人和善並沒有對擺在他鋪前的葉俗和老人有所惡言,因爲鋪主的和善所以生意也極好。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來到賣肉的鋪前,臉色有點不善正想開口,鋪主就從旁門走了出來,把那油膩的雙手往掛在胸前的皮質圍裙使勁擦個乾淨,笑口道:“呂管家今天怎麼親自前來了,先到屋裡喝口熱茶吧!”呂管家擺了擺手開門見山道:“胡老闆呀,你家的豬肉那自然沒得說的,長年質量如一我也是很滿意,可是這魚最近是越來越差了,不僅長的有點走形就是味道也沒有以前那麼鮮美了,一些老客人都在我們酒樓來反應過好幾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怕驚動大東家只好親自前來問問,你今天可要把這事給個交待,要不然我也得公事公辦了。”
鋪主胡老闆嘆了口氣,老實回道:“呂管家想必你也清楚,最近不止我們一家是如此就是街頭最大一家賣魚的老周也是一籌莫展。”呂管家也是聽說過這事,臉色稍有好轉,追問道:“哪裡出了問題總知道吧,是進貨的源頭出問題了嗎?”胡老闆搖頭道:“實不相瞞,就是養魚的唐老闆也說不出原因來,他只是猜測可能最近水源出了問題。”呂管家一聽可急了,眉頭一皺道:“那這水源問題什麼時候能解決,他有說沒說?”胡老闆搖頭接道:“唐老闆也是叫苦連連,但他保證過,下一批的魚一定會有所好轉,請呂管家放心,唐老闆也是個老魚民了他說下批能好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就這最後一句話讓呂管家臉色好轉許多,點頭無奈道:“也只有這樣了,反正也不是我們‘天香酒樓’一家如此,你最好多催催那個唐老闆叫他快點解決,再這樣下去誰還敢吃我們店的招牌‘百味魚’了。”說完後呂管家不做停留忽忽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