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可以說是拿整個寨子裡的前途去博這一次的,博對了從此又可以過一段自由的日子,博錯了就把把命也給搭進去。
那名被陳虎砍傷的弟兄真的很不敢相信,平時自己還算不錯的身手,可誰想到這衝進來的胖子就說出一句話就開始砍殺,這種如天災人禍的事情真的很難讓這被陳虎砍殺的下人相信。
楚霸天生平最佩服的就是像陳虎這種有膽識有魄力的英雄,雖然他也有點蒙了,但聽完陳虎這胖子的一句誓死捍衛洞府的話,楚霸天立馬就明白所有的來龍去脈了,原來這古天龍果然不是什麼好鳥,竟然趁人家大當家的離寨外出就上門想要霸佔人家的地盤,結果人家新來的二當家是條漢子不吃他那一套,竟然還被人家找上門來,原本就怒火沖天的楚霸天終於在陳虎這不速之客的到來給激發了出來。
有如火山爆發的交戰一觸即發,陳虎也是抹了一把冷汗,他自己有多少斤量最清楚不過了,要是楚霸天再晚一步支援,估計他和鐵牛還有這一丁點不成氣候的弟兄可全得陪葬在此了。
陳虎仗着自己的龐大身軀和不錯的臂力左右亂砍,兩把開山斧也算威猛,砍的虎虎生風,普通好手也不敢輕易和他近身交戰。
百忙之中陳虎往最值的關注的戰火處瞄了一眼,他傻眼了,只看了幾眼楚霸天和古天龍的對戰,他才知道自己認爲不錯的武力在他們的眼裡就好比穿開襠褲的小朋友們在打鬧似的不值一提。
古天龍長刀直砍,帶起的勁風都快刮到陳虎這好幾丈遠的臉上,而楚霸天更是了的,只見他長刀翻飛,百變花樣的輕易格擋掉古天龍那看似威猛的一擊,長刀再變,一刀平削過去,這一刀看似簡單,可竟然把古天龍所有的後招全封掉似的。
古天龍被迫退了幾步,氣勢也被楚霸天給奪去不少,楚霸天得勢不饒人,一個前翻又是一刀,這一刀帶着他滿腔的怒火砍了過去。
大刀砰的一聲砍中古天龍情急之下倉促回檔的刀柄處,可強大的力道直接把古天龍給震跌好幾步才站直了身子。古天龍抹去了嘴角邊溢出的幾絲鮮血,呸了一聲,終於也露出了兇性,“姓楚的,老子也忍了你好久了,竟然你要趕盡殺絕,老子也和你拼了,我就不信我古天龍不能讓你元氣大傷。”
說完後古天龍大喝一聲,勁氣透體而出,強大的氣流把他的衣裳都吹的獵獵作響。
陳虎驚恐萬狀,要是今天沒有楚霸天在這幫自己撐腰,估計自己這一身肉還不夠他砍的,說不定被砍成肉泥都有可能,想到這他也是後怕不以,一腳踢開身邊的一名古天龍的手下,一個矮身竄到比較人少的地方,他可不想再去逞能做什麼大英雄,保住命纔是最主要的。
還有一人也讓陳虎生出了一種無法戰勝的念頭,那就是楚霸天手下的第一猛將“門神”天殺,他如鐵塔般的身軀左右開工,凡靠近他的都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別看他身軀龐大,可人家手腳靈活絲毫不受體型的影響,再加上人家身經百戰,更是
勇猛無敵,就算鐵牛和人家一對一的決鬥十有八九都是鐵牛落敗。
主房內有賊頭們在戰,而房外有他們的弟兄在對戰,整個寨子裡都是兵器交擊聲,屍體鮮血更是滿處可見,這場全面交戰直到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射到這山頂處時纔算結束。
雙方都有死傷,古天龍的弟兄全軍覆沒,就連他自己都戰死於楚霸天的大刀之下,而他的夫人自盡於古天龍的身旁,兩人雙手緊緊相扣,目視着對方,想必他倆的感情還是比較濃厚的。
陳虎仰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渾身浴血,兩手緊握的開山斧都被他砍出好幾個小缺口,可見昨晚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鐵牛也是一屁股的坐在陳虎邊上,這位整個寨子裡的鎮寨將軍也是累的夠嗆,他要是一個人展開手腳開戰也就罷了,但他卻要時常幫胖子陳虎擋上幾下,要不然胖子陳虎有可能再也呼吸不到如此新鮮的空氣了。
“虎哥,你說爲什麼楚夢姑娘沒有告發你?”鐵牛想了一晚上也想不通的一個問題。
“有好多可能,最有可能的是,她現在正在傷心時候誰也不想見,所以楚霸天才僅憑着一枚玉佩來找古天龍的麻煩。”陳虎推測道。
“那要是哪天楚夢姑娘想開了,再告訴他父親怎麼辦?”鐵牛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來。
“如果真是這情況咱們也沒有辦法,但這可能性也不大,對於一個姑娘家發生這種事情是很少再去提及的,其次,即使她知道她父親殺錯人了也會將此事將錯進行到底,畢竟只有死人才能讓太多人不再去提及,也就不會觸動她的傷口。”陳虎吃力的爬了起來一邊回鐵牛的話。
“現在也應該到分贓的時候了,咱們進去,至於那些事我們多想也沒用,只有自己實力提升了,就算事情敗露也無所畏懼。”陳虎又補了一句。
鐵牛似懂非懂的跟着陳虎步進已經千瘡百孔的主房的內堂,剛進內堂就看到楚霸天的人從裡邊搬出一箱又一箱的大木箱子出來,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全裝着貴重物品。
楚霸天好不了哪裡去,身上也中了數刀,看來古天龍也的確名不虛傳,沒有付出一定的代價怎可把他放倒。
楚霸天到這時纔有空閒認真的打量着陳虎,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忽然他開口道:“你就是陳虎吧!”“在下就是,不知楚當家的有何吩咐?”陳虎回道,語氣雖然客氣但也沒有故意低三下四的去討好他。
“不錯,不錯,年紀輕輕就如此有膽色,也算是豪傑,你爲何還不回寨子裡去?”楚霸天的誇讚倒真是發自內心的。
“取回我的東西也應該回寨子裡去了,有空的話還望楚當家的到我們寨子裡去坐坐,雖然寨子簡陋了點,但好酒好菜咱們還是招待的出來,還望楚當家的能夠賞個臉。”陳虎邀請道。
陳虎說完,就叫自己的弟兄把地上的兩大木箱搬回寨子,可陳虎的弟兄大手還沒有碰到木箱子時,楚霸天的手下齊唰的把兵器全又拔了出來,鏘鏘之聲不絕於耳,這突如其來
的變故把寨子裡的弟兄全嚇的不輕,只有陳虎和鐵牛比較鎮定。
“敢問楚當家的,這又是何意?”陳虎一臉平靜的問道。
“你覺得你們配拿這裡的東西?”這話是楚霸天手下的第一猛將天殺說的,聲如洪鐘,震的陳虎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我們人雖少,但我們無疑也是全力以赴,人人拼死殺敵,憑什麼我們就沒有資格拿走我們的戰利品。”陳虎挺進胸脯,說的擲地有聲,這次他是真的怒了,自己拼殺了一個晚上要是就這樣窩囊的收工,那自己死的十幾名弟兄找誰要去。
天鷹寨的第一猛將天殺正要發作時,楚霸天用手擋住了他,又瞟了幾眼陳虎,也沒有說話,讓下人留下了一大箱子就把其餘的五箱全擡回了寨子,就連回頭看也沒有看差點想拼了那條老命的陳虎。
這行爲可以說體現了楚霸天並非真正的那種霸道,但無疑對陳虎來說是很打受擊的,自己也帶着全寨子裡的弟兄拼殺了一整晚,死傷都快過半了,可是自己分到的卻只有六分之一,換作是誰都會憋屈和惱怒。
但鐵牛和其它的弟兄則是被陳虎的膽大包天給驚的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人家是誰?他可是天鷹寨的寨主楚霸天呀,從楚霸天出道以來,極少有像虎哥這樣敢在他虎口之下搶食的,更何況一搶還是一箱,要是換做別人,甚至有可能趁機直接把他們這十幾人連根拔起,再把你的洞府也一塊給霸佔了,到時就不是分贓而是分屍了。
陳虎怒氣沖天,罵了幾句後,吩咐道:“把這裡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就連牆角也得給我摸清來,看看還有沒有些值錢的東西,到時我們通通搬走。”
十幾名弟兄分散開來,地毯式的搜索,絕對不放走一塊有可能是暗室的地方。
十多名弟兄陸續的搖頭嘆氣的跑了出來,一看也知道沒有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了,當最後一名弟兄出來時,大家傻眼了,“虎哥,沒有想到在很小的暗道裡竟然藏着古天龍的女兒,不僅長的差勁而且還是個瞎子,要不然還可以給虎哥暖暖牀,哈哈哈。”那弟兄笑完後把這姑娘往陳虎跟前一推,古天龍的女兒一個跟頭直挺挺的摔倒在陳虎的腳下,就連白嫩的手臂都被磨出了血絲。
“她叫古心蘭,其實古天龍很疼愛她的。”鐵牛站在陳虎邊上一邊解釋一邊扶起了古心蘭。
“鐵牛,我發現你蠻八卦的嘛,對別家姑娘你倒是知根知底,你以前是不是採花賊。”陳虎忍不住的轉過聲疑惑道。
此話一出,全部的弟兄都忍俊不禁的偷笑着,只有鐵牛整張臉憋的通紅,頗爲不好意思。
陳虎圍着古心蘭轉了一圈,從頭到腳的看的個仔細,評心而論,她長像的確很一般,扔到大街上很難被人一眼認出的那一種,但她卻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她很平靜,她這種平靜和被陳虎強暴過的楚夢有着截然不同本質區別,楚夢的平靜可能是一種被凌辱後的冰冷,而古心蘭卻不是這樣的,她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依舊平靜如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