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鬥狠(2)
大軍和黃狗、刀疤帶着一羣小弟衝進對方人羣中,去勢洶洶,而對方的人本來就見林嘯風這邊的人多,早就已經是膽顫在心,沒人不怕死。
大軍、黃狗、刀疤三人,一路直接砍到剛纔朝着林嘯風掄刀的那個張彪的小弟,幾乎三個人同時到達那個小弟面前,大軍二話不說,砍刀直接一刀對着張彪那個小弟斜砍而去,刀刃從脖子下邊一點直接砍到腰肋處。大軍一刀落下,黃狗抓住張彪的那個小弟,手抓住對方的手,黃狗用力一扯,把對方扯離出旁邊的人羣。不待黃狗鬆手,刀疤從背後一鋼管打在張彪小的背部,被打中的那一霎那,張彪的小弟整個人像失去了重心,往前踏出兩步,大軍和黃狗順勢夾住對方,幾乎是兩個人把張彪那個小弟給夾住了,丟在迎面而來的林嘯風面前。
說場面已經形成一邊倒的形勢一點也不過分,賭場門口站着的是林嘯風的小弟,清一色的手上拿着傢伙,等待老大的命令,站在那裡。而張彪身後的小弟,此時已經大多被林嘯風帶來的人打的趴在地上,血跡染在地上,到處都是。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那個張彪的小弟,林嘯風笑了笑,走到那個小弟的面前。或許因爲是被大軍和黃狗丟在地上的,那小弟的雙手伸張的向前,林嘯風把手上的砍刀放在手上轉了一圈,指關節彎弓握緊砍刀,對着那伸出來的雙手,一刀劈了下去,林嘯風半蹲着腰,砍刀撞擊在地板上的聲音,吭的一下,只聽見金屬碰撞瓷板的聲音。林嘯風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站了兩秒鐘,把手上的砍刀丟在那個張彪小弟的面前,砍刀掉在地上的聲音,乒乓兩下以後就安靜了。
望着林嘯風,張彪眼睛微微閉着,眼神變的犀利起來,林嘯風離他不遠,只有兩三米遠,但是自己的小弟,是張彪本人眼睜睜的望着被林嘯風砍斷手。不等張彪說話。林嘯風站起來。轉頭對着張彪說道:“這就是你的小弟?該做的做,不該做的就不要做嘛!”話語裡的囂張,林嘯風絲毫沒有掩飾,把五指輕輕旋轉了一下,林嘯風又接着說道:“這砍刀質量不怎麼的嘛,砍雙手也砍不下來?”話音剛落,站在林嘯風旁邊的黃狗,向前跨越一步,對着地上的張彪小弟,那個捲縮彎曲的手臂,再次一刀砍下去,似乎因爲用力過大的緣故,砍刀與地板接觸乒乓之後,黃狗看着砍刀已經鈍了的刃口,只見張彪那個小弟剩下的一隻手直接飛了出去,接着林嘯風的話說道:“是不咋的!”
剛纔,林嘯風一刀沒有把那個張彪的小弟雙手都給砍下來,只能砍下一隻手,再說出刀不怎麼的之後,黃狗接着再次一刀給那個張彪的小弟加了上去。這些全部都當着張彪的面前自顧自做着。趴在地上這個小弟,張彪還是很有印象的,跟了自己一年多,平時和兄弟們都很合的來,沒事的時候自己也能讓身邊跟兩個馬仔。想到這些,張彪望着林嘯風。
被張彪這麼看着的林嘯風,絲毫沒有躲避對方目光的意思,與張彪四目相對。
很長時間沒有動過手了,林嘯風心裡暗暗想到,但是同時還伴隨着眼眸裡確實極端明顯的戰意。混混之間的打架沒有傳統的武術講究,他們的所有經驗是在無數次的打鬥中用血的代價總結出來的,什麼樣的方式夠狠夠直接,那麼,就用什麼樣的方式!
從自己背後抽出匕首,刃邊閃現着白色銀芒,匕首已經很久沒有用到了,自從有了六千小刀以後,林嘯風的隨身主兵器自然就是六千小刀了,可是對於這個三個人當初每個人一把的匕首,林嘯風在閒於之際還是會拿出來練練,所以匕首一直是林嘯風隨身攜帶着的。
匕首抽出來,隨手的,林嘯風便把匕首放在手上轉了兩圈,不是林嘯風自誇, 現在就算是高二哥站在林嘯風面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六千小刀刀法的確不如林嘯風了。
看着林嘯風,張彪也是緊握手上的砍刀,他已經憑藉着多年的混混生活的打架經驗判斷,林嘯風不好惹,不會同一般的小混混撂撂就倒的。心裡想的,張彪手上一點都不慢,雙手緊握砍刀的刀柄,對着林嘯風衝過來,一刀劈過去,既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 ,限制與人不如主動出擊。因爲張彪知道,眼前這個白襯衫的年輕人,不會放過自己!
在傾盡全力劈出刀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止不住慣性而讓自己錯過了最好打倒對方的時機,張彪雙手緊握砍刀,對着林嘯風砍過去,沒有指望能夠一刀解決對方,所以在感覺砍刀送到對方面前已近夠一個距離的時候,張彪鬆開左手,右手順着這股慣性捏緊砍刀刀柄橫着一掃。兩個動作都只是眨眼之間。誰知道被林嘯風繞過去,轉身用手上的匕首抗住自己的砍刀。
看着張彪臉上微微顯現的錯愕,林嘯風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開口說道:“輪到我了。”話音剛落,林嘯風一腳踢在對方的肚子上面,被踢中的張彪急速後退兩步,不等張彪把頭擡起來,林嘯風緊貼着張彪,一匕首對着肩膀下面插去,從身高上面來說,林嘯風只有一米七五,張彪卻有將近一米八,林嘯風揮手向上的匕首剛剛好捅進張彪的肋下。張彪臉色急劇變化起來,再次緊接着林嘯風左膝蓋粘着張彪的小腹,拱了過去。原本兩個人是緊緊挨着的,被林嘯風這麼左膝蓋一拱,張彪整個人往後倒退兩步,翻滾在地。
看着林嘯風,大軍和黃狗、刀疤三人兩兩對望,眼睛透露着的就是不可思議,在沒有被人追殺之前的林嘯風單挑大軍還是五五分,雖然知道林嘯風一直在苦練,但也不會現在和張彪交手短短時間內穩佔上風。幾乎同時三人聳了聳肩膀。繼續看着林嘯風。
被林嘯風這麼直接捅了一匕首過後,張彪感覺敏捷度快速下降,本想轉身躲過林嘯風的那一膝蓋拱腿,沒想到林嘯風的速度那麼快,交手之間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下手毒辣,能夠咬你七分絕對不霸着要咬你十分,這種對手,絕對可怕!
倒在地上的張彪,乾脆順勢的翻滾兩下,靠着一張賭桌,背靠着站了起來,被林嘯風捅中的右肋下,也影響到了張彪左手的力度,本是想用左手扶在賭桌上面站起來,揚起左手的時候,肌肉拉動傷口,還沒有伸出來,便已經痛的張彪冷汗直下,只能靠着背部靠在賭桌上面站起來。
站起身,鮮血已經把喲黃、麥色的皮膚染紅,天藍色的牛仔褲的右褲管已經變成紅色,還沒有吸進布里的血,流在褲管上面像是剛剛滴上的水跡,顯出陰暗的樣子。張彪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的頭腦更清楚一點,還沒有時間去感覺自己到底傷到什麼程度,就在這時,令一種接近麻痹的感覺再次傳進張彪大腦的神經裡面。只見林嘯風已經在張彪站起身的時間,把手上六千小刀拼成的雙環,摘下拼成鐮刀的樣子,對着張彪砍去。拼成的六千小刀林嘯風似乎像是沒用什麼力氣一樣輕輕帶了過去,鐮刀模樣的刀尖碰到張彪彎曲的左手大拇指上,等林嘯風收回手勢,張彪的大拇指掉在地上。張彪整個人無力的向賭桌的右邊倒去,躺在地上抽蓄着。
看着張彪,林嘯風臉上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對着張彪說道:“這就是紅心第一的實力?”說完這話,林嘯風看着周圍賭場內幾乎是自己的小弟掄着鋼管打着對方的小弟,看情況,已經夠了。
剛準備叫自己的小弟們都停下手,林嘯風望着大軍,就在這時,賭場外警車鳴笛聲響起在賭場內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