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的步子邁得很碎,都在試探性的靠近。杜飛在靠近到一個距離只,猛然出手,出手就是朝着霍逐年的面門而去,霍逐年儒雅萬分,輕輕一擡手,一推,杜飛的這一招就給化解了。旁邊的洛家老爺子在一旁乾着急,宋容倒是不急。
一招之後,杜飛發現,這個霍逐年果然很強。後發先至,一招之下,杜飛只得防備。左右不停的出手格擋。瞬間,杜飛就陷入了一個劣勢。劣勢來的太快,杜飛也把我不及。
霍逐年得理不饒人,壓着杜飛打。杜飛也在不斷的格擋之中找尋着機會,然而,霍逐年就像浪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仿若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一般。杜飛也只好隨着霍逐年的節奏而走,不停的格擋。
霍逐年最強的地步立馬就凸顯出來了。讓別人進入他的節奏,跟着他而動。杜飛也瞬間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動作好像總是在迎合着這個霍逐年,而沒有自己去主動放手。
一氣之下,杜飛下身一個發勁。整個人就像在地上滑動一般,直接橫移了出來。霍逐年也是眼前一亮,杜飛的這一手,讓霍逐年不得不重新審視杜飛的戰鬥力了。
“不錯,很強。繼續。”
霍逐年說話簡單明瞭,說完之後,擺了一個很簡單的架子,這個架子一擺,杜飛也就不好下手了。這個姿勢,看是簡單,但是卻不好找到破綻,好像身上每個地方都是破綻,但是又好像每個地方都是陷阱一般。
“來。”
杜飛也用不着廢話,繼續開戰。
這一次杜飛沒有先手,而是霍逐年先手。霍逐年身上就像有磁鐵一般,一出手,杜飛就抵擋不住霍逐年身上的磁鐵,想要朝着霍逐年靠過去。
杜飛見勢不好,只得出奇招了。身上的氣勢猛然拔高,霍逐年一拳朝着杜飛的左肩打去,杜飛也不防守,全力一拳,朝着霍逐年的右肩而去。一副以傷換傷的流氓架勢。杜飛很自信,有高離珠玉在前,自己怎麼也不能落高離之後。
這一拳,杜飛相信自己的力道比霍逐年的打,比霍逐年狠,也相信自己能夠抗住這一拳。
霍逐年也是一個狠人。杜飛不防守,他也不防守,兩個人就以傷換傷。你一拳,我一拳,一同轟擊在了別人的身上。杜飛整個身子一震,退後了一步半,而霍逐年退後了兩步。果然,和杜飛預想的一樣,自己的力量是要比霍逐年的強上一些。
從這之後,杜飛就像找到了法門,不斷的要和霍逐年以傷換傷。這種流氓打法,一時間讓霍逐年皺起了眉頭,不得不防。
然而,霍逐年也是一個退後。把外套一扔,那名濃妝女子接到外套之後,一臉的興奮。杜飛也發現不對勁,霍逐年好像不一樣了似的。
果然,脫掉外套之後,霍逐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戰鬥力飆升,而且彪悍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有章法。
杜飛剛剛佔據的優勢,立刻就送了出去。霍逐年的確有他自傲的資本,杜飛再一次被壓着打。嘗試了好幾次之後,杜飛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反擊資本。不管在任何方面,霍逐年都比杜飛要強上一些。
漸漸的,洛家老爺子和宋容也看出了不對勁,看出杜飛的頹勢。兩個人心中都在暗暗吃驚,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可以壓着杜飛打。
杜飛現在感覺渾身難受。沒有辦法,在武道領域,遇到了這麼一個高手,不得不服氣。這個人,看來只有高離才行了。
再一次使用剛纔的技巧,杜飛橫移出來。武道不行,杜飛可不是武者,而是一個修行者。元力在杜飛的身體裡面流轉,爲了不影響到別人,杜飛學搬山門,元力蘊含在拳頭上面。常人看不出來,一拳,朝着霍逐年攻了過去。
霍逐年到底危機感非常的準確,原本霍逐年都覺得自己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等着一招定輸贏了。可是杜飛忽然的一拳,讓霍逐年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杜飛的戰鬥力。
這一拳,霍逐年覺得自己接不下來。擋不住,只有避開,開始等到霍逐年閃躲的時候,霍逐年才發現,自己好像被鎖定了一般,不管往哪裡閃躲,那拳頭都是朝着自己而來。杜飛這一拳,直接用元力鎖定了霍逐年,霍逐年,避不開。
既然避不開,霍逐年心意狠,全身上下氣勢猛然全開。旁邊拿着衣服的濃妝女子髮絲被這氣勢衝擊得在空中不停的飛舞。一拳對拳,霍逐年也把自己的氣勢拔高到了頂峰,一定要決出勝負了。
裹帶着元力的一拳,哪裡是霍逐年能夠抵擋的。杜飛也沒有想要如何,元力使用得恰到好處,一拳之後。霍逐年被打退到了沙發上面,拳頭鬆開,不停的顫抖。
霍逐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杜飛說道:“你一直都在藏拙?”
杜飛點點頭說道:“我說過,我不會輸的。現在你們輸了,可以走了吧?”
“笑話,走?這洛家是你的嗎?你讓走就走?我女婿輸了,只是打架輸了而已。現在是法制社會,是文明社會。一切都是講法律的,你的匹夫之勇,算不了什麼。”
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穿着一身綢緞衣服的老伯。比洛家老爺子年紀小一些,但是又比洛天域大上一些。應該是洛天域的伯伯那一輩的吧,這個人手裡拿着一支雪茄,走路緩慢而穩當。
“你是誰?”
杜飛收回自己的拳頭,看向這個人。看來,正主出來了。
“我是洛天成,洛天域的大哥。現在洛家的家主,你又是誰?敢來闖洛家,你是不想活了嗎?”
這個老伯居然是洛天域的大哥,看年紀,一點兒也不像。洛家老爺子這時候說話了:“羅天成,洛家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給我滾出洛家去。”
羅天成一笑,得意的說道:“大伯啊。洛家現在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我已經報警,而且也通知了薛家的人前來公證,洛家到底是誰的,走着瞧就是了。”
羅天成自信滿滿。那個濃妝女子走了過來,坐在霍逐年的身邊,替霍逐年披上衣服,很心疼的看着霍逐年的手臂。霍逐年很和善的安慰道:“沒事兒,他留手了的,我沒什麼大礙。”
“父親。這個人叫杜飛。就是那個治好了喵喵的杜飛,聽說大爺爺還給了他洛家一半的財產。”
濃妝女子趕緊向自己的父親說道。
“無妨,薛家的人和警察馬上就趕到,到時候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羅天成非常的自信,看着杜飛就像看着一個失敗者一般。杜飛想了一下,這警察來了,可就有點難辦了。這時候,洛家老爺子悄悄扯了扯杜飛的手臂。
杜飛拿過一張紙條,看了一下,一樂。原來這洛家老爺子纔是老謀深算啊。杜飛把紙條遞給宋容,宋容一看,心中也是大定。
宋容走了出去,沒人敢攔住宋容。就算現在的宋容勢弱了許多,可他依舊是那個心狠手辣,喜歡屍沉橫州河的宋容。這樣一個人,保不準今晚上就不顧一切來取你的性命。這也是爲什麼宋容一直能夠殘存在橫州城的緣故之一。
杜飛帶着洛家老爺子帶沙發另一邊坐下之後,看向那個在洛家待了很久的保安說道:“幫我照看一下老爺子,我去樓上給老爺子拿茶葉泡茶。”
泡茶是老爺子自己說的,很久沒喝茶了。沒人攔杜飛。杜飛在等,羅天成也是在等。只是大家等的人不一樣而已。杜飛相信洛家老爺子的判斷,而且也相信自己的能力,羅天成則是相信薛家和警察的關係。各自有各自的憑藉。
茶泡好了,宋容也早已回來。洛家,陷入了一個尷尬的禁地。洛家老爺子和杜飛在敘舊,旁若無人一般。羅天成在一旁抽着雪茄。霍逐年坐着不動,濃妝女子有點心急,還在後霍逐年在她的身邊。
第一個到的,卻是警察。
第一次,杜飛覺得警察是如此的及時。
警察一到,走進來一看,氣勢洶洶。杜飛和洛家老爺子在沙發上面聊天,就像沒有看到警察一般。
“是誰?私闖民宅?而且還在這裡鬧事的?”
一名警察隊長進來之後,羅天成趕緊上去招待,看了好幾下之後,警察隊長大聲喊道。羅天成指着杜飛說道:“就是他,他私闖民宅,而且還打傷了我哦的女婿。”
杜飛看都沒有看一眼,繼續和洛家老爺子聊天。警察隊長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心中有點怒火,朝着杜飛走了過去。
“給我站起來,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私闖民宅,而且還打人鬧事?我勸你配合我調查,不然的話,抓你回去,先關上一段時間再說。”
警察隊長一如既往的模式。這個模式,遇到了誰,誰都怕。可是這個人卻是杜飛。杜飛擡頭看了一眼警察隊長之後說道:“你有搜查令嗎?誰讓你進的洛家?警察私闖民宅,是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你個刁民。我是警察,這裡有人報警,我纔過來的,我這叫私闖民宅?我看你纔是私闖民宅,而且還在這裡妨礙公務,你纔是罪加一等。”
那個警察隊長心底裡那個氣啊。遇到杜飛這麼一個,向他問搜查令的主兒。
“奧。有人報警啊。那你找報警的那個人去啊。這裡你先搞清楚是誰家,然後再來問私闖民宅的事情。”
杜飛一點都不懼,剛纔的談話之中,杜飛知道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