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一眼自己的胳膊,昨天明明被打成重傷,連骨頭都露了出來,今天卻已經恢復完好,簡直不可思議。
趙信握了握拳頭,眼中迸射出閃亮亮的光芒,他是習武之人,而且根基深厚,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體質被增強了不止一個臺階,渾身充滿了力量感。如果以前的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那麼現在,他一拳能砸爛一輛火車。
呼!
趙信隨意的揮了揮拳頭,發出陣陣破風聲,這是速度過快,拳頭和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音。
“好強!”
趙信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想起了陳治癒昨天對他說的話,而且還在他的傷口上滴了幾滴血,這就是他身體發生變化的根源。
是大哥,是大哥用自己的鮮血重塑了我!
趙信振奮的想到,對陳治癒感激不已。
我大哥不是世間人,他是天上神!
趙信認準了這一點。
走出房門,陳治癒正在做飯,許子君還在睡懶覺。
“大哥。”趙信走進廚房,恭恭敬敬的向陳治癒鞠了一躬,說道。
“嗯,去洗個澡吧,昨天你經歷了洗經伐髓,排除了許多雜質,身體已經得到了根本性的改造,甚至已經突破了常人可以到達的極限,以後的你,會比以前強十倍百倍。”陳治癒說道。
“謝謝大哥,大哥的再造之恩,趙信沒齒難忘。”趙信振聲說道。
“洗澡去吧,換洗的衣服也準備好了,一會兒還有任務安排給你。”陳治癒說道。
趙信點了點頭,拿起沙發上的一套新衣,進了浴室。
四十分鐘後,三人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下,趙信這段時間絕對不能露面,我會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你就在那裡演練你所有掌握的武術,我想從中借鑑一點東西,來完善我自己的玄武體系。”陳治癒說道。
這是他昨天晚上纔想到的一個辦法,玄武雖強,卻是藉助靈氣才能發揮出威力,強調的是氣勢。
而趙信修煉的少林武功是傳統華夏武學的集大成者,其中必然有可借鑑之處,陳治癒想將這二者融合,開闢一條全新的道路,這樣,他纔算是有了自己的創新,有了自己的獨到之處,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青玄大陸,他都會是獨一無二的。
“好,我也趁機把以前學過的所有武術全部整理一遍。”趙信毫不猶豫的答應到。
“我要送你去的那個地方很枯燥,你除了練武之外可能沒有任何事情可做,你能接受嗎?”陳治癒問道。
“能,我在少林寺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瘋狂練武,我不知道什麼叫寂寞。”趙信說道。
“一日三餐你不用擔心,我會按時帶給你。”陳治癒說道。
“嘿嘿,我猜到你要送他去哪兒了。”許子君笑着說道。
“你是不是想過去陪趙信?”陳治癒面色一冷。
“不去不去!我什麼都不知道!”許子君害怕的說道。
“趙信,你閉上眼睛吧。”見趙信已經放下了碗筷,陳治癒說道。
趙信應了一聲,就聽話的閉上眼睛,陳治癒又當着許子君的面,表演了一次人間蒸發的魔術。
“可以睜開眼睛了。”純白世界裡,只有趙信一個人蒼茫獨立,陳治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大哥,你在哪兒?”趙信又驚又嚇的問道。
“我在這。”陳治癒的神魂出現在趙信面前。
“這是我的神秘空間,只有我能控制他,你在這裡,除了我,沒人能找到你。”陳治癒說道。
“神仙!大哥你是天上的神仙!”趙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以後,你一切聽我安排,不用有任何考慮,明白了嗎?”陳治癒問道。
“我知道,大哥放心,趙信今生今世,誓死追隨大哥。絕無二話!”趙信一臉尊崇的說道,陳治癒的形象無比高大。
“好好練武吧。”陳治癒安頓一聲,就抽身而出。
從此以後,純白世界裡就多了一個武癡,一個對陳治癒忠心耿耿的武癡,不知疲倦的演練自己掌握的武學。
陳治癒透過須彌芥子,能將趙信的一舉一動觀察的清清楚楚,不斷的和玄武訣相結合,他還通過和趙信交手,來不斷的磨練,從中受益匪淺。
飯後,陳治癒和許子君前往學校。
暴龍堂的動作很快,昨天晚上才發生意外,他們馬上就有所察覺並且作出反應,大量的暴龍堂弟子涌入學府區,首先佔據了青沙酒吧,然後以此爲據點,大肆搜查,所有與李青有關的人和物,都成爲他們搜查的對象,青沙幫以前的幫衆都受到了嚴格的盤問,甚至有人慘遭毒手。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查都是毫無結果,畢竟事發當晚的當事人已經全部消失,查無對證。
風暴持續了半個多月才漸漸平息,幾乎是將整個學府區掀了個底朝天。
半個月之後,毫無收穫的暴龍堂終於選擇放棄,開始着手接管青沙幫的地盤,與此同時,他們採用各種手段,逼迫區域內的娛樂場所老闆將產業低價賣給暴龍堂,稍有異議,就會全家受害。
暴龍堂的幫衆,就以各娛樂場所工作人員的身份常駐下來,形成一股盤踞的力量,同時對剩餘的由他人經營的產業,徵收更加高額的保護費,但是他們也有一條底線,就是不沾染黃賭毒,免得在這上面栽跟頭,弄的萬劫不復。
儘管如此,整個學府區還是被弄的烏煙瘴氣,天怒人怨,無奈暴龍堂背後的**集團財力雄厚手眼通天,再大的怨恨也被他們給壓了下來。
陳治癒的小奶茶店逃過一劫,一方面畢竟是在學校對面,暴龍堂的人也不敢太放肆,另一方面奶茶店的規模太小,容納不了幾個工作人員,暴龍堂根本看不上。
陳治癒,這個讓暴龍堂八名幫衆人間蒸發的元兇,就在暴龍堂的眼皮子底下,安安穩穩的生活着,還得暴龍堂在學府區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即便是和李青五五分賬,陳治癒手中還是多出了兩百萬的鉅款,他可不想讓這些錢乖乖的躺在保險櫃裡,即便是存入銀行,也能獲得不少的利息,但是單靠利息,還是來錢太慢,陳治癒還是想做生意,但具體做什麼生意,他還在謀劃。
想了半天,陳治癒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格局太小,而且渠道太少,你讓一個高中生突然去處理二百萬的鉅款,而且還不是胡亂揮霍,要做點穩賺不賠的買賣,還要儘量多賺一點,確實也有點難爲他。
畢竟,花錢不難,難得是負責人的花錢。
想來想去,陳治癒想到一個人,唐凌。
那是他認識的最有錢的人,問一個有錢的人怎麼花錢,一定沒錯。
思考了一會兒,想清楚該怎麼說,陳治癒給唐凌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
“喂,大魔術師,你居然會想到給我打電話,真是不可思議。”唐凌語氣輕快的說道。
“哈哈,忙不忙,我找你有事。”陳治癒笑了笑,說道。
“我每天都那樣,想忙的時候隨時都有做不完的事,不想忙的時候隨時都有享受不完的閒,說吧,沒事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唐凌說道。
“我現在有二百萬,我想做點生意,你有沒有好的意見?”陳治癒開門見山的說道。
“二百萬?不錯嘛,到底是大魔術師,不過話說回來,以你的本事,別說二百萬,就是兩個億也是手到擒來。別做生意了,我給你推薦個來錢快的。”唐凌說道。
“什麼?你不會讓我去做江洋大盜吧?不可不想這樣不勞而獲。”陳治癒說道。
“大魔術師你要是這樣說,可就有點以君子之心度女子之腹了,這幾年經濟不正常,做實體賺不了錢,最快的開錢辦法就是拿錢滾錢。我認識幾個朋友,都算是金川市的小老闆,他們都開着信貸公司,你把錢放進去,一年就能翻一翻,甚至還不止,不比你做生意來的方便。”唐凌說道。
“一年就能翻一翻?這利息也太恐怖了吧?不會是騙子吧?”陳治癒不敢相信。
“這麼跟你說吧,這幾年企業向銀行貸款越來越難,可企業發展又離不開貸款,慢慢的就催生出了信貸業務,以高額的利息來向社會融資,幫助企業渡過難關。
現在的信貸公司遍地開花,但是很顯然,這種飲鴆止渴的模式是極度不正常的,我猜測最多兩年,這個行業就會大面積癱瘓崩塌,但是在兩年之內,還是可以放手一搏的,而且我介紹給你的信貸公司都是有根可尋的,血本無歸的可能性不大。
只要用個兩年時間,你的二百萬就能變成八百萬,到那時我再介紹你個小項目,你這二百萬有點雞肋,實在不好安排啊。”唐凌說道。
“行,既然唐大小姐發話了,那我就聽你的意見,你給我介紹一家信貸公司,我把錢存進去,只是,如果這個行業或者這家公司真到了垮塌的那一天,你可要早點告訴我。”陳治癒點頭說道。
“這麼痛快,就不怕打了水漂,那可是二百萬,可能對以後的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是有點肉疼的吧。”唐凌笑着說道。
“沒事,富貴險中求麼,再說,以唐大小姐的身份地位,就算我到最後血本無歸,你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說不定會補償給我更多。”陳治癒雞賊的說道。
這一句話,算是把唐凌給套牢了,不過打心眼裡,陳治癒也相信以唐凌的眼光,還不至於在這麼一筆二百萬的投資上弄得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