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漢想跑的話,還可能殺了華克勤,這樣就會把他的罪名徹底坐實了,好陰毒的手腕啊。
“快把那個信息拿給我看。”花博說道。
華克勤雖然糊塗,但還是很孝順的,摸出手機給了花博。
花博按照那個號碼撥了回去,電話裡提示是空號。
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局。
“克勤,這件事就這樣吧,警局那邊你不要去追了,人不是唐漢殺的。”花博說道。
華克勤一聽怒了,他大聲叫道:“爸,你這麼這樣,我知道你不喜歡秦霞,可是她自從嫁到我們家,兢兢業業的哪樣不是爲了花家着想,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現在她人都死了,你竟然爲一個外人說話。”
花博說道:“克勤,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就是一個局。唐漢的本事你也是知道一點,如果他想殺秦霞根本不會留下痕跡,會傻的去她的房間嗎?”
華克勤神情一滯,說道:“也可能開始他沒想,後來發生了爭執他才下的黑手。”
花博搖頭道:“唐漢是個醫生,而且醫術極高,他就是臨時起意殺死秦霞,也大可以用別的手段,到時候法醫都查不出來,哪還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再有,你接到的信息不覺得很奇怪嗎,爲什麼早不發給你,晚不發給你,偏偏秦霞剛死信息就來了。
而且現在信息是空號,根本查不出來是誰,他又是怎麼知道秦霞要找你有事?秦霞如果想找你,爲什麼不直接找你,還要別人發信息?
所有一切都擺明了,這就是一個局。”
“我……”
華克勤只是沒有謀略,但並不是傻子,再加上當時的場景讓他認定是唐漢殺了秦霞,現在冷靜下來想了想,確實到處都是疑點。
花博說道:“好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處理。你好好料理秦霞的後事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們花家的媳婦,是蕭蕭的母親,我們一定要厚葬。”
華克勤沒有再堅持,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了。良伯說道: “家主,聽你說完我也覺得,這就是一個局,可這又是誰佈下的局呢?留下這麼多的漏洞,很容易就能看穿啊。”
花博說道:“這個局是誰的布的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是臨時起意,不是蓄謀已久的。”
良伯點頭道:“如果這樣,唐醫生應該沒事吧?”
花博說嘆口氣說道:“這個局雖然有很多漏洞,但是有一點是最要命的,就是當時秦霞死的時候唐漢是唯一見證人。
屋裡只有他們兩個,另一個人死了,怎麼着他也很難洗脫嫌疑,這也是對方佈局的底氣所在。
最後能是什麼結果,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了。作爲花家,我們能做的就是淡化這件事,不管警方如何處理我們都要接受,不施加壓力。”
唐漢被抓,已經超出了一個普通事件的影響力,不但是花家,此時江南的其他幾大世家,都在緊密關注着這件事。
曹家,管家曹洪靜靜站在曹達華的面前。
曹達華聽到唐漢涉嫌殺人被抓的消息後,騰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先是一喜,不過隨後又開始擔心起來。
從內心來講,他恨不得唐漢立即被判處死刑,死的越慘越好,可是冷靜下來他又開始擔心了,如果唐漢真的死了,他找誰要解藥去啊,所以唐漢還不能死。
“家主,要不要我們給他加上一把火。”曹洪說道。
他知道昨天曹家剛剛在唐漢那吃了一個癟,但不明白後來曹達華怎麼就算了,並沒有再做任何動作。
“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等着看戲就行了。”
曹達華吞下溫柔一刀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當然不敢去招惹麻煩,如果真的動了手腳,不管唐漢是出來還是被判死刑,對他都沒有任何好處。
宋家,宋缺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比曹達華冷靜的多,他對管家宋權說道:“這個姓唐的必須死,沒想到還沒等我們動手,他自己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本來他被唐漢打了之後,用一顆千年首烏換取了姚辮子出手一次。可是剛剛準備動手,唐漢突然消失了。
唐漢回來後,他這幾天就準備讓姚辮子出手滅了唐漢,沒想到唐漢竟然被抓起來了。
“紅顏禍水啊,這個唐漢女人太多,早晚出事。這次肯定是花菲菲被人下黑手,所以才一怒殺了秦霞,也是報應啊。”宋權說道。
“你也認爲人是唐漢殺的?”宋缺問道。
宋權理所當然地說道:“難道不是嗎?聽說秦霞死的時候屋裡就他們兩個人。”
宋缺說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裡面大有文章,姓唐的小醫生聰明的很,他纔不會幹這種掉腦袋的事。
即便他想殺這個女人,隨便派個手下就可以了,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留下半點痕跡,哪還會把自己也賠進去。
不過有什麼文章都不重要了,他死了最好,省得我們動手了,如果他不死,我們也要讓他死。”
他雖然聽說唐漢昨天砸了不思蜀會所,但是在曹達華的消息封鎖之下對內幕並不清楚,不知道曹家出動了四大供奉,以爲唐漢僅僅是收拾了一些普通人。
如果知道歸良被打的跟孫子一樣,打死他也不敢拍姚辮子去了。
得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還是岳家,此時嶽恆正一臉得意地坐在嶽珊珊對面。
“姍姍,你看這次老爸做的不錯吧,秦霞那個賤女人,竟然威脅起我來了,不過她臨死也算是給我們岳家做了一點貢獻,把唐漢弄了進去。”
嶽珊珊坐在嶽恆對面,一張臉非常平靜,看不出興奮也看不出高興。
“父親,你這件事機緣巧合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可是你後來給華克勤發信息就有些畫蛇添足了,平白給人留下很多漏洞可查。”
“可是如果我不給華克勤發信息,唐漢跑了怎麼辦?那我不是不能一箭雙鵰了。”嶽恆振振有詞地說道。
“跑?”嶽珊珊說道,“如果唐漢想跑,誰能攔得住?他在江南市現在也算是小有家業了,難道想被通緝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