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唐漢被奇拉維特請到拳臺上,裁判高高舉起了他的右手,宣佈天使號的拳皇就此誕生了!
之前天使號也舉辦過無數次的黑拳大賽,但從來沒有賦予哪個人拳皇的稱號,這還是第一次,所以唐漢是名副其實的地下黑拳界的拳皇。
緊接着,奇拉維特取過來一條早已準備好的拳皇金腰帶,親手給唐漢紮在了他的腰上,又送上了一張5億美金的現金支票。
一時間現場沸騰,人們不斷的歡呼着,拳皇的喊聲此起彼伏。
不過唐漢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他也不在乎什麼拳皇不拳皇的,他最關心的還是那滴龍涎。
奇拉維特先生,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那個獎品交給我呢?
唐漢低聲在奇拉維特的耳邊說道。
尊敬的唐先生,您不要着急,施耐德先生已經在房間等您了,等您見過他之後,就會兌現之前的承諾。
唐漢又檢查了一下愛麗絲的身體,然後讓張德帶她回房間休息,自己跟着齊拉維特向施耐德的房間走去。
誰也沒注意到,一個身材高瘦,舉止優雅的白人一直緊緊盯着愛麗絲,眼神中閃動着激動的光芒,彷彿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一直到愛麗絲走後,他纔拿着電話走出了拳場。
唐漢也沒注意到這一切,他跟着奇拉維特來到貴賓房見到了施耐德,這個胖胖的白人老頭。
齊拉維特將唐漢帶進來之後,就關上了房門,轉身離開了。
施耐德見到唐漢之後,熱情地對唐漢說道,你好,我的朋友。
他招呼着唐漢坐好,然後親自動手倒了一杯紅酒送到唐漢面前。
唐漢對施耐德的印象不錯,雖然最終誘使他參加了拳皇爭霸賽,但是耐德並沒有強迫他,也沒有采取其他見不得光的手段,而是採用公平交易方式。
而且在最初他跟魯尼發生衝突的時候,天使號的態度還是有一些偏向他的,這應該也是施耐德的意思。
親愛的唐,你知道嗎,所有的華夏人都是我的朋友,因爲我是一名猶太人。
唐漢坐好之後,施耐德對他說道。
聽施耐德這麼說,唐漢多少明白了一點。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猶太人幾乎被戰爭狂人希特勒屠戮殆盡。
那個時候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對猶太人伸出援手,只有華夏對猶太人開放了上海,作爲他們的避難所。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的猶太人,對於華夏都是非常有好感的。
不過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想要的是龍涎。
施耐德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參加了拳皇爭霸賽,而且奪得了冠軍,我想您應該兌現您的承諾了吧?
唐漢說道。
施耐德說道,你放心吧唐,我們猶太人向來是非常注重承諾的。而且華夏人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對於朋友從來都不會吝嗇,更不會做一些陰謀詭計。
說着,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子送到唐漢面前,正是當初奇拉維特帶到唐漢面前的那滴龍涎。
唐漢感受着龍涎之內蘊含的澎湃的靈力,知道這不會是假貨,心滿意足的收進了口袋裡。
親愛的唐,我的朋友,你不覺得這一滴龍涎少了一點嗎?
施耐德一臉笑意的說道,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老狐狸。
一滴龍涎當然是少了一點,但唐漢從沒想過,這種天材地寶還會有更多,聽到施耐德的話他立即激動的站了起來。
施耐德先生,如果您手裡還有龍涎的話,我願意購買或者用其他東西交換,您真的還有嗎?
施耐德微微一笑,從抽屜裡又拿出一個大一點的瓶子,裡面裝着黃橙橙的液體,正是龍涎,看樣子足有幾十滴之多。
唐漢差點沒跳起來,沒想到這個猶太老頭手裡竟然有如此多的龍涎。
施耐德擺弄着手裡的瓶子,看着裡面金黃色的液體說道,這是我40年前在一個拍賣會上買來的東西,多少年以來一直都沒有用處。
我知道這東西在華夏是寶物,特別對於你們醫生是非常有用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
說着他把瓶子推到了唐漢面前。
唐漢恨不得立即就把這瓶龍涎收進口袋,但他知道這種無價之寶施耐德應該不會白白送給他的。
他問道,施耐德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施耐德說道,要求當然還有一點點,我需要唐先生幫我去辦一件事,準確一點說去幫我殺一個人。
唐漢並沒有急於答應,他說道,我想聽聽施耐德先生想要我去殺誰呢?
他現在已經清楚,施耐德幾乎就是西方地下黑拳的掌控者,對於這樣一個人竟然還需要找自己去殺人,可見對方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施耐德端起紅酒杯,對唐漢示意一下,端在嘴邊抿了一口,然後說道,唐先生,我想請你聽聽我的故事,您願意嗎?
唐漢點點頭說道,能聽到施耐德先生的故事,我非常榮幸。
施耐德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從抽屜裡摸出一張已經發黃的相片,上面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從小男孩的面容上,依稀可以辨認出來,跟施耐德非常相像。
這就是小時候的我,那時候我只有九歲。
施耐德對唐漢說道。
唐漢沒有說話,他知道故事就要開始了,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然後靜靜地聽着。
施耐德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說道,我這麼多年掙了好多錢,但是我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甚至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你知道我爲什麼這樣拼命掙錢,這些錢又被我花到哪裡去了嗎?
唐漢知道施耐德並不是真的需要他回答,所以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因爲我要報仇,我掙的所有錢,最終都聘請了殺手,去殺我那些仇人。
說到這裡,施耐德的臉上現出一絲猙獰,眼神中充滿仇恨。
他拿起那張相片又說道,那個時候我只有九歲,我原本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我父母非常相愛,他們也非常愛我,我還有非常慈善的爺爺和奶奶。
可是這一切都被那些該死的納碎毀掉了,那年納碎抓走了我們全家,先後殺害了我的爺爺奶奶和我的父母,還有上千個我的同胞。
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爲當年納粹頭目有一個兒子叫做休伊特。
他雖然那年也剛剛只有十四五歲,但他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魔鬼,對,他就是一個該死的魔鬼。
他有一個非常變態的愛好,就是喜歡從活人身上提取器官,然後做一些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