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逸軒、童戰、楊釤、光頭、沐秋影他們都望着眼鏡蛇,都覺得眼鏡蛇的決定不是他們之前想的那樣。
副堂主和神龍堂的精銳兄弟很眼鏡蛇很不滿,可現在嶽巖沒有發話,他們只有隨時準備着,把眼鏡蛇等人擊殺在這裡。
“哈哈哈....”
大廳沉寂,眼鏡蛇在等待嶽巖答案的時候,嶽巖卻放聲笑了起來!這讓大家都不明白嶽巖爲什麼要狂笑。眼鏡蛇和南東他們的身子都繃緊了,生怕嶽巖魔性大發。
“眼鏡蛇,你的理由非常的有說服力,但你可知道,你的這些話,徹底將我對你的評價大大降低,原來,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竟然是一個浪得虛名的人。|”
“嶽巖,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能這樣貶低你!”
“貶低你?”嶽巖冷笑起來。“人生需要四種修爲:一是忍得過。忍一時之氣,消百日之災;能忍,不一定是懦弱。二是看得破。最大的淡定,不是看破紅塵,而是看透人生以後依然能夠熱愛生活。三是拿得起。做人要有擔當,不推諉逃避,直面慘淡人生。四是放得下。放下偏執,放下記憶,放下不甘,放下慾望,平平淡淡,簡簡單單。”
聽得這句話,眼鏡蛇心裡被震了一下!繼而又聽嶽巖說:“你眼鏡蛇昨晚能夠在那種場面下忍下楊釤的挑撥,你能忍,你想用沉默化掉一場災難,可你們的副堂主不給你機會。你爲人坦蕩,你拿得起,但是,你看不破這個世界,你放不下對你狼狗的剎舞社,你說,你不是浪得虛名是什麼?”
“我...”眼鏡蛇啞口無言,嶽巖繼續說:“你說你不適合這條路,那我就告訴你。有些路,通往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在路上看到什麼樣的風景。人生很短,不要活的太累,我希望每個人的生活都象一首歌一樣!但是人生在世有誰又能沒有遇到挫折,沒有失敗呢?我認爲成功是一個整體,而失敗是整體中正缺少的一部分。”
聲落,在大廳中所有人思索嶽巖所說之話,被嶽巖的話撼動心裡的時候,嶽巖站起了身子,氣勢凌然,豪邁的說:“來,我給你報仇的機會,報了仇,就給老子滾蛋。”
雄厚的氣息散開,*得豹子和南東等人後退了好幾步,望着王者氣息的嶽巖,豹子他們都慚愧!竟然不知道嶽巖有這樣的境界。
眼鏡蛇沉思了好久,最後,在焰軍衆多高手的注視下,後退了兩步,撥出了隨身兵器,七環刀。
舉刀,眼鏡蛇劈了下去,兄弟們都望着,可嶽巖卻閉上了眼睛,正當兄弟們想着嶽巖會反擊的時候,“嗤”的一聲,眼鏡蛇的七環刀順着嶽巖胸膛劃了下來。十幾公分的口子,裡面的肉都露了出來,鮮血急噴而出。
“巖少...”
“老大...”
楊釤他們奔了過來,神龍堂的兄弟們舉刀就要殺眼鏡蛇等人,嶽巖忍住胸膛的疼意,揮手示意大家全部退下。
“眼鏡蛇,老子剁了你。”
“光頭,退下!”
“巖少。”
“退下。”
光頭很不情願的退到一邊,不過他的刀卻是指着眼鏡蛇他們的!眼鏡蛇望着嶽巖眉宇間的淡然,道:“這一刀,是爲了我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兄弟,我說過我要用我手中的刀爲他們報仇。”
“你果然夠情義,還有嗎?”
眼鏡蛇揮手又是一刀,嶽巖胸膛又多出一條十幾公分的口子!童戰他們怒氣飆升、嶽巖身子輕微彎了下去的時候,眼鏡蛇沉聲喝道:“這一刀是爲了你昨晚的歹毒陰謀害死的兄弟,爲了陷害我的計劃。”
“夠坦誠,還有嗎?”嶽巖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可他的身子卻變得筆直起來,給人一種永不倒的態勢。
不管是焰軍高手還是豹子和南東他們,都看得真真切切,嶽巖連中兩刀,都沒有摞動半點身子,如果眼鏡蛇的刀向前一點的話,嶽巖會被劈成兩半,但也就是這樣,嶽巖竟如泰山一樣站着,就憑這種魄力,師哥羅海都比不上。
眼鏡蛇淡淡的說:“我已經爲我兄弟報仇了,跟你的恩怨也算清了,與剎舞社再無任何關係;但是,還有一刀。”
“眼鏡蛇,你狗日的是得寸進尺!”
“既然算清了,眼鏡蛇,別目中無人。”
“兩方交戰,傷亡在所難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談什麼仇恨。”
“巖少,別仁慈了!”
……
兄弟們都恨不得把眼鏡蛇他們全剁了!可嶽巖卻搖搖頭,用淡然的眼神望着眼鏡蛇,張開雙臂,氣勢雄偉的說:“來...”
兄弟們都蒙了,完全不知道嶽巖要做什麼,唯獨高層的幾個人,似乎明白了一點,但是有不敢確定。
“蛇哥,巖少讓步了很多,別動手了!”南東被嶽巖的氣勢和魄力鎮服,不由在眼鏡蛇身後提醒一聲。
眼鏡蛇這一次沒有顧及心腹兄弟南東的感受,一咬牙,舉刀朝嶽巖砍了下去!這一刀最重,直接看在嶽巖的肋骨上,血口中,兄弟們都看見幾個白色的骨頭,鮮血已經染紅了嶽巖的白色襯衫。
嶽巖身子顫抖了幾下,腳步有些蹌踉,可還是穩住了身子!眼皮變得沉重起來。
“眼鏡蛇,老子饒不了你!”光頭的脾氣最火爆,看見嶽巖被砍成這樣,他如何受得了,怒吼一聲之後,就帶着麒麟堂的兄弟衝了上來。
“光頭。”
費力的喊了一聲,嶽巖的身子開始搖晃了。光頭收住腳步,急忙跑過去與沐秋影扶着嶽巖。
明逸軒他們都望着眼鏡蛇。“叮...”眼鏡蛇的七環刀掉在了地上,旋即,他單膝跪了下來,此時,眼鏡蛇的眼眶已經紅了,他仰頭望着嶽巖,道:“這一刀,是我欠你的!巖少,你剛纔教訓得對,是你讓我明白了我自己並不是很完美,在我身上,還有很多的缺點!巖少,眼鏡蛇懇求你不要嫌棄,讓我歸入焰軍。”
“巖少!”南東他們也單膝跪了下來。
嶽巖露出一絲笑容,虛弱的說:“這麼說來,我這幾刀捱得值了!換來了你們的真心。”
眼鏡蛇前面的兩刀是爲了昔日的兄弟,如今他無愧那些兄弟,最後的一刀,那是他將來的信仰。嶽巖能夠不動絲毫捱了三刀,足以證明嶽巖坦蕩蕩,這樣的老大,爲什麼不跟隨。
“巖少,你能用你的鮮血來換取我們,我們服了!他日,巖少指哪兒,我們兄弟絕不猶豫。”
“起來!”
莫夜擰着藥箱快步走了過來,沐秋影扶嶽巖坐下,莫夜立即用剪刀把嶽巖的襯衫剪掉,手腳麻利的清洗傷口,縫針,包紮傷口。
楊釤和童戰走了上來,楊釤沉聲道:“眼鏡蛇,巖少能夠這麼做,希望你不要太擡舉自己,焰軍中,不缺你一個。”
童戰一拍眼鏡蛇肩膀。“以後就是兄弟了,但我現在很不舒服!巖少身上的傷還沒好完,現在又被你這樣,兄弟,你真的很幸運,不然....你們估計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眼鏡蛇露出了苦笑,嶽巖感覺自己越來嶽虛弱,讓明逸軒處理剩下的事,對沐秋影說:“秋影,扶我上去,我休息一下。”
“好,你慢點!”沐秋影狠狠的瞪了眼鏡蛇一眼,與莫夜扶着嶽巖就從電梯上樓了。
頂層的臥室中,剛把嶽巖扶躺下,一直強撐不在下面兄弟面前軟弱的嶽巖,神情一鬆,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巖少...巖少....”沐秋影神色焦慮的喊了幾聲,嶽巖面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雙目緊閉着。莫夜給嶽巖把毯子蓋好,急忙跑出去,不大會兒便拿着幾瓶藥水進來,馬上給嶽巖打吊針。
“莫夜。這能管用嗎,要不我去醫院找點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