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豐雖不認識嶽巖,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加之他佩服嶽巖,眼見嶽巖要命喪在姬千燁手中,他縱身一躍,飛奔而去。
“巖少...”莫夜和眼鏡蛇大喊一聲,嶽巖反手一拍,可內氣空空如也,這一瞬的變化,令得他心頭大驚,然而,這穿越皓空響徹天地的嗓音如巨響在他心頭響起,他不知道是敵還是友。
磅礴殺氣鋪天蓋地捲來,比嶽巖和姬千燁釋放出的氣息還要強上好幾倍!莫夜等人心裡瀰漫出暖流,暖流薰紅了他們的雙眼!狂風大作,衆人仰頭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如神明降世,驚雷而顯,他手持長劍,劍身發出五彩光芒,劍氣沖天,一道道劍氣就好像流星,從四面八方涌向已經到嶽巖面前的姬千燁。
“五彩芒光?赤宵劍?”
莫夜、恆豐、眼鏡蛇這些懂道的人當即驚呼起來。赤宵劍,那可是上古十大神劍戰鬥力第三的古劍,傳言這把劍在十八年前出現過,被一個外號‘鋒狼’的人所得,鋒狼的原名叫刀疤,他當年威震華夏南方,後來,他消失了;但是,鋒狼之名依舊存在,沒想到今日見到了傳說中的赤宵劍主,鋒狼!
在鋒狼刀疤的身側,是一位年輕少‘女’,她的氣勢比鋒狼刀疤弱不了多少!鋒狼刀疤一現,氣勢如虹,長劍繞身連連揮動,劍氣直指蒼穹。
“砰....轟轟轟....”強勁的雄風震得姬千燁倒飛數丈,數十道芒光匯合一起,就如一條長龍,嘶吼一聲,朝紅幫北堂所剩的十幾名‘精’銳撲去,一番遊走,勢不可擋,莫夜和眼鏡蛇連連後退,震得他們氣血翻騰,爆炸聲之後,那十幾名‘精’銳渾然倒地。
莫夜他們面‘色’鉅變,心中大駭!鋒狼刀疤‘抽’身一閃,迎面追上姬千燁,長劍一回,摔倒在地口吐鮮血的姬千燁便被神劍抵在脖子處,冰涼寒意猛然襲遍他全身。
姬千燁是紅幫一等一高手,是紫‘欲’水莊紫‘欲’七煞的人,沒想到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這種打擊,不單單隻針對姬千燁本身,還有嶽巖、恆豐、莫夜這些所謂的高手。
年輕‘女’孩一個閃身到了嶽巖面前,瞧得嶽巖嘴角掛着鮮血,她小臉變了一下,急忙跑上去蹲在嶽巖面前。“哥...你沒事吧!”
哥?望着‘女’孩焦急神‘色’,清脆眼瞳盡顯擔憂,還給自己把脈,嶽巖有些恍惚!她是在叫什麼嗎?什麼不認識她啊?眼芒餘光瞟了一眼,在月光的映‘射’下看見手持上古神劍的男人竟然是之前在酒吧‘門’口遇到的刀疤男人,嶽巖足足愣了好幾秒。
“小妹妹你是...我們....咳咳...噗...”話沒說話,嶽巖咳嗽起來,剛感覺喉嚨一癢,腥味涌上心頭,猩紅鮮血再一次噴了出來。‘女’孩緊皺那修長的眉‘毛’,哽咽呼道:“哥你別說話...別說話!哥...”
這聲哥,嶽巖聽了之後心兒酸酸!看見‘女’孩眼中泛起的血‘色’,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孩發現嶽巖體內所有內氣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圈在一起,她大驚之餘,當即就將‘玉’手貼在嶽岩心房,輸送內氣給嶽巖,先保住心脈不斷。
可是,內氣進入嶽巖體內就是石沉大海,起不到作用不說,還連同她的內氣一起吸掉,這讓‘女’孩緊皺眉‘毛’,當機立斷就終止給嶽巖輸送內氣。反臉喊道:“刀叔叔,你速戰速決!”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嶽巖身上,他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但他卻感覺到身子很疼,每一個‘毛’孔都很疼!身子一陣痙攣,嶽巖脖子上的石頭突然閃了一下紫‘色’光芒,鑽心的疼意使得他大汗淋漓,最後大叫一聲,昏在‘女’孩面前。
“哥...哥...你醒醒...醒醒啊!哥...”
莫夜跑了上來,黑暗中突閃幾道殺氣,莫夜警惕斂足的時候,八名中年男人閃了出來,攔住了莫夜,護着‘女’孩和嶽巖。
莫夜不敢‘亂’動,且不說面前這些人的氣息不必他弱,光是嶽巖還在對方手中這一點,他就不能‘亂’動。
聽到喊聲的鋒狼刀疤,心頭一沉!反手,神劍入鞘,一雙寒星眼神盯着軟軟倒地的姬千燁,道:“今日我放你一馬,回去告訴紅雷,嶽巖跟我還有事沒有辦好,等我辦好了你們再找他。滾...”
在鋒狼刀疤面前,姬千燁顯得太弱小!盯着刀疤背影,他面‘色’變得嫉妒‘陰’沉。怎麼能夠震驚,大名鼎鼎的赤宵劍主出現在華海,這消息要是散步出去,不知道會驚起多大的‘浪’駭。
莫夜、恆豐、眼鏡蛇三人押着孫麟,刀疤快速到了嶽巖面前,蹲下之後,問:“七公主,怎麼回事?”
“一兩句話很難說清楚,刀叔叔,得趕緊把我哥帶走!”
“好!”什麼都沒有說,鋒狼刀疤直接背起嶽巖,莫夜冷聲道:“鋒狼,您是前輩我是晚輩,我不想對您不敬,請您放下巖少。”
刀疤大笑幾聲。“好小子,敢用這種話跟我說話,還知道我是誰!有膽量。”
莫夜輕輕躬身。“今日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他日一定報答!還請您放下巖少。”
“你們可以離開了,至於嶽巖,他傷好之後會回去找你們,我刀疤可以向你們保證,不傷害他!”
“鋒狼...”眼鏡蛇要衝上去,嶽巖冷冷一笑,揹着嶽巖轉身便走,四名護衛狼高手護送,剩下四人阻攔眼鏡蛇他們。
眼睜睜的望着嶽巖被帶走,莫夜他們硬是沒有一點辦法,硬拼那是絕對不行的,所以只好放棄,找機會把嶽巖救出來。
海灘,等在這裡的南宮婕珂,望着幾道身影快速而來,婕坷抑制不住,迎了上去!‘女’孩着急的說:“南宮媽媽,哥受傷了!比較嚴重...”
往刀疤背上一瞧,望着嘴角掛着血絲嗎,長髮凌‘亂’的嶽巖,南宮婕珂心裡一疼。“嶽兒....嶽兒...”從刀疤背上接過嶽巖,南宮婕珂此時此刻的心情不是言語文字能夠去描述的,這是他十八年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還如此近的距離。
“打開車‘門’。”
刀疤馬上打開車‘門’,已經中年的南宮婕珂抱起嶽巖,鑽進車裡,豪車啓動,南宮婕珂兒子嶽巖還是流血的傷口,她的心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好疼!‘女’孩東方若雨取下嶽巖流出的鮮血,用注‘射’器裝好。
抱着嶽巖,南宮婕珂配捧着這張蒼白的俊臉,望着緊閉的眼睛,乾燥的嘴‘脣’,他控制不了內心的情感,鼻息一酸,眼淚便掉在了嶽巖的嘴角,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愧疚的眼淚,天底下最偉大的愛也莫過於母愛。
心頭有太多思緒,南宮婕珂顫抖着雙肩,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懷裡的嶽巖,越看她越心酸!記得兒子離開的時候剛滿月,抱在懷裡眨眼睛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而今,兒子比自己高了,他現在到底走什麼樣的路,婕坷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些年是怎麼走過來。
血影之名響徹地下世界,但婕坷非常清楚光環的背後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他究竟要經歷什麼纔能有今天的名號!婕坷不敢仔細去想,這一刻,她只想緊緊抱着十八年沒有得見的兒子,抱抱他,給他一點溫暖,讓他不再那麼孤獨,讓他知道他不是孤兒,他還有母親,母親正抱着他。
“嶽兒,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來晚了,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肆無忌憚滑下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打在昏‘迷’中嶽巖面頰,淚水慢慢滑進嶽巖嘴裡,那是苦澀的味道。
東方若雨早已淚流滿面,自打懂事起她就知道有一個哥哥丟失了,那是他們的大哥,是南宮媽媽唯一的兒子,也是狼族未來的繼承人,這些年她多次看見南宮媽媽一個人在孤島靜坐!她心裡也難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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