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岩心裡是很感動,但他不是一個容易就‘迷’失自己的人,就算是此刻他心裡的某根弦被五步蛇他們幾人的話輕輕撥動了,他始終帶着淡定的神‘色’、淡定情緒!
放棄以後,心有些痛,一個人受到感情的傷害,原本是可以慢慢淡忘的,但如果心裡一直念念不忘,就會使其所受的傷害,永遠難以痊癒。
許多的事情,總是在經歷過以後纔會懂得,一如感情,痛過了,纔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傻過了,纔會懂得適時地堅持與放棄。
在得到與失去中,嶽巖慢慢地認識了自己。其實,生活並不需要這麼些無謂的執着,沒有什麼就真的不能割捨。學會放棄生活會更容易。
這些道理,曾經的朋友給嶽巖說過,嶽岩心裡也都明白,可別人不明白的是:人生的不同,就是經歷的不同,體驗的不同;普通人寫目標,高手直接體驗。
所以,嶽巖向來不願意把自己內心感情說出來,他喜歡一個人承受!也就是這種對愛的感情,讓他也慢慢的習慣將兄弟之間的感情埋葬在心裡。
就算是這個時候,嶽巖始終保持着沉默,絕口不提任何一件與愛情有關的事,或者接上五步蛇他們的話題。
而嶽巖的沉默,在五步蛇和恆豐他們看來,嶽巖的心裡一定有別人不知道是隱痛!幾人相視了一眼,明逸軒說:“現在在做的幾位兄弟,只怕我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巖少,今天老明我也給你說句掏心窩的話。”
嶽巖扭頭看了明逸軒一眼,繼續沉默!寒劍他們將目光注視明逸軒的時候,明逸軒苦澀的說:“曾經,我也有兄弟,生死兄弟,可每個人的命運不同,他們先我一步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我知道那種痛!巖少,說句心裡話,你不到十九歲就有這樣的經驗和生存能力,我真的很震驚!”
“可我心裡清楚,就你這樣的年紀,越是沉穩越是有手段和心計,就越證明你的過去很艱辛,說不定你在你過去的這些年你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所以纔會顯得你很小心、很警惕!但是巖少,說真的,你會很累!”
聽到這話,嶽巖單薄的身子驟然顫抖了一下!明逸軒接着說:“放眼華夏有名的城市,像華海這樣的國際大都市,隨便拉一個跟你一樣年齡的人出來,他們絕大多數都達不到你這樣的境界,有些甚至還在父母面前撒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你....”
明逸軒的嗓音突然提高了一個分貝,說道:“你卻帶着我們這羣兄弟走上了一條只能靠自己的道路!我明逸軒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能讓我真正佩服的人,卻不多,你嶽巖絕對算一個。”
“巖少,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不要一個人這樣肩負着所有的責任!說到身份地位,你是我們這羣兄弟都要仰視的人,可你既然要跟我們兄弟,我們就希望你能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兄弟。”
話說到這個份上,嶽巖知道分量很重,可他還是沒有做任何的表達。
見狀,寒劍嘆了口氣,說:“各位兄弟,我能夠理解你們對我老大的關心,可有些事你們並不清楚,他....”
“寒劍!”沉默中的嶽巖倏然出聲,打斷寒劍的話,望着幾人說:“今生多了你們這羣兄弟,就算讓我現在去死,我也知足了!但是....”
“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一點都吉利!”若雨沉傾在這種氣氛中,可嶽巖卻拜拜手,嘴角泛起一抹潸然的笑容,淡淡的說:“人生的軌跡不一定會按我們喜歡的方式運行。有些事你可以不喜歡,但不得不做;有些人你可以不喜歡,但不得不‘交’往。”
忽然間,嶽巖的神‘色’黯然了下去,道:“可當遇到你那些自己不喜歡卻又無力改變的事情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忍過寂寞的黑夜,天就亮了;耐過寒冷的冬天,‘春’天就到了。練就‘波’瀾不驚的忍耐,再艱難的歲月,也只不過是浮雲。”
明逸軒和五步蛇他們說了這麼多,原以爲嶽巖會給他們談撞在心底的事,讓嶽巖能夠輕鬆沒有,沒想到嶽巖卻用這麼一句極富內涵的話回答了所有的事。
然,明逸軒他們這些人不得不承認嶽巖的話很有道理,人生中,有些事卻是就像嶽巖說的這樣!細細的品味之後,其實一切都是浮雲,只是這種時間上的轉換,只怕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看見這個時候的嶽巖,恆豐他們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何時,若雨眼眶溼潤,哥哥的艱辛,她不敢去想象,但是看見哥哥沉默時眼底的傷痛,她就想哭!可是,身爲狼族後代,世界超級隱世家族的人,她不能輕易的哭,所以,她只能緊握哥哥的手,讓哥哥不要去那麼多。
“巖少....”童戰想說什麼,寒劍咳嗽幾下,用眼神示意童戰不要說了,如果老大真的想說,他會說的。
屋中氣氛略顯沉悶,楊釤、五步蛇、童戰三人大口大口吸着香菸,煙霧很快瀰漫在他們幾人的頭頂!若雨承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深深看了沉默中的嶽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而就在若雨把‘門’隨手帶上的時候,敲‘門’聲急促響起,明逸軒他們幾人皺眉,寒劍沉聲道:“進來!”
隨即,鷹堂一位兄弟推‘門’而入,他嗅到屋中的氣息不大對勁,又看見嶽巖埋着臉龐,心跳忽然加速,想說什麼又怕打擾高層的這些大哥談論正事,一時間顯得侷促不安。
“什麼事?”明逸軒出聲問,鷹堂兄弟發現大哥們都望着自己,他悄悄瞄了嶽巖一眼,說:“剛接到情報組的消息並證實消息完全屬實,小刀會掌‘門’人‘蒙’泰寧明早回去北郊殘蓮寺!”
“‘蒙’泰寧要去殘蓮寺?”
“對,情報準確!”
“靠,‘蒙’泰寧難道想去寺廟祈福,讓他多活幾年,這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在乎什麼時候死。”童戰大言不慚的笑了起來。
明逸軒揮手讓情報兄弟退下!思索之後,擡眼說:“這個情報來得很突然,恆豐、楊釤,你們倆對華海的事要多知道一點,怎麼看?”
恆豐說:“據說‘蒙’泰寧與殘蓮寺的天殘方丈素有‘交’往,‘蒙’泰寧也常到殘蓮寺上香禮佛!所以,‘蒙’泰寧去殘蓮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有一點,這些都是別人說的,沒有人證實這些事的真實‘性’!雖說有人親眼看見‘蒙’泰寧曾在殘蓮寺上香,可‘蒙’泰寧是到了殘蓮寺之後才被人看見的,換句話說,他什麼時候啓程去北郊三十公里外有名的殘蓮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對,恆豐說的這些我以前在華海的時候也曾聽過!不僅如此,殘蓮寺的天殘方丈是整個沿海都有名氣,傳說他有未卜先知的法力,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去殘蓮寺,可像天殘方丈那樣的大師,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見到的。”
聞言,明逸軒沉‘吟’着說:“這麼說來,這個情報很有可能是‘蒙’泰寧放風出來的!”
嶽巖緩緩擡起英俊白皙的臉龐,冷笑着說:“事情不難分析,不管在任何時候,你們都要學會站在敵人的立場去感覺、去分析!”
恆豐他們有些錯愣,他們就不明白了,怎麼說到感情的時候嶽巖是一點‘精’神都沒有,一談到這樣的事,他是幹勁十足啊!
“巖少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任何意思,你們只需要試想一下,如今小刀會和紅幫的情勢有多嚴峻,我們是不瞭解‘蒙’泰寧,可他既然想去寺廟上香,完全可以秘密前往,一旦他的行蹤時間公開,紅雷肯定會動手!”
“爲什麼會這麼確定紅雷會動手?”
ps:謝謝疾電風神打賞588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