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發現情況不對,側臉望去,看見這家娛樂場所的大人物全部出現,剛纔的那個江飛站在邊上,她情不自禁的看了嶽巖一眼,心裡不免害怕起來。
在這裡應聘的時候,她知道這家娛樂場所雖然是正規的,卻聽說這背後有黑勢力,這裡的老大就是黑勢力中的堂主,之前有幸見過一面,沒想到那個鄭堂主出現了。
“血飲!”
鄭博東、許鉉、宣於天涯等忠義堂在堂口中的戰將、精銳兄弟齊齊躬身叫道!這一叫,令得站在一邊的許多酒客愣然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驚愕的望着嶽巖。
鄭博東上前,朗聲道:“巖少你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我忠義堂也要接駕啊!”
“艹,老子又不是皇帝,接什麼駕。”一拳敲在鄭博東胸膛,許鉉上前,看了驚慌失措的女孩一眼,對嶽巖躬身道:“巖少請,上面已經備好了酒水。”
朝江飛招手,江飛上前,嶽巖在其耳邊小聲低估幾句,江飛不動聲色點頭,隨後,忠義堂衆高手擁護嶽巖走出走道,從舞廳側面的樓梯上樓。
四樓小廳,忠義堂二十幾名精銳恭敬立在邊上,鄭博東及其其他戰將在嶽巖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巖少,聽說你的傷又復發了,怎麼不好好在醫院呆着,這要是...”
“老許你先別問這個。”目光一掃諸位精銳和戰將,嶽巖凝視着鄭博東,眼眸輕微一眯,道:“老鄭,在這個場子的大門口守衛的兄弟,我想知道他們在這麼冷的天穿那麼一點經得起凍嗎?”
此事,剛纔來通知嶽巖秘密到來的江飛已經給鄭博東說了,現在聽嶽巖問起,他看了其他兄弟一眼,如實的說:“巖少,華海今年的冬天來得比較早,加之氣溫變化較大,這方面我來不及準備,況且我們往些年也沒有在乎這些,兄弟們忍忍就開春了。”
“砰....”已經動怒的嶽巖,一巴掌拍在桌上,道:“忍?距開春還有三個月,這天氣會越來越冷,我的兄弟,我希望他們戰死沙場,而不是被凍死!老鄭,你明白嗎!”
這些話,聽得忠義堂高層心裡暖和的同時,對嶽巖的這個老大是越來越佩服,焰軍不只他們忠義堂一個堂口,何況這個堂口中所有兄弟都是投降過來的,血飲竟然親自過來看望兄弟們,還爲這種不曾被人注意到的小事跟堂主生氣。
“巖少,老鄭也有自己的難處。”許鉉道。嶽巖馬上問:“什麼難處?說!”
許鉉看了沉默的鄭博東一眼,對嶽巖說:“巖少你對兄弟們的好,兄弟們心裡都清楚,可我們沒爲巖少你立過大的戰功,慶功宴上巖少你是給兄弟們發了錢,可那些錢不夠被紅雷拋棄的兄弟花銷,老鄭和我的錢都拿出來放在兄弟們身上,可是....”
“許鉉,別說了!”
“東叔,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宣於天涯說:“巖少,我們兄弟對你無話可說,忠義堂的兄弟比其他堂口還要多,加之我們這個堂口的兄弟多數都是鄉下來的,在紅幫的那些年不曾有過積蓄,況且接收地盤的時候這邊損失了不少。”
聞言,嶽巖皺紋問:“所有堂口的損失不是都要總部報嗎,你們沒報?”
“報上去了,總部後勤批下來的資金不夠!”
江飛的二哥江騰說:“巖少,忠義堂沒有立下過大的戰功,堂主和我們都不好意思向總部提出什麼要求,華海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特別是穿着這一塊!當時我們大家都向堂主提議,讓總部給下面的兄弟發一套保暖內衣,可堂主說...”
“堂主說我焰軍正式成員三千要多,按照華海現在的消費水平,一套普通的保暖內衣至少是兩百,三千兄弟就需要花費六十萬,這筆錢花的不正規。”
聽了這些話,嶽岩心裡的火氣少一點,他知道鄭博東都是爲了給焰軍省錢!吐了口氣,說:“這樣,此事我會給後勤那邊說,爭取在一個禮拜的時間把保暖內衣拿到,分發給各堂正式成員的兄弟。老鄭,不是我說你,我們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以前沒有大的戰功,以後我給你們機會就是了,用得着這樣嗎!”
“巖少,我...”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這邊現在有其他困難嗎?一併說吧!”
鄭博東不是已經容易被感傷的人,但嶽巖對他們的好,他心裡實在是堵得慌,他望着嶽巖蒼白的臉龐,鼻子有些發酸。
“巖少,我們這邊的所有場子已經正常營業了,現在在資金上是有點困難,可我相信多不過兩月我們就能向總部交錢。”
“你們這邊還需要多少錢才能迅速恢復戰前的情況?”
心裡算了一下,鄭博東擡眼說:“之前我讓老許做了一個簡單的估算,差不多還要三千萬!”
“行,我給你們一億華幣!但是這個錢我不能揹着其他堂主給你們,老鄭你親自去總部要,把單子送上去,我讓後勤儘快批覆,然後給你們簽字。”
聞言,戰將兄弟和精銳兄弟都愣住了,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時時把他們放在心上的老大。許鉉急忙說:“巖少,總部的資金本來就不多,你要是給我們忠義堂批一億華幣,那其他堂口的兄弟會怎麼想。”
“是啊巖少,你對忠義堂已經夠好了,我們不能讓你爲難!”鄭博東是個明事理的人,可嶽巖卻擺手說:“忠義堂的地盤都在市中心,這個爲這事的人流量極大,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發展,你們很難發展起來。我願意在你們身上做賭注那是我相信你們,有了這筆錢你們就不會後顧之憂,但是,半年後,忠義堂得還總部這個錢。”
鄭博東微微一愣,隨即朗聲道:“巖少你放心,半年後我忠義堂除了還總部這一億華幣,再上交兩億。”
“好,我相信你們!”
談完這件事,兄弟們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知道嶽巖脾氣的他們,也不分彼此,碰杯之後,許鉉說:“巖少,我和老鄭之前有個想法,一直都不敢說,今天藉着酒勁,說了你可別生氣。”
“你喝了多少酒就開始說酒勁,說吧,別婆婆媽媽的。”
兄弟們一笑,許鉉老臉一紅,道:“現在焰軍已經穩定了華海,我和老鄭商議之後,想在忠義堂中選五十個兄弟出來,接受訓練組成敢死隊,由我天涯任隊長;將來要有大規模的戰爭,敢死隊說不定能夠釜底抽薪,置敵人於死地。”
“這個想法不錯,不過要接受訓練就必須有真正的高手來指導,我想知道你們準備讓誰來訓練。”
“這個就要靠巖少了,我忠義堂第一高手老鄭在巖少你手中走不過三十招,而巖少你身邊高手無數。”
只要是有利於焰軍的,嶽巖都會答應。“這件事我回總部之後安排一下,到時候派真正的高手過來,選人帶走,訓練好之後再還給你們,至於誰來當這個隊長,當然得用勢力來說了。”話畢,嶽巖看了宣於天涯一眼,這個青年一腔熱血,苦於沒有得到真正的訓練。
宣於天涯嘴上是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已經發誓,一定要用實力來證明他不弱。
酒過三巡,嶽巖他們回到沙發處,嶽巖淡淡說:“這裡人流量複雜,平時你們要多注意一點,小刀會是離開了華海,紅幫也滅了,可你們不要忘記姬千燁還沒有下落,紫欲水莊的人也會搗亂!我在華海是有人脈,可要是出了大事,我不一定保得住你們,所以老鄭,約束好你這個堂口的兄弟。”
“巖少你放心,要是我的人犯了錯,我定不會饒恕他們!”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你們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