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能越線就好,否則....”
倏地,一道清冽嗓音自天際響起,嗓音之中,蘊含着波濤洶涌的浪駭靈氣,靈氣如無形劍鋒而下,空中破風聲嗤嗤作響。
小依和小茜交融鉅變,身形掠起,輕踏寒潭之水掠上峭壁!下一秒,一道淺橙色流光在空中帶起一道美麗弧線,小依和小茜不禁欠身,被那強大無邊的靈氣壓得渾身難受。
流光在倆少女身前消失的同時,一個淺橙衫絕色女子的身影由透明轉爲實體。
“聖皇。”兩少女心驚膽顫。
冰蝶皇輕輕的哼了一聲,目光落在已經擡眼的小茜身上,小茜當即跪了下來。顫抖的說:“婢子知錯,不該胡言亂語,請聖皇責罰。”
“罰?再罰你就魂飛魄散。”
“聖皇恕罪,婢子再也不敢了。”
小依緊咬嘴脣,也跪了下來。“聖皇,小茜有口無心,請您饒她。”
“饒她?會放縱她,不過不急於一時,先起來!”
兩少女心亂的起身,冰蝶皇冷哼了一聲,道:“收拾一下,隨本皇離開。”
離開?
小依和小茜疑惑了起來,這可是蝶境,離開?莫非是要去都市?都市中就只有小嶽哥哥能讓聖皇牽掛,難道....
兩少女意識到了什麼,應聲速速離開。冰蝶皇則是去那木屋,將所有的一切靈丹妙藥都帶上。
——
華夏北方大草原某部落,牧羊的女人回到了部落,匆忙跑進自家男人的帳篷,瞧見男人正坐着享受美酒,她面色一沉,大喝了起來!
“你這個死鬼,外面都快爆炸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趕快準備出發。”
“什麼爆炸不爆炸,老子我在這裡安逸的過了十八年,只要沒有大哥發出的召喚令,老子就準備在這樣養老。”
婦女一巴掌給男人拍了上去。“養老?養你個巴子,墓狼戰死戰場,二公主生命也恐怕保不住了,血狼已經發出了金狼一號令,現在狼族大軍正在緊急調動中,你還有心思....”
“什麼?你說什麼?”男人面色驚變,如同火燒屁股跳了起來,沉臉望着自己的女人,道:“你在說什麼?”
“半月前,火狼、鋒狼的衛下兩萬多兄弟已經進入華夏,液衛十五萬新生血液全部歸大公子東方岳調動,這幾天大公子正在對紫欲水莊作戰,可誰知道紫欲水莊偷襲墓狼和二公主。”
“誰傳來的消息?”
女人道:“分堂主阿坤傳出來的消息,中午的時候白虎七鷹之一的豹鷹正在凝結當年留在華夏的六千精銳兄弟,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多少兄弟得到了消息。”
聞言,男人瞬間愣在了原地,身子宛如被凍住,半響之後,他怒吼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現在才知道,墓狼鐵漢曾是我的大哥,我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去救下二公主的時候,我還跟他搶着抱二公主去餵奶呢!沒想到鐵漢大哥他....”
“別廢話了,趕緊走!與當年留在華夏的那六千老兄弟匯合,一起去見血狼。”
“走....”
——
西南某城市,豪華別墅裡,一家五口正看着某電影片,突然,沙發上中年男人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接着電話的他,面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最後化爲悲憤,對着話筒吼道:“等着,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他媽的竟敢欺負到老子們這羣兄弟頭上來了,老子非滅了他們不可。”
說着,中年男子快步起身進入書房,美婦與三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一臉的迷茫。
“媽,我爸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的火。”
“就是啊媽,老爸都一把年紀了還喜歡去學年輕人打打殺殺的。”
美婦瞪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一眼。“我告訴你們,千萬別學你爸,否則老孃打死你們。”
兩個兒子縮了縮脖子,女兒說:“媽,我感覺爸不對勁!”
“姐你不經常在家,不知道老爸是老混混,有什麼不對勁的。”
年輕女孩看了一眼書房,說道:“你們沒發現剛纔爸接電話的時候很不對勁嗎,還有爸什麼時候發火還有那陰森森的氣息,這是家裡不是外面。”
一聽,美婦倒是傷心了。“楚婷說得沒錯,你爸雖然常在外面跟那些小混混喝酒什麼的,可他在家裡不是這樣。”
說話間,中年男人擰着一把鋒利的戰刀走了出來,還揹着一個藍色的揹包,一臉的悲痛、一身的殺氣。
見狀,客廳裡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站起了身子,面面相覷,在他們的印象中,老爸的這些東西都是碰不得的。
在年輕女子的記憶中,那時候兩個弟弟都還小,有一天溜進老爸的釋放,只是好奇這個已經落伍的老款揹包爲什麼會在家裡,碰了一下,誰能夠想得到老爸那天非常的生氣,狠狠的抽了兩個弟弟一頓,罰跪三天,還不準吃喝,那是冬天,冰天雪地,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受得了嗎!
但是,出奇的是,向來最疼愛他們的媽媽,那一次竟然沒有庇護他們,事後還悄悄的告訴他們,不能再去碰老爸的那個揹包,不要碰拿把刀,更不能問什麼。
兩個已經成年的兒子看見中年男子揹着這個讓他們一生都忘不了的揹包出來,都離得遠遠的,生怕不小心碰到之後被老爸狠狠打一頓,然後罰跪。
美婦瞧着丈夫的這個樣子,心中疙瘩了一下,怔然之後,也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放下手中的十字繡,快步上前,先是看看丈夫背上的揹包,又看看丈夫手中這把意義重大的刀。
“老佘,你這是....”
美婦心中很清楚,這個揹包和這把刀對自己的丈夫來說有多重要,丈夫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刀在人在刀毀人亡!
這是當年狼軍戰士的誓言,這包和刀已經十幾年沒用過,也沒離開過這棟別墅,而今突然間被拿出來,還是在接了電話之後拿出來的,美婦不得不聯想到剛纔的那個電話。
老佘看看自己的老婆,又看看自己的三個孩子,將手中的一個抽乾架遞給美婦。“這些年我們家所有的房產和存款我都是用你的名字,就是擔心會有這麼一天來臨!這是所有的房產證和存摺,你收好!”
老佘又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當年我回來的時候悄悄存了四百萬,定期是二十年!我沒有給你,也隱瞞了你,你不要怨我。”
走到三個孩子的面前,老佘將卡遞給他的大兒子。“定期二十年,利息不少,再有幾個月時間就要到了,你們姐弟三人取出來之後分成三份,一人一份。楚婷,爸爸以後怕是不能看見你出嫁了,這筆錢權當爸爸給你的嫁妝,想買什麼自己去買。”
“爸,您這是幹什麼?”
佘楚婷姐弟三人驚訝老爸會有這麼多的私房錢,可老爸的一舉一動,還有他的神色、語氣,她們姐弟三人已經驚訝不起,而是擔心着。
“爸,是不是我們做了什麼錯事,你要走?”
老佘眼眶泛紅,望着身前的三個孩子,他心滿意足。“這些年爸爸對你們嚴格,也都是爲了你們好,以後爸爸要是不在了,你們要照顧好你媽媽!”
“爸,您到底是怎麼了?”
“老佘!”美婦繞了過來,緊緊的抓着老佘的手,淚眼朦朧的說:“這都過去快十九年了,你當年回來的時候不是說過你要跟我和孩子們好好過日子的嗎?你不能再去了!”
“墓狼是我的大哥,我能有今天都是他一手提撥起來的,血狼是我的靈魂,沒有血狼我們一家能有什麼的日子嗎?當年在越國邊境上,我差點就死在敵人的手中,是血狼趕到救了我和那些老兄弟們,血狼還不顧身份的揹着我離開。”
回想起過去的那些熱血沸騰的激情,老佘眼中佈滿了濃濃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