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義父‘蒙’泰寧不正常的嗓音,華宏義遲疑之後,疑‘惑’的說:“是有難度,可焰軍哪兒的那麼多人,我們的人根本就沒發現焰軍從n京調人!還有,嶽巖跟紅幫硬拼,難道他就不怕紅幫集中力量滅他嗎?”
“先不說紅雷集中力量滅嶽巖,還是對眼前的事‘弄’個明白!現在,要知道嶽巖在違背常理的情況下到底要打紅幫哪個位置,這纔是最重要的。”
“‘蒙’老心思縝密,這種情況還能靜心分析敵人的戰況。”突然,一道清泠的嗓音隨海風一起傳來,緊隨着,一道白影自海面飄忽而來。
見狀,‘蒙’泰寧和華宏義大驚!他們驚訝翎‘女’竟然練成這種踏空而至的功夫。
轉眼間,白衣‘女’子輕然落在走廊之上,‘蒙’泰寧和華宏義同時躬身:“翎‘女’!”
“免禮!”
華宏義恭敬拉開木椅,給古翎汐上茶,古翎汐輕點美頰之後,道:“‘蒙’老會外面的戰事有這樣的分析,我對華海放心多了!”
“老夫慚愧,還是沒能分析出嶽巖那小子究竟要做什麼,今晚的戰事部署,很有可能就是圈套。”
“‘蒙’老說得對,這是圈套!表面上來看,嶽巖是要拿下紅幫南堂,可他如果要拿下南堂,爲什麼要對西堂中的玄堂出手,而而且對東堂的攻擊,這個時候,就只有東堂沒有遭受到襲擊了。”
“還有。”古翎汐打開隨身攜帶的地圖,纖細‘玉’指在上面畫了幾個點,說道:“整個部署的策劃,已經證明嶽巖有‘陰’謀,如果我所料不錯,嶽巖今晚就是圍點打援,他真正的目的,是東堂!”
東堂?‘蒙’泰寧和華宏義都將目光落在華海地圖的東部,華宏義沉思着說:“東堂是紅幫戰堂,戰鬥力不是南堂這些堂口可以相比的,如今的焰軍已經出動了近千號人攻打北堂、玄堂和南堂,且不說他們沒有太多的人,就算有,未必拿得下東堂!”
古翎汐不反對華宏義的分析,可還是說:“他一定有辦法的。”
“翎‘女’,就算嶽巖真的有辦法拿下東堂,他守得住嗎?一旦紅幫集中兵力對付落在他手中的東堂,這很有可能會造成焰軍的全軍覆沒,他嶽巖是聰明人,他不會傻到這種程度的。”
提出的質疑,是目前情勢得出的結果,‘蒙’泰寧點頭贊成華宏義的說法,瞧得古翎汐緊皺黛眉,他試探‘性’的問:“翎‘女’說岳巖今晚的真正目的是要東堂,可東堂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他爲什麼要取這個地方?”
“東堂以東三公里就是華海最大的三大港口之一,控制東堂就等於控制紅幫掌控的港口!東堂的位置雖三面環海,可一旦讓嶽巖控制三大港口,這對紅幫意味着什麼?”
這一反問,‘蒙’泰寧和華宏義只是略微沉思,面‘色’便是驚變!因爲他們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焰軍的整體實力不足以與紅幫抗衡,就算嶽巖得到了東堂,他也守不住的,翎‘女’,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
古翎汐沒有做出回答,因爲她到現在都還沒分析出嶽巖爲什麼要打東堂,這明顯就是把焰軍帶入絕境!可是,焰軍要打東堂,也是分析出來的,難道是自己分析錯了?
沉思着,古翎汐愈發的感覺嶽巖的謀略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如果嶽巖能夠在這樣的部署中既拿下紅幫東堂,又能讓小刀會受難,那自己跟他的賭約,就沒有多大的希望!
“‘蒙’老,嶽巖這個人的心智非常可怕,小刀會想要休整,等待時機出手,還是要謹慎一點。最好時時監控焰軍的動靜,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
“翎‘女’的意思是?”
古翎汐面‘色’不怎麼好看,但她這樣的一個美人,就算臉‘色’不好看也是一個絕世尤物。她思索着說:“目前我們都對焰軍的計劃不清楚,鑑於上次在嶽巖手中吃虧的教訓,不得不防!他說他一定會滅掉紅幫,將小刀會趕出華海,‘蒙’老,你覺得可能嗎?”
將小刀會趕出華海?華宏義面‘色’一凝。道:“我是欣賞這小子,沒想到他這麼狂妄!”
“不,他不是狂妄,他有這個能力,只是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有這麼大自信心?”‘蒙’泰寧這個前輩級別的人物也被嶽巖給‘弄’模糊了。
古翎汐品着好茶,語氣清冷的說:“嶽巖現在的光芒正在一點一點的變亮!經過上一次的事,商界名流和道上的人都知道嶽巖這個人,但是‘蒙’老,您或許也忽略了一點。”
“那一點?請翎‘女’告知!”
“嶽巖他的光芒蓋住了焰軍中的其他人,我們現在只看到嶽巖,卻都忽略了焰軍中有幾位不可不重視的人。”
聞言,‘蒙’泰寧斜飛的濃眉皺了一皺,道:“翎‘女’說的可是恆豐?”
“不僅僅的恆豐,還有寒劍、明逸軒、莫夜。這個明逸軒,他手中有上古嗜血刀卜刀,卜刀戰鬥力驚人,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位將才;莫夜這個人曾是凍楠崖殺手榜的人物,現今手中又有上古十大妖刀之一的寒月寶刀,妖刀的戰力指數,目前還是未知數;至於寒劍,他可是影魂六大死神之一的劍神,他的名號早在國際地下世界傳開,這些人一旦全部出手,紅幫中的高手未必攔得住,僅僅憑奪命十三劍柳茗玄,是抵擋不住的。”
這麼一說,倒是讓‘蒙’泰寧想起了其他的事,只是,他這位老爺子很像知道嶽巖這樣的年輕人手下怎能收服如此高手。
………
“蓬蓬蓬....”
“錚錚錚....”
今夜一戰,華海商界關注、華海附近勢力也在關注!而南堂的戰爭,是目前最‘激’烈的,伴隨着恆豐所率的三十名劍靈堂兄弟的加入,南堂喊殺聲一片又一片。
‘混’‘亂’的戰場之上,五步蛇一馬當先,領着雀堂兄弟姐妹衝鋒陷陣,而是他們攻佔的側面,兩道身影打得難分難解。
拳腳聲大振,刀光劍影橫掃而出!幾道驚雷響聲之後,只見‘花’壇之上的兩道身影紛紛後退,無形殺氣暴卷而出,一道道劍影與刀影‘混’合濺出,宛如子彈的火舌擊在四周。
如此場景,當真讓戰場中的南堂和雀堂兄弟震驚!
“嘶嘶...”撕裂空氣的刺耳聲緊隨響起,從‘花’壇墜下的兩人,橫刀劍凝視對方!靠近戰場的青年,他手中一把短刀,此短刀竟然是上古十大妖刀之一的苗刀。
而在對面的青年,他似是充滿缺點,偏又讓人感到他是完美無瑕,這不單指他‘挺’秀高頎的體格,仿從晶瑩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來的輪廓,更指他似是與生俱來的灑脫氣質。
只是,他面‘色’凌然!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幾月不見,你的變化很大,你讓我對你有了另想!只是你恆豐這樣的人,就這樣心甘情願的屈服在一個小子的腳下!”
他開口了,嗓音冷漠。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的姿態,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手中長劍滴打在地面的血滴,彷彿也化爲那夜屋外熙攘吵雜的人羣喧囂。
瞧得自己的死對頭沒有一點變化,恆豐短刀一緊,道:“有些事你不明白,柳茗玄,紅雷的爲人你再清楚不過,他的一飯之恩你也已經報了,難道你還要助紂爲虐不成。”
恆豐出現在南堂,柳茗玄當然會過來!如今的恆豐,其刀法遠遠超出他之前的瞭解。此刻凝望恆豐‘胸’前的劍痕,再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刀傷,他長劍一揮,一點側面‘激’烈的戰鬥。道:
“今晚是紅幫和焰軍的戰爭,也我們之間的戰爭!恆豐,讓我再領教你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