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瀟隨隨着蘇皇老人來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一般人物。
氣場十足足夠能夠媲美蘇沐小姨的女人,還有兩位看似無害的中年大叔,不過他們的神態之中,卻都能夠讓人產生一種難以遏制的規避,至於最內部的一個成員,則是出乎意料的年輕,好像也就比蘇芸黎年輕那麼一點,儘管這樣,他卻是讓王瀟感覺到壓力最大的一個人。
國母譫臺雪或許是能夠看得出來王瀟的視線所在,她心中不由得笑了,看來這個男人的察覺裡還算不錯,隨後,她壓低聲音,在王瀟的耳朵旁邊輕輕解釋道:“王瀟,那個女人是蘇家外圍的一名親戚,叫做蘇柔,別看這名字,其實他兇狠的厲害,至於那兩個中年人,一個叫做西門德,至於另外一個則是李乾,前者的外號叫做猛虎,後者叫做狐狸,我想他們的真名你不知道,不過他們的外號你應該都有所耳聞,那個年輕人,呵呵,說白點,他是你的情敵,徐振遠,在蘇家裡面也算是比較讓人仰望的年輕人了,追了蘇芸黎很久,不過後來你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他的那一段愛戀,也就無疾而終,不過儘管如此,他對於絕對是有怨恨的,要小心。”
聽了譫臺雪的這一番解釋之後,王瀟心中一個咯噔,看着這些個在蘇家之中絕對都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人物,苦笑連連,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有點難辦了!
不過儘管如此,王瀟跟隨着蘇皇老人來到這裡,讓這些人也同樣的心中顫慄不已,多多少少有人在心中開始猜測,是不是說蘇家的未來就已經維繫在王瀟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了,這些人一番猜測,看似平靜的一個會議室裡面實則是風起雲涌,就好像是小說上面的那些個高手對陣之時一樣,紛紛在用真氣互相對抗,實際上,則是一個個的保持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姿態,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很多人都因爲這樣的氣氛,而開始微微戰慄。
尤其是當王瀟坐在蘇皇老人的身旁的時候,也就是他的左手邊,至於國母譫臺雪,自然是坐在右手邊的,幾乎全公司上下的人都開始猜測,蘇氏是不是要進入一個新的時代?
是否這位傳說之中不顯山不露水雖然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但絕對也沒喲什麼太大作爲的蘇家駙馬爺會繼承蘇氏這個巨型航母?
全體公司會議,這個從蘇氏在京南市定下根也只不過是進行了兩次全體會議很大程度上面全都將矛頭指向了公司的核心人物王瀟。
中央會議大廳之中,王瀟坐在蘇皇老人的身邊,時不時的拿起來面前的這一杯正宗西湖龍井,細細的抿上一小口,臉上洋溢出來一股淡漠的神色,讓周圍的人根本就捉摸不透他心中究竟是想的什麼,不僅如此,要是他的目光與那些個人碰撞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微微一笑,隨之而來的,後者趕緊將自己的頭垂落下去,接着一言不發。
整個會議廳裡面,緘默的氣氛,簡直都能夠讓人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音。
這個時候,忽然闖進來一名不速之客,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臉風塵僕僕的蘇長生,驀地走了進來,沒有咚咚咚的敲門聲音,簡單而莽撞的推門而入,以至於讓很多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看着這個中年人,心中的懼意更甚!
“呀,王瀟你也在這裡?”蘇長生走進來之後,看到了王瀟之後,毫不避嫌的說了一句,隨後,譫臺雪那緊皺的眉頭就已經滲透進了蘇長生的眼睛裡面,他頓時安靜了下來,訕訕笑了笑,然後輕輕地站在了譫臺雪的身後,沒有說話。
猛虎西門德皮笑肉不笑說道:“連長生都來了啊,快點給他拿座位啊。”
“免了,嘿嘿,在小雪的面前,我站着就好。”蘇長生嘿嘿笑道,不過他的眼睛裡面卻沒有一點猛虎的樣子,眼神凝神而專注的看着譫臺雪,後者的臉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縷緋紅,接着就一閃即逝,冷冷說道,“讓你坐你就坐,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呃,呵呵,那好吧。”蘇長生面對着譫臺雪的時候,渾身上下那一股讓王瀟都感覺到一陣觸目驚心的殺氣,全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好像是一個無良的大叔一般,一瞬間,王瀟看着這個在醫院裡面陪同了自己很多日子的男人,竟然有些陌生起來。
人員終於算是到齊了,蘇皇老人有意無意的看了王瀟一眼,後者無奈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隨之就站了起來,環視一下衆人,咧嘴一笑,還沒有說話,就已經聽見了蘇長生感慨了一句:“這小兔崽子像我。”
譫臺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似乎很是厭惡的樣子,輕輕說道:“他可比你要強的多了。”
驕傲如同蘇長生這樣的人物也沒有反駁,而是淡淡一笑,眉宇之間有一股隱隱約約的自豪還有欣慰。
腳步還有不靈便的王瀟,站在會議桌之前,輕輕說了一句:“想必大家都認識我,在蘇家裡面,當不上什麼大人物,也就是欺負欺負李家,玩弄玩弄楊家,偶爾在納蘭家的小兒子嘴裡把獵物搶過來,或者說吧天元街的黑道一連串收復個遍,大事沒幹過,壞事不間斷的一個廢柴,就是我,呵呵,王瀟,幸會幸會。”
還從來見過這樣的自我介紹,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連很是出其不意的蘇長生聽了之後,也是楞了很久,旋即哈哈大笑,指着王瀟這一臉很是堅毅的樣子,說道:“哈哈,你這小子實在是太對我胃口了,有意思,太有意思!”
旋即,王瀟的語氣卻是更加的不卑不亢,輕輕地走到所有人都能夠看到的那一塊很是亮麗的白板前面,拿起一根簽字筆,輕輕寫了兩個字:王瀟。
很漂亮的行楷,隱隱約約之間,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就連蘇皇老人,看得了這個字體的時候,都是眼前一亮,隨即王瀟輕輕說道:“王瀟,曾經的王老龜,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不過能夠讓蘇皇老人都敬畏三分的一個老人,放在京南市裡面,能夠跟洪家蘇家楊家納蘭家李家五大家族都位爲上賓的人物,我呢,跟他一個姓。”
頗爲自然的語調,不大卻是很清晰的聲音,略微有些小猖狂的語調,卻有一種讓人難以規避的鋒銳在其中,難以分辨!
王瀟這個時候,眉頭略微有些鬆動,正色說道:“在你們看來,我或許與李啓銘是一類人物,都有一個牛逼哄哄的家世,尤其是當我剛纔特是囂張的說出來我的爺爺的名號的時候,不過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我爺爺叫王老龜,岳父叫做蘇長生,都是不按道理出牌的人物,所以我也不是李啓銘那一類人,不會在你們面前用我爹或者是我爺爺亦或是另外一個爺爺蘇皇老人來擺架子揚臭臉。那個時候,我爺爺時常要說的就是,一個人要是想要成爲人上人,就要先坐幾十來年人下人,所以我從小到大就在晦暗的童年裡面呆着,後來當了兵,參了軍,只是依舊不順,開除軍籍,回到山村,繼續做我的苦逼娃,養了這一身的怨氣,卻沒有地方可以釋放,後來爺爺走了,我這個當孫子的才猛然發現,自己奮鬥了不少時間了,可是還沒有能夠讓爺爺享上一天清福,也必須要在這裡,在這個都市裡面,做出來一點什麼,去對得起用垂老之年來培養我一身怨氣的那個老人。”坐着的蘇皇老人輕輕點頭,周圍很多人看着這樣的王瀟,略微側目,不再是一開始那樣的鋒利眼神,好像是在說,這個駙馬爺好像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草包。
王瀟看了看坐着的蘇長生,眉頭一皺,沉重說道:“可是,什麼樣的作爲才能夠對得起一個已經逝去了的老人,你們曾經的大老闆,也就是我的岳父,蘇長生,也被我另外一個爺爺,蘇皇老人罵了很久沒出息,甚至就連他的妻子,我岳母大人譫臺雪,也從未用正眼看過他。”蘇長生坐在譫臺雪的身後,苦笑不已,敢情這個小兔崽子是拿着自己打趣開涮了,臺下的諸多自我感覺良好的人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卻是一片譁然,蘇長生那個能夠在京城裡面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的人物再說是沒出息,那他們算是什麼?
王瀟的面色忽然又鬆動了很久,語氣略微加快,繼續說道:“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是一身權勢彪悍無以附加的朝中忠臣?還是富甲天下乃至世界的絕世商賈?棋在棋盤之中,在其位,謀其政,費得十分心思十分氣力,最終也只是求得一紙心安而已。一直在剛纔來這裡得路上,我纔將這個問題想明白,對於一名男人來說,能夠謀得心安,是最爲困難的一件心事,爲人子孫的孝順,爲人丈夫的責任,爲人父母的教養,男兒立世的對得起當得起,哪一件,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不過今天既然我已經站在了這裡,不是以我是蘇家駙馬爺的身份,而是以我是王瀟的這個身份,僅此而已,也許我不是最出色的,也許我的手段不是最讓人們吃驚敬佩的,不過我還是會用十分努力,花十分心思,來做我應該做,不對得起在座各位,不對得起蘇家老爺子還有岳父岳母,謝謝各位。”
一番話,說了根本就連五分鐘不到,卻在第一時間就贏得了除去猛虎狐狸還有王瀟的那名所謂的情敵的其他精英分子的賞識,掌聲雷動持久不衰的現場就能夠說明這一切,一個談及氣場不如蘇長生,商業頭腦不比天女蘇沐,成就不及譫臺雪的年輕人,卻留給這些人一個挺拔如同標槍的身影,等到這個會議結束的時候,蘇氏的衆人還在談及王瀟這個人物的時候,在同樣的這一所會議室裡面,一場不爲人知的高層之間的會議卻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