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豹看了看周圍的打鬥場景,看到洪幫少爺黨的人依舊在有條不紊的戰鬥着,頓時就已經明白,看來面前這個叫做虎一帆的傢伙退出戰局,並非是一點壞事都沒有,他的嘴角再次微微一笑,隨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虎一帆,”你做的很不錯,這裡面有五十萬,是你的獎金。”
“可我並沒有砍死這麼多人,而且,我還是個逃兵。”虎一帆愕然說道,手中拿着那一張銀行卡,卻如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臉的不知所措。
路虎豹淡然自若說道:”不,能夠清楚的看明白戰場的形勢,你是一個很出色的領袖,這是理應屬於你的。”
這是一個情理之外,但卻在意料之中的理由。
看着路虎豹的側臉,虎一帆的臉上逐漸展露出來一個燦爛的笑容,重重點頭:”知道了虎哥!”
當路虎豹回到寶馬之中的時候,迎來的自然是南宮憶那一臉錯愕不解的神情,也許南宮憶還以爲這一次路虎豹過去,是爲了要懲治那個在戰鬥之中已經退居二線的虎一帆,結果他卻是給了虎一帆一張銀行卡,就已經走了回來。
這算是怎麼回事?
南宮憶不解的問道:”虎豹,你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很簡單的事情,虎一帆只有退出來,才能夠確保我們的隊伍能夠更好的參加戰鬥,這你不也已經看到了,洪幫少爺黨的那些個小子們,打的不亦樂乎,井井有條,有他跟沒他一樣,假若他還在戰鬥局勢裡面,很可能到了最後就成了一批小子爲了保護他而開始自亂陣腳,那樣可不是一件好事,現在的虎一帆是一個累贅,不過卻是一個光榮的累贅,因爲很多人在戰鬥之中,都沒有辦法看明白自己的角色,很可能前一刻還是戰鬥的中心,但後一刻就已經成爲了絕對的累贅。”路虎豹自信滿滿說道,嘴角的微笑,彰顯出來了他的無上自信。
南宮憶點點頭,沒有說話。
隨後他的目光已經飄向了遠方,看着天上的那些個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路虎豹打趣問道,似乎不想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化的如此尷尬。
南宮憶回過頭,微笑說道:”爲什麼一定要偏執到前來海國,你知道,在京南市,你的家庭,還需要你的照料,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是海國的第一大幫,山口組。”
“呵呵,這有什麼,山口組又不是一整個幫派都要反抗我們洪幫少爺黨,我們要對付被不過是那麼一家而已。”路虎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見事當做是一回事一樣,隨口回答,笑容和煦溫暖。
南宮憶再次沉默,不過那緊皺的眉頭卻已經彰顯出來她的不滿,他看不透徹,爲什麼路虎豹一定要如此執拗的堅持這些。
“南宮憶,你不懂。”作爲早早合作在一起差點就走在了一起的元老,路虎豹對於南宮憶有着相當深的瞭解。
後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是的,我不懂。”
“一個男人,這輩子可以沒錢,可以沒權,但是一個男人走到這個世界上面,終究是要做點什麼的,如果連同一個奮鬥的目標都已經沒了,那還叫做什麼男人,渾渾噩噩一輩子,那是米蟲。”路虎豹微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與正在思酌什麼的王瀟簡直是一模一樣,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只是南宮憶通過他那微微顫抖着的雙手,清楚的看到路虎豹此時是有多麼的興奮激動。
“像是少陵那個傢伙,從小到大,就爲了要將洪幫給發展起來而努力,而楊家當年那個楊六郎,一輩子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讓整個楊家都能夠看的起他,王瀟所要做的,無非就是讓華夏讓京南讓他周圍的所有人都能夠安安穩穩沉沉定定,至於我,路虎豹,一聲不求稱帝,不求稱王,不求榮華,不求福貴,只求泱泱華夏十億兵,能夠躍馬揚刀滅東京!”
月黑風高,殺人越貨。
在黑暗滋生的夜晚之中,罪惡悄悄的在白日鮮亮光鮮的城市之中漫步,罪惡和醜陋在此時已經暴露出來自己那最猙獰的面具,人家燈火,路邊昏黃,濺血南牆。
這一切,都來的那麼蕭條,那麼自然。
山口組是這個城市之中唯一沒有展露獠牙的幫派,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會對正在逐漸侵蝕海國黑道的洪幫少爺黨有所妥協,相反,他們之中的大少秋道尊正在自己的居室之中謀劃着如何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將山口組之中的那些個封建傳統的老傢伙們,讓他們的想法全部擺正,到時候傾盡山口組的力量,也要將整個洪幫少爺黨給滅掉!
他面色微微蒼白的坐在真皮沙發上面,而他的面前,則是橫放着一長方形的古樸盒子。
這盒子之中的東西,竟然是他們海國的另外一柄寶刀,紅雪左文字。
手掌輕輕的撫摸過橫在膝蓋上的長盒,古樸長盒上天然的細密紋路帶給指尖真實的觸感,一想到手上這長盒是自己即將能夠使用的工具,秋道尊的手指就微微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站起身來,走向了外面,走進了一輛豐田之中,那豪華的豐田,已經足夠彰顯出來了他在山口組之中的地位,超然而獨立。
司機是一名長相很單調的男人,沒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一臉的生硬與牽強,每每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秋道尊總是有一種便秘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想過要換掉這個男人,因爲在男人的身上,蘊藏着相當恐怖的戰鬥能力,這是任何一個司機都沒有辦法能夠取代的了得!
“什麼時候能夠到達東京?”秋道尊凜然問道,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凝重,他知道大阪這個時候的危險,要是再不快點離開這裡,基本上自己要叛變伊賀流的事情就能夠傳到洪幫少爺黨裡面去了,到時候不要說攢動山口組對付洪幫少爺黨了,估計自己能夠幸運的生存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還有三個小時吧,聽說在杉田會那裡已經有洪幫少爺黨的蹤跡了,要是我們太招搖的離開,會被人發現,只能夠這個小心翼翼。”司機輕聲說道,足以見證他消息來源是有多麼的穩定和發達,悄然將車速給提高了一些,儘管不懂得做什麼拍馬屁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懂的什麼叫做察言觀色,要不然的話,自己或許就真的被秋道尊給換掉了。
秋道尊點點頭,轉過頭透過車窗看向窗外連成一線的路燈和街邊建築,黑暗籠罩天地,一股不詳的預感始終都縈繞在他心頭。
剛纔家族已經聯繫過他了,家族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狀況非常不滿,雖然在聯繫中並沒有表達多少意思,但秋道尊很清楚這一趟回去恐怕要遭受到家族內原本就對自己虎視眈眈那羣人的圍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秋道尊肺部的灼熱感愈加強盛,一波一波如同海浪般推向神經,在寂靜的黑夜中神經的敏感程度彷彿倍增,這讓他的身體忍受着極大的煎熬。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始終堅持着,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對着洪幫少爺黨妥協,身爲海國山口組大阪分部的統領,他清楚的知道,那已經將大阪給早就成爲了一個人間地獄的男人,究竟是有多麼的痛恨海國這個國度,這不僅僅是當初風魔黨對他們所作出的一切,更要命的是,那是一個擁有着相當眼中愛國情懷的男人,對於他來說,與海國之間的仇恨,幾乎就是沒有辦法調和的!
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所以秋道尊就更加篤定了要反抗的理念,他不想要成爲人奴,絕對不想!
身體上面開始不斷的傳來顫抖,這些個傷口都是他剛剛加入到山口組的時候,在最底層打拼的時候,磨練出來的,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枚枚的軍功章!
早年受下的老傷,原本已經痊癒了,但今晚卻被刺激得復發了。
傷口上面似乎在隱隱的疼痛,他不知道這代表什麼,身爲一名堅定的無神論者的他,這個時候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惶恐和無奈,在緩緩的縈繞心頭,讓他沒有辦法忍受。
一想到那張惡魔般的面孔,秋道尊的五官一陣扭曲,對於王瀟可謂恨之入骨的他此時此刻真的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喝血,從來都是他玩弄別人,秋道尊什麼時候妥協過別人的要求,更不要說山口組根本就還沒有過任何一場具有規模的戰鬥,伊賀流家族竟然就已經代替他們手中的山口組垂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恐怕不用到明天,整個海國上層整個海國黑道都會嘲笑他的無知。
秋道尊不是有多在意外人的眼光,而是在他這樣家族內部競爭極爲激烈更何況大舉未定的繼承人身上,任何一點馬虎都會影響家族對於繼承資格的評選。
秋道家族在山口組之中的地位,就如同是美國黑手黨裡面那五大家族的地位一樣,是絕對超然而能夠媲美神級的地位!
“少爺,有情況。”司機忽然開口。
黑夜中,秋道尊的雙眼驟然睜開,絲絲縷縷的精光閃爍,終於來了?
從一開始就認定王瀟還會找上自己的秋道尊壓根就沒有打算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去,而且也正打算藉着這個機會和王瀟硬碰硬試一次的秋道尊對於這個”意外”可是等待已久。
一共三輛黑色特製豐田防彈車,秋道尊在中間一輛,而從秋道尊這邊看去穿過開在前方的第一輛車能夠見到在前面道路的中央站立着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