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才怎麼也沒料到,剛一開口就着了哥們一道,啞着嗓門脖子撐紅了半邊天。也許是我的問題問的太對口了吧,胡青才雖伸手在他額前那撮長髮捋了一下,但仍舊沒有掩蓋住心中的心虛。我則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哥們不會早上真沒刷牙,頂着一張臭嘴就帶着狐朋狗友出來呼風喚雨了吧?
我笑了笑,不等胡青才說話跟着又道:“衚衕學,知道女人的概念是什麼嗎?按照動物學的角度來說,女人的定義是雌性的人類,而按照社會學等等其他角度來說,女人的定義則是富有同情心,純潔,善良,而又具有至高無上的母性。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請問衚衕學,你身邊的這些女生是按照什麼學科來定義的?如果按照的動物學,那麼我剛纔的那一巴掌並沒有打錯,我只是替她媽媽好好教訓了她一頓,讓她知道身爲一個女性所應該具備的東西那就是尊重!”我的話剛說完,火姐便咯咯一聲笑了起來,繼而店裡面看不慣的那些服務員們紛紛跟着鬨笑了開來。
“你TMD放屁!”那短髮女生氣得面紅耳赤,眼淚鼓在眼眶裡面,手拽着胡青纔再次撒起了嬌來,“才哥,你幫我教訓教訓這小子啦,嗚嗚~~~!”
胡青纔此時終於從刷牙的漩渦中緩過了神來,幾乎在一瞬間,眼神之中兇態流露,陰冷笑道:“姓秦的,你以爲你他/媽是誰!教訓人?你丫以爲你是天皇老子呢!也不瞧瞧你自己有幾兩重,妄自高大的傻/逼!”
看的出來,這哥們完全將我視作爲了情敵,對於我而言這未免顯得有些冤枉,我本不以爲然,此刻卻也被這貨的態度給氣的七葷八素,冷冷笑道:“我是誰問你媽媽不就知道了,兒子!”
“姓秦的,你知道我是誰嗎?”胡青纔不怒反笑,他身後的那些個小弟雖然個個“義憤填膺”,擺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卻也不敢放肆上前,這應該算是職業道德吧,裝逼的事情讓老大去做,他們在背後默默撐場子就成了。胡青才抿着個嘴,似乎害怕嘴裡的味道漏出來,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哼聲道:“兒子,你是誰難道還需要我這個做爹的告訴你嗎?”說實話,哥們還真有點佩服這傢伙,按理說,我的話也算是夠噁心人的了,未想到這傢伙這時候還能沉的住氣,真不知道到底是我太善良了,還是這胡青才太腹黑了。
“老公,你就告訴他嘛,其實我也很好奇,我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兒子了呢!咯咯!”火姐是唯恐天下不亂,趁機諷刺道。
“臭娘們,你MD叫嚷什麼呢!”剛纔那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短髮妹頓時來了精神,倚着胡青才的肩膀跳了起來,“才哥,別和這兩個傻/逼扯了,揍他們一頓!”
火姐是何等人物,什麼時候吃過別人的虧,然而此刻她卻沒有準備動手的意思,腦袋一縮,裝作委屈十足的模樣挽着我的手臂,“老公,她罵我,你幫你打她一頓啦!”
哥們無語,真有點受不了火姐這副“羸弱孱孱”的模樣,不過樣子還是需要做的,我故作動作地伸手在火姐的背後安慰地拍了拍,轉而擡頭看着胡青才笑道:“衚衕學,你和我之間有過節吧?”
胡青才尖着嗓子冷笑,“姓秦的,到現在還明知故問?咱們都是男人,敢作敢當,你/媽的都有了女朋友了還丫的跟老子搶女人,這樣的仇恨比山高,比海深,還需要解釋嗎?”
我頓的擺出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着他,笑道:“那好,既然這樣,那你出手吧,是男人就爽快點,別像個娘們一樣唧唧歪歪的。哥們今天陪媳婦出來逛街,還真沒有多少時間陪小貓小狗玩耍。”
胡青才一愣,頓即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找的!”要說打架,胡青才自認還從未遇到過敵手,不過一向自詡君子的他平常很少出手,平時都是倚着自家的身份去恐嚇別人,遇到倔強點的傢伙自有身邊的那些個小弟去動手,然而現在,胡青才卻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出手了。
身後的小弟看到胡青才雙手交纏,骨頭捏的嘎達直響,無不興奮地跟被狗咬了一樣,起鬨了起來,“才哥,你要親自動手嗎?”
“才哥威武!才哥雄起!”
“才哥,揍死這逼,讓他後悔他/媽生下了他!”
“姓秦的,平時我一般不輕易出手,這可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可別哭爹喊孃的丟臉!”被身後的小弟這麼一起鬨,胡青才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優越感,捏拳,聳肩,一系列熱身動作做的倒是挺嚇唬人。
店裡面的顧客並算不得多,加上這店外不遠處有個什麼叫做“賢仔”的明星,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眼球,因此店裡面顯得倒是十分冷清。那已經上了三樓的大堂經理已經從三樓下了來,看到我和胡青才之間劍拔弩張的模樣並未上前來阻止,而是一面向着那個別打的服務員小聲的問明瞭情況,服務員小聲解釋完,大堂經理立刻火冒三丈,悄悄對着胡青才的方向瞪了一眼,拿着對講機將樓底下的保安叫了上來。不過並未上前阻止,而是靜靜地打量着我和胡青才雙方。想必這大堂經理正準備伺機而動,待到我吃虧的時候再上前來阻止,要是我處於不敗之地,想來他是不會出手阻止的。
我看着胡青才心中直悶笑,說道:“這麼說,我的面子還真是大啊!”
“你/媽的作死,怪不得別人!”胡青才完全沒將我放在眼中,臉上的陰笑的表情越發的濃烈,“今天算你倒黴,在這裡碰上了我,今天就算是打殘了你,我都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打死了呢?”我好奇地看着他問道。
“打死了?”想來胡青才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稍稍愣了一下,不過稍刻緩了過來,罵咧咧地道,“打死了算你活該!”
“NO!NO!”我搖了搖頭,笑着糾正道,“我說的是,要是你被打死了呢?”
“哈哈!你/媽的少在這裡口出狂言!打死我?等下輩子吧!”胡青才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不止,“一分鐘,我會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好,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準備好了嗎?”我笑道。
“當然準備好了!”胡青才哼了一聲。
“嘭~!”胡青才的話剛說完,一聲悶響乍起,這聲來的太快,嚇了所有人一跳,除了我。
“你/媽的偷襲?!”胡青才一下瞪大了眼睛,一手指着我,一手捂着血液直飛的鼻子,“你/媽的有種!”
我笑道:“你不是說你已經準備好了嗎?這好像不怪我吧?”
“草!找死!看我揍不死你這傻/逼!”胡青才火冒三丈,長腿一彈,從地上跳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哥們的彈跳力確實很強,這一跳足足有一米多高,旋即擺出了掃狼腿,直朝着我的下身衝踢下來。
胡青才這一招飛腿看似稀疏平常,卻是暗藏歹意,看他這副模樣,不讓我斷子絕孫他是不會罷休的。看的出來,這貨對我的恨意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隨着長腿越發的接近我的身體,胡青才的眼睛裡面頓時爆發出了一種奇異而又興奮的色彩。也許在他的腦海裡面,我已經是必殘之人了吧。
說實話,在他這一腳之前,我完全把胡青才當做是那種被家庭寵壞了的小孩,任性頑劣,毫不顧忌別人的感受,從小自尊自大,霸道十足,眼裡揉不進一丁點的沙子。這樣的人完全屬於那種高智商卻又弱智的一類人。然而現在我卻不得不重新審視胡青才這個人,要說是慣出來的未長大的小孩,在打架之時決不能伸腳去踢別人的要害之處的!一個男人若是好兄弟被踢爆了,那將是何等的痛苦?
重新審視的結果那就是,胡青才完全屬於那種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人用一個詞可以很好地概括,那就是“歹毒”!
就在胡青才的雙眼之中綻放出得逞的驚異目光時,我這纔不慌不忙地往旁一閃,緊跟着單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拉一提,順手對着他的臉甩了一個巴掌,悶聲冷冷笑道:“衚衕學,你就這點能耐嗎?”不等他有反應,照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直打的他倒仰在了身後的那幫小弟們的身上。我的拳頭只用了百分之一的力氣,但可以肯定,這一拳有的他好受。
“哇~~~!好帥呀!”我正冷笑着,就在此刻,店裡面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嬉笑聲,“浩哥哥,你好厲害!教我,教我啦!”
我轉身定睛一看,臉頓時黑了下來。球球的!竟然是姚炫那小魔女!
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這小魔女似乎沒有注意到站在我身後的火姐,雙腿跟馬蹄兒似地向着我這個方向奔跳着衝襲了過來,展開的雙臂完全失去了控制,我若是不接住她,這小太妹絕對會一頭撞在一旁的沙發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