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市人民醫院!
我焦急地在醫院走廊上來回踱步走着,望着急症室緊閉的大門,我的心如墜入到了冰點以下。我怎麼也沒有料到,我這失蹤的幾天裡面,雨欣竟然會因擔憂我而以至於積憂成疾,如今生死未卜!
而反觀失蹤了幾日的我,卻在那石室之中和凌菲曖昧纏綿,過了一段驚險但卻更加香豔的日子,如此一對比,讓我如咽石塊,心中一股股自責愧疚感氤氳而成!
牙齒在我的口中被咬格格直響,心中進而一時充斥起了強烈的憤恨和惱怒!一恨那個在幕後殘害於我和凌菲的幕後主手,可以肯定,現在和賈大頭的那個老相好,被喚作紫陽的男人有關!二恨歐陽七那個娘們,要不是這女人,不至於差點讓我丟了性命!要不是那果子,可以肯定,我已經死透了。
“媽的~~!”我一拳打在醫院走廊的牆壁上,根本不計力道,這一拳下去,竟將牆壁給生生砸下了一個洞~!
“嘶~~~!”和我一同前來的,圍在四周的人頓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人們面面相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鑑於我一臉烏沉,根本沒人敢多話。不少人爲了一試牆壁的硬度,暗中用手指按了按牆壁,原本不可思議的臉突然一下子變得如活見鬼了一般扭曲。
火姐在山路上被我一頓好揍之後,人變的安靜了很多,一改虎妞的跋扈與囂張,對我的話惟命是從,雖然不放心仍在醫院之中的雨欣,但是被我幾聲吼之後,還是乖乖的和凌菲以及秦菲兒去了凌菲的家休息。這些天她們都累壞了,需要好好休息。當然,爲了確保她們的安全,徐大奎和警方都派去了部分人到凌菲的家中加以保護,以防不測。
這些天來,變化最大的應屬堂姐秦菲兒,原本還算豐腴的她竟整整瘦了一圈,眼窩深陷,臉色蒼白不說,精神更是恍恍惚惚,甚至連我回來了站在她的身邊都不知道,嘴中一直在念唸叨叨的,彷彿中了魔了一般。
料不到我這一離開,竟然會弄成如今這般境地!何止是一團糟,簡直糟透了!
“咚咚咚~~!”便在這時,一陣陣急促的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劃破了原本靜謐不堪的醫院走廊,市警局局長姚瑤帶着一衆警察擠開衆人,迎面走到了我的跟前。
“秦先生,現在請接受一下我們警方的調查。”站定後,姚瑤一手持着記錄薄一手持着筆,看着我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她的眼中有一股隱隱的敵意,我捫心自問,好像並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吧?要說得罪,倒不如說是幫助,我清楚的記得,上次在火鍋店時,我曾幫助警方卸除過定時炸彈,當時她可是在場的啊!
當然,她的態度我大可不必在乎,因爲她不過只是我生命之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沒必要因她的態度而心生惱意,而且現在根本不是講究這個的時候!
我淡淡回道:“你儘管問,我會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姚瑤的精神稍稍一振奮,“那好,請你將那天發生的事從頭至尾的講述一遍。”
我點了點頭,緩緩將那天傍晚發生的事盡數說了出來,包括殘害我們的主使者是一個叫做紫陽的男人均都說了出來,當然,爲了給賈大頭留個面子,我並提他和賈大頭的關係。同時將掉入山崖之後發生的事酌情說了出來。那個神秘的果子被我描述成了蘋果,同時那處神秘的石室也被我故意隱去了而未提及。
將我的話記錄完畢之後,姚瑤將記錄薄合上,動作優雅地將筆尾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面,看着我說道,神態之中驀然之間充滿了一種離奇的不滿,“秦先生,我雖同情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爲了方便我們警方能夠儘早破案,還請您實話實說,不要隱瞞事實。”
她這話一出,圍在醫院走廊上的人紛紛將視線轉視到了我們身上。我詫異看着她說道:“我有隱瞞事實嗎?”
“你有沒有隱瞞事實我並不清楚,但是據我們這幾天的調查,那座山的崖壁上面,自上倒下都密密麻麻地長滿了橫錯交錯的樹,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崖壁光滑無奇,而且,崖壁上面根本無果樹,從上至下延伸下去更是沒有一個你口中所說的大洞!敢問,這不是隱瞞還是什麼?”說罷,她挑釁似地看向了我,似威脅似恐嚇般地道,“你雖是受害者,但是若不說實話,也算是違反神聖而莊嚴的法律,據我們調查,你再過兩個月就有十六歲了,到時候可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我從不認爲自己是合法遵紀的良民,但也絕對不是什麼讓國家頭疼的惡勢力,我心中本就因爲雨欣的事而暗暗惱火不已,再被面前這女人高傲自恃的姿態加上冷眼厲語一激,便如同一座噴發的火山再也抵制不住胸中的洶涌,噴發而出!
“姚局長,你的意思是,在這起事件中,自始至終都是我在撒謊是嗎?”我不由冷冷笑了起來,雖極力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但卻免不了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帶着衝意。
姚瑤此時也明顯地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很好地隱藏起了她臉上的情緒,畢竟是能力高人一籌的鐵娘子,臉上雖未表現出來,但是話中卻處處帶着殺機,“秦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奇怪而已,爲什麼在一座我們已經研究的很透徹的山體之中,你會突然發現一處由下向上的通山地道,而且這座山上從未出現過高過五米的大樹,你卻說裡面的樹高十數米,這些難道不奇怪嗎?再說了,你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不到的大男孩而已,按照常理來說,即便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絕對不可能帶着一個弱女子在短短的五天之內爬到山頂上來的。”
我冷笑不迭,“說到底,你們還是懷疑我所說的話的真實性,隨你們怎麼想,我實話實說而已,什麼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警方愛信不信,全由你們自己定奪。姚局長,請問還有沒有其他的事?要是沒有的話,請帶着你的同事離開,這裡不需要警察。”姚瑤是個聰明人,但是我也不含糊,她巴着這點問題不放,無非就是對我心生了不滿,天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的!
“秦浩!你這是什麼意思!”見我一臉的拒意,女人終於抑制不住剛被隱去的憤怒而爆發了出來,橫鼻子瞪眼睛不說,目光之中更是目露威脅和兇悍,“爲了找你,我們警局乃至是整個W市都被鬧的雞飛狗跳,現在你竟然說不需要我們警察?!就你這不配合調查的態度,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銬進局子裡蹲個十天半個月!”
“您是警察,自然有銬我的權力,”我微笑了笑,不置可否,“不過銬了我之後,一切的後果還請貴局自己承擔。”
“你!”斜視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徐大奎和張雲深,姚瑤一時語塞,不過似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在愣了幾秒鐘之後,兇巴巴地吼道,“秦浩!據我們調查,你和張雨欣在未婚前同居,證據確鑿,這已經嚴重觸犯到了刑法!”
我一怔,心中不由感嘆,這些警察調查果然是狗化身的啊,鼻子夠靈敏,什麼事都能調查出來。不過她的嗅覺靈敏,我大腦卻也不笨,立即冷笑不迭了起來,“未婚同居請問有罪嗎?刑法上何曾規定過這一條?不要以爲自己是警察就可以胡亂的給人定罪,這是法制社會,不是封建集權社會!”對眼前這位W市人民人人敬仰人人愛戴的“鐵娘子”,此時我已生出了無比的厭惡感!她給我的感覺哪裡還是什麼人民的守護天使,而是實實在在的落井下石!說完了這句話還不夠,再次冷冷加了一句,“姚局長,就憑你剛纔那一句話,我就有權去法院告你誹謗和窺人隱私,我和誰同居還用不着你們政府機構來操心!”
“你什麼態度!告我們誹謗和窺人隱私?好笑!我們這是辦案需要,想要告我們,你有憑有據嗎?”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女人今天根本就不是爲了辦案而來,而是特地來找我的麻煩的!一件簡簡單單的綁架殺人失蹤案件,竟被她死扛到底,真不知道是我太幸運了,還是她辦案的時候太執着了。
我並不清楚圍觀在四周的人心中是怎麼想的,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有些大跌眼鏡,很明顯,於他們而言,今天的姚瑤顯得有些時常,有些不可理喻。
“有病!”我冷冷嗤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你竟敢罵我?!”她一下惱了,伸手撥了一下我側過去的身子,見我紋絲不動,不放棄地繞到我面前,瞪眼看向了我,“你竟敢罵警察!”
我垂眼不屑地看向她,輕蔑說道:“但凡是那些拿着納稅人的錢,不爲民辦實事的國家公務員,我就有義務罵!我方纔已經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們警方,你們不去辦案也就算了,本來嘛,就沒有指望你們能夠破案。不過你們現在圍繞我的私生活死扣到底,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你們警察在辦案之前有這麼一個傳統?是不是還需要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拉上來盤問一遍纔夠?還是看我未滿十六週歲,未成年,變着相的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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