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雲杳和舒桐雨其實都不是那種喜歡看熱鬧的人。
可是,有一個人的熱鬧除外。這個人自然就是都傑,此時她們兩人很安靜地待在一邊,想看看都傑到底是要怎麼和他騷包師哥動手的?
騷包師哥長劍在手,似乎格外的神氣。他看着自己的師弟,長劍輕輕往上一挑:“來吧,師弟,今日師哥要讓你見識一下師哥的高招。”
“高招?”都傑輕蔑一笑:“只怕是越高的招,待會自己越難下臺吧!”
對自己的這個騷包師哥,都傑似乎沒有口下留情的打算。
騷包師兄見自己的師弟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口下留情,當下面色一沉,低喝一聲:“看招!”
騷包師哥手裡長劍刺來,速度鬼魅,角度也是刁鑽。
塗山雲杳和舒桐雨見到騷包師兄的這一劍後,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絲驚詫。她們明白,這一劍雖然看似簡單,可是絕非一般人可以使出來的。
任何武學到了一個地步之後,都會成爲最簡單的招式。也可以說成最簡單的招式往往是最難的。而眼前這騷包師兄這看似最簡單的一劍平刺明顯已經到了化境。
塗山雲杳和舒桐雨都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在這看似平淡的一劍下全身而退,一時間,她們都是爲都傑擔憂起來,不知道都傑會怎麼去應付這一劍。
都傑在原地沒有動,看着迫近自己咽喉的這一劍,臉上居然是逐漸有了微笑。
相比較都傑臉上的輕鬆寫意,舒桐雨和塗山雲杳此時卻已經是把心給提到了嗓子眼,她們不知道都傑是否可以在這一劍下全身而退。想到都傑此時應該是大傷初愈的狀態,兩人就顯得猶豫,她們都在猶豫着是否自己要出手攔下這一劍?
就在兩人準備出手的時候,騷包師兄手裡的劍頓住了。劍尖離都傑還有些距離,可是卻再也沒有往前移動分毫。
塗山雲杳和舒桐雨都是詫異地看着都傑,她們難以相信都傑的實力已經到了這一步,面對對方這一劍,居然可以這麼輕鬆就給化解了。
“他怎麼做到的?”舒桐雨不敢相信地問道。
塗山雲杳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都傑的臉上還有笑意,看着這停下來的一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師哥,你輸了。”
“呸,你哪隻眼睛看見師哥我認輸了,師哥這叫顧忌同門之情,不像你個白眼狼似的。”騷包師兄收起自己手裡的長劍,看着自己的這個師弟,只能是搖頭來表示自己的不幸。
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一個這麼極品的師弟,現在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年爲什麼要碰上這麼個傢伙了。
塗山雲杳和舒桐雨還是沒有明白,不知道都傑和騷包的師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來勢洶洶的會突然就啞了火?
都傑剛回到她們的身邊,兩人的目光就是落到了都傑的身上,這讓都傑顯得很惶恐:“你……你們要做什麼?劫……劫色嗎?”
都傑越說到最後反而越興奮,似乎還多了些期待。
對於都傑這噁心的想法,塗山雲杳和舒桐雨都一起選擇了忽略。
“說吧,剛纔的比試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你就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纔根本就沒有出手吧?”塗山雲杳回想起剛纔的場景,發現剛纔都傑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靈氣的涌動,如此說來,剛纔都傑根本就沒有出手,那麼這一場比試,他又是怎麼贏的了?
看見兩人臉上寫着同樣的好奇,都傑反而是賣起了關子:“想知道嗎?好啊,誰今晚可以來我的房間,我就告訴我,偷偷地告訴她,你們覺得怎麼樣?”
都傑沒有想到這話會讓她們有這麼大的反應,如今,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意深然的寶劍,而塗山雲杳的手也扼住了他的咽喉,似乎都傑若是再多說一句,她都會捏碎他脖子一樣。
“呃……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雖然我知道你們的心裡都有我,可是你們也沒有必要表現得這麼明顯的。”到了這個時候,都傑的嘴還是那麼的賤。
塗山雲杳不會真的捏碎都傑的脖子,當然舒桐雨也絕對不會對都傑刀劍相向,她們也知道自己這恐嚇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濟於事的。之所以有這樣的動作,那的確是都傑這人太欠了。
不過,好在都傑還是打算把真實的情況給她們說出來,不然她們也許真的會鬱悶至極。
“其實道理很簡單,我不出手贏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爲我師哥心軟了,而他一旦心軟就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所以就算是我贏了。”
都傑的解釋其實很簡單,塗山雲杳和舒桐雨也聽得明白,可是她們卻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不對啊,既然說是他心軟了不對你出手,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但是你也沒有出手啊,這場比試應該是平手啊,怎麼就你贏了?”舒桐雨看着都傑,不明白都傑的邏輯是怎麼一回事。
都傑聽了舒桐雨這個疑問之後,也是細細琢磨起來,過了一會後才似乎想起什麼來:“哦,這是因爲我們之間有個規矩,一旦師哥心軟,那麼贏的就是師弟。”
“憑什麼?”塗山雲杳對這個規定似乎很看不起。
都傑倒是不在乎塗山雲杳怎麼看,自顧自地解釋:“就因爲他是師兄,而我是師弟啊。沒辦法啊,畢竟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壞!”
“這什麼破規定啊,明明就像是一個霸王條令,真不知道誰會這麼無聊,居然會訂下這麼一個規矩來。”舒桐雨也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條規定她也是看不起的。
很難得的,第一次她和塗山雲杳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
都傑卻是沒有因爲她們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兒高興,他黑着臉說道:“請問,你是對我的霸王條令有什麼高見嗎?”
塗山雲杳和舒桐雨都是一愣,不過隨後兩人都是反應過來,各自忍不住輕笑起來。她們突然想起,是否除了都傑也沒有誰會這麼無聊了。
看到她們在自己面前笑得這麼肆無忌憚的,都傑真想把這兩個傢伙給按在沙發上——好好懲罰一頓,很純潔的那種懲罰,絕對不越界的那種。
“小杰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快把你名字寫碑上了。”
聽到這吊兒郎當的聲音,都傑知道自己那個“毒舌師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