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失魂落魄道:“你笑起來比任何盛放的鮮花更要好看千、百倍,誰說現在是冬天呢?當你在我身旁時,我感到百花齊放,鳥唱蟬鳴。記得嗎?那天當你說‘要與我共生死’時,抿嘴一笑的樣子,我到現在,仍沒有忘記呢。”
顏玉清爲之氣結,她剛纔的一番話,是要借題點醒李傑她對人世間的男女之情,已心若止水,除了方逸羽,她是不可能對其他男人動情的,豈知這傢伙想的卻全是另一回事,也不知有沒有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
想到這裡,她只得輕嘆道:“冷無涯何時會向你動手?”
李傑拍了一下額頭,叫道:“糟了,我真是糊塗,連這事都給忘了。”說到這裡,李傑雙眼望向顏玉清道:“看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不想任何煩惱之事,這份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顏玉清讓他說得受不了,只得嬌嗔道:“你小聲一點,我們是來偷偷偵察的呀!”
李傑不迭點頭,輕聲細語,煞有介事道:“是的,是的,我們是來查案的,這份職來,在世俗界,就叫私家偵探,或是狗仔隊,真是既刺激,又好玩!”
顏玉清聽得嫣然一笑,悄悄行過來道:“你是在擔心什麼呢?能告訴我麼?”
近距離看這天下第二美女,只見她脣紅齒白,皮膚便如洗了雞蛋清般通徹晶瑩,雙目炯炯有神望着他,氣質淡雅恬靜,讓人無法生出淫慾。
李傑卻嘻嘻一笑道:“我是擔心你孤身一人來這裡辦事,要是真被人劫走了,去當了冷無涯的壓寨夫人,那可就太糟糕了,方逸羽那小子豈不要急死。”
顏玉清嬌容一冷,不悅道:“你再向我說這種話,我立刻便走。”
李傑舉手作投降狀,苦着臉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你千萬別……”
顏玉清見他驚慌至此,心中一軟道:“別忘了我們來這裡地目的。”說到這裡,顏玉清別過臉去,默然看着那不知屬於何人的華豪酒樓,腦裡也不知轉着什麼念頭。
朝陽下,顏玉清若秀麗山巒般起伏的輪廓,在思索時,靈動深遠的秀目,更是靈動得不可方物。
李傑呆呆看着,心中無由地涌起一股莫名的異樣,心道:“我真想要的只是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好好地疼惜你,以及靜看天地, 一起分享那些躲藏於生活細節之中的喜悅。”
可是他若想現實這個理由,在他面前,還存在着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就是此女已係身在了另一個男子身上,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可自己雖然以前將方逸羽當成朋友,可人家卻將他當成了棋子,不僅如此,還曾百般設計陷害於他,以達到他不爲人知地止的,這感覺比之以往更清楚、更實在。
所以李傑對於自己現在的行爲,沒有半點愧疚,方逸羽既然不仁不義在先,也不難怪自己向顏玉清下手了!
這時,顏玉清突然轉過頭來,看着李傑的神情,她顯呆了一呆,深望他一眼後,才輕輕道:“李公子有什麼心事?”說到最後語音轉細,顯是已捕捉到原因。
兩人沉默下來。
李傑嘆了一口氣,道:“我要走了!”
顏玉清微微一怔,不悅道:“你不是說過要幫我的嗎?”剛纔這人,還死纏着自己,自告奮勇,說要助她一臂之力,現在卻突然嚷着要走,真是氣死人了。
李傑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我忽然感到心灰意冷,你如此對我不屑一顧,即使我願意爲你粉身碎骨,又能怎麼樣?”
顏玉清看着李傑,像初次認識他那般,忽地燦然一笑,道:“你既然能這樣想,李公子就請便吧,玉清不敢勉強。”剛好一陣夜風吹來,吹起了顏玉清的長裙,拂在李傑的臉上。
顏玉清輕呼一聲,連忙將衣羣用手撥了回來,低聲說了聲對不起。
李傑呆呆望着她。
顏玉清微怒道:“你既說要走,爲什麼要賴在這裡,還盡拿那對賊兮兮的眼看人家?”她絕少這類女孩家的言語,李傑的身體更硬是動不了,滿臉疑惑道:“你剛……剛纔,嘿!想出言留我,是嗎?”
顏玉清冷冷看着他,好一會後眼光轉柔,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是的,我不想你走,你或者真能在這件事情之上,給於我莫大的幫助。”
李傑聽到只是爲了這個原因,纔想留住自己,大感失望,又再涌起心灰意冷的感覺,心中一氣,就欲離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眼神變得明亮而銳利,深深望進顏玉清的眼內道:“顏小姐,李某有一事請教。”
顏玉清波平如鏡的心湖,突然泛起一陣微波,暗呼不妙,但表面卻不出半點神色,淡然自若道:“李公子,請說吧!”由之前的李兄,轉爲現在李公子的稱呼,顯是開始對李傑的防禦了起來。
李傑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既自信又有把握地道:“以玉清姑娘的智慧,應一早便知道我是挑起許氏家族事情的重要人物,爲何剛纔卻像連多見一會我,也是不願意呢?”
他一直喚對方爲顏小姐,現在則連稱謂也改了。
顏玉清瞅他一眼道:“你爲何如此咄咄迫人?”她再次由李公子改爲‘你’,顯是在心心再次壘起一座護牆,以防止李傑即將展開的猛攻。
李傑呆了一呆,又回到了他以前的混混本色,嘴角飄出一絲邪邪的笑意,道:“我深深地懇求你;不要把我逐出你的愛門之外,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缺少你的愛。只有贏得你的愛,我的生命纔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