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你的神情看上去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洪玲兒不甘心,一雙眼眸直直的盯着竇戰龍,期盼性的說道:“是不是這一路上遇到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竇戰龍眨了眨眼睛,猛地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光看光禿禿的大樹和刺骨寒冷的積雪了!”
“我可是聽說,梅花園和雪山結界中不乏沒人的哦!”洪玲兒一臉狡黠的說道。
竇戰龍靈機一動,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去過?”
“沒有!”洪玲兒立刻回答道:“我也是在史書上面看到的。”
“哼!”竇戰龍冷哼一聲,面色詭異,伸出手臂,將洪玲兒攬進懷裡,嘆了口氣,打着哈欠,說道:“童話故事裡都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美人,更沒有什麼奇珍異寶!”
洪玲兒眉頭緊皺,眼眸深邃,嘴脣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生怕竇戰龍察覺出什麼東西,沒有作聲。
“我累了,想要睡一覺!”說完,竇戰龍身體後仰,倒在牀榻上,雙眼緊閉,呼呼大睡,不時傳出響亮的呼嚕聲。
洪玲兒一臉不耐煩,猛地起身,甩開竇戰龍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道:“竇戰龍,你想要白拿我的尋龍丹,佔我的便宜,沒門兒!”
她轉過身子,見竇戰龍熟睡,嘴角一撇,伸手摸進竇戰龍的衣服 ,上下摸索,一無所得,不由得鼓起胸膛,臉色憤怒,暗自嘀咕道:“竇戰龍,你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忽然,窗外落下一隻信鴿,眼眸黑亮,轉頭看着洪玲兒,不時發出“咕咕”的聲音。
洪玲兒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了竇戰龍一眼,小心翼翼地起身,臉色警惕,走向信鴿,取下一張捲紙,藏於衣袖,快速轉身,回到牀邊。
“玲兒,你在哪兒?”洪玲兒剛要拆開字條一看究竟,耳邊傳來竇戰龍的聲音,不由得心頭大驚,趕忙收起字條。
竇戰龍睡眼惺忪,身體踉蹌,迷迷糊糊的走到洪玲兒身邊,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找不到你,心裡一時發空!”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洪玲兒臉色隱忍,故作淡定的說道:“我有點口渴,起來喝水!”
說完,她快速轉身,走向牀邊。
說時遲那時快,竇戰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手臂摟住洪玲兒的蠻腰,暗自調動氣力,小心翼翼地伸進口袋,取出一張小字條,轉手丟掉。
“你幹什麼啊!”洪玲兒絲毫沒有察覺,搖着腦袋,來回晃動身體,躲閃着竇戰龍,說道:“我今天身體不方便,改天吧!”
“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竇戰龍眼神迷離,臉色詭異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怪我空手而歸吧?”
“我真的不舒服!”洪玲兒面色尷尬,極力推脫。
“好吧!”竇戰龍眼神落寞,面色無奈,腰部一扭,不甘願的躺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假裝睡覺。
過了一會兒,洪玲兒悄然起身,試探性的看着竇戰龍,伸手推了推他的後背,說道:“戰龍,睡着了嗎?”
“呼呼”的響聲,竇戰龍轉過身去,仿若一頭死豬,呼呼大睡。
洪玲兒深吸一口氣,伸手摸進衣袖,找尋字條,卻發現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洪玲兒眉頭緊皺,神經緊繃,快速起身,四處尋找,依舊沒有,轉頭看向竇戰龍,暗自猜測道:“難道是剛纔掙扎糾纏的過程中,掉出來了?”
她重新爬到牀上,時而掀開被褥,時而抖動一副,依舊沒有字條的蹤影,面色憤恨而無奈的看着竇戰龍。
洪玲兒一宿未眠,目不轉睛的盯着竇戰龍,神情有些疲憊,聲音低沉的說道:“竇戰龍,你快點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洪星兒又來找你麻煩了?”竇戰龍猛然一驚,快速起身,警惕性的張望四周,義憤填膺的說道:“別怕!我去除掉她!”
“我收到最新消息,洪星兒帶人去了後山,目的不明!”洪玲兒面色冷峻,絲毫不願多看竇戰龍一眼,聲音冰冷的說道。
“林洪門居然還有後山?”竇戰龍皺着眉頭,裝作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洪星兒去後山,難道是有什麼發現嗎?”
“戰龍,要不然你去幫我看看吧!”洪玲兒收起冷淡的面容,聲音柔和,臉色有所緩和,伸手撫摸着竇戰龍的胸膛,故作嬌嗲的說道:“我與洪星兒鬥了這麼長時間,真的有些累了!”
竇戰龍眼眸一亮,擡頭挺胸,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明白,我會幫你擺平洪星兒的!”
說完,竇戰龍二話不說,轉身離開,徑自奔向後山,表面冷酷,有種視死而歸的氣勢,內心卻忍不住得意,正好找到一個正當的理由了。
不過,竇戰龍邊走邊想,洪星兒莫名趕往後山,難道也是爲了白色鈴鐺而去?
想到這,他不禁加快步伐,身形矯健,直直的奔向後山,一眼看到洪星兒浩浩蕩蕩的人羣,耳邊隱約傳來洪星兒的聲音,說道:“後山地理環境複雜,你們都腳下留點神,尤其是看到地勢複雜,或者有茂密叢林包圍的地方,要格外上心,裡面極有可能隱藏着密室的入口。”
“果不其然,洪星兒真的是衝着密室而來的。”竇戰龍心頭一驚,眉頭緊皺,臉色疑惑,思索着說道:“奇怪,林星兒怎麼可能知道密室藏在後山的呢?”
竇戰龍雙眼微眯,眼神凝重,猜測道:“難道是白冰故意散步消息的?還是黑風壓根就是洪星兒的眼線?”
他越想越疑惑,索性深吸一口氣,悄然運起,隱藏行蹤,緊緊跟在洪星兒的身後,以防萬一。
後山海拔不高,山體卻很陡峭,洪星兒人員雖多,氣力不足,剛趴到山腰,就已經氣喘吁吁,臉色難看了。
“奇怪!後山的山霧怎麼原來越大?”不一會兒的功夫,竇戰龍胸口發悶,視線模糊,根本就看不到洪星兒部隊的蹤影,心中一驚,感嘆道:“後山是做靈山,滿山的霧氣根本是靈氣,一旦感應到陌生氣力,就會變成利刃,衝進經脈,殺人斃命!”
不出竇戰龍所料,山上接連傳出女人的慘叫聲,不停地滾落到山下。
洪星兒眉頭緊皺,屏氣凝神,掃視隊伍,見人員減少,心中一陣發慌,不由得加快腳步,動用氣力,登上山頂。
此時,竇戰龍也不約而同的登上山頂,迷迷糊糊的在山霧中摸索着。
“什麼人?”忽然,竇戰龍與洪星兒手指相碰,腳步迅速後退,睜大眼眸,試圖看清對方,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竇戰龍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一路跟隨你而來,倒想看個究竟!”
“竇戰龍,居然是你?”洪星兒眉頭高挑,眼神憤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命可真夠硬的,居然活着回來了!”
“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讓你失望了?”竇戰龍眼神狡黠,嘴角微撇,聲音詭異的說道:“不過,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居然找到後山!”
“這是林洪門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洪星兒挑眉瞪眼的說道:“如果你能交出半顆尋龍丹,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你休想打尋龍丹的主意!”竇戰龍臉色凝重,表情嚴肅,大聲喝斥道:“我不辭辛苦穿越到此,就是爲了得到尋龍丹!”
“哼!你依然選擇執迷不悟嗎!”洪星兒一臉陰笑的看着竇戰龍,說道:“洪玲兒那個賤人究竟在你身上用了什麼迷魂招數?”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竇戰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搖着腦袋,面色無奈的說道:“想當年,你詭計多端,卻輸給洪玲兒的母親,一定心中不爽吧?”
“你怎麼知道?”洪星兒的糗事鮮少有人知道,更將其視爲畢生的恥辱,聽聞竇戰龍一番話,洪星兒眼珠瞪大,鼻孔鬆動,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洪馨兒那個賤人耍花招,怎麼可能先一步得到尋龍丹?”
“此言差矣!”竇戰龍搖着腦袋,語氣深沉的說道:“你知道自己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洪馨兒和洪玲兒嗎?”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洪星兒怒目圓睜,手中的魔杖劇烈顫抖,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因爲你總是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因爲你總是急於心切!”竇戰龍眼神狡黠嗎,絲毫不留情面,言辭犀利的說道:“你剛得知後山的秘密,就形式大衆,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明顯就是再給對手通風報信!”
“你這是在諷刺我!”洪星兒心有不甘,瞪着竇戰龍,揮舞魔杖,釋放出一道黑色光束,射向竇戰龍。
竇戰龍腳步後退,腰部一扭,身體側轉六十度角,轉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星兒,冷哼道:“心急是做事的忌諱,這正是洪玲兒和洪馨兒總能搶先一步,搶走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的原因!”
一時間嗎,洪星兒情緒激動,胸膛上下起伏,呼吸變得急促,憤恨的說道:“你今天是爲了洪玲兒而來?”
“門主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洪星兒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不甘心的說道:“爲什麼有本事的男人都被這兩個見人給迷惑住了,心甘情願的付出呢?”
“打住!”竇戰龍撇嘴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男女之事,逢場作戲,真正價值,在於內心!”
“你什麼意思?”洪星兒一臉好奇的問道:“難不成你早就背叛了洪玲兒?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說完,洪星兒仰起腦袋,哈哈大笑道:“洪玲兒,你的死期將近了!”
“那可未必!”竇戰龍臉色凝重,眼眸深邃,聲音低沉,充滿詭異之氣,說道:“洪玲兒一死,你也要去充當陪葬品!”
“你胡說八道什麼!”洪星兒微微一愣,強詞奪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