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誰是竇戰龍?”獨眼光頭兩眼一眯,目光犀利,來回在竇戰龍三人身上掃視,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眼神輕蔑,語氣輕挑的說道:“我就是!你想怎樣?”
竇戰龍胸膛鼓起的越來越厲害,臉色凝重,眉宇間盡顯囂張與狡黠,有意與獨眼光頭男叫板。
“呦!”獨眼光頭男冷哼一聲,斜着眼珠,面目猙獰的說道:“看你的樣子,還挺囂張!”
“一般而已。”竇戰龍學着獨眼光頭男的口吻,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這充其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擔心跟狗說人話,會聽不懂。”
獨眼光頭男眼神一愣,歪着腦袋,思考了半天,猛地回過神來,高挑眉頭,瞪大眼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竇戰龍,說道:“你居然罵我是狗?”
“我錯了!”竇戰龍似笑非笑的看着頤指氣使的獨眼光頭男,語氣緩和,一副求饒的姿態說道:“你根本就不是狗,你簡直就是一頭豬!”
獨眼光頭男的反應速度,着實讓竇戰龍哭笑不得,忍不住調戲一番。
獨眼光頭男臉色鐵青,一雙眼眸彷彿就要瞪出來,說道:“你,你簡直就是找死!”
“好,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竇戰龍不急不躁,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卻夾雜着一股戲謔與死亡的味道。
獨眼光頭男手臂一擺,臉色一橫,大聲喊道:“兄弟們,亮傢伙!”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的掏出手槍,直直的瞄準竇戰龍三人,在獨眼光頭的指示下,異口同聲的喊道:“馬蜂窩,馬蜂窩!”
“我到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把我打成馬蜂窩!”竇戰龍兩眼眯起,嘴角一斜,一臉狡黠的看着衆人,臉色愈發陰沉。
江濤和家樂腳步向前,擋在竇戰龍面前,盯着獨眼光頭男,大聲吼道:“要想殺掉竇戰龍,得先過了我們這一關。”
“我就不信,就憑你們的血肉之軀,還能抵得住子彈?!”獨眼光頭男眼珠一瞪,命令衆人子彈上膛,扣動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江濤反手掏向腰際,拿出一把手槍,二話不說,一陣猛烈的掃射,徑自殺掉了對方一半的人員。
獨眼光頭男眼神驚慌,拔腿後撤,抱頭鼠竄,不可思議的看着江濤,連連搖頭:“不可能,僅憑一杆手槍,怎麼可能發出這麼大的威力?”
剩下的人員眼神怯生生的看着江濤,身體微微發顫,臉色警惕性的看着江濤,一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獨眼光頭男臉色憤恨,咬牙切齒的大喊道:“給我斃了他!”
還沒等衆人開槍,家樂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雙腳點地,縱身一跳,身體騰空,雙腿分開,“哐哐哐”一陣連環踢,將獨眼男隊伍的外層人員踢倒在地。
接着,家樂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利用古武之氣,盤旋在獨眼光頭男的頭頂上,臉色難看的瞪着衆人,“嗖”的一下,腦袋朝下,雙臂伸直,俯衝下來。
衆人見狀不好,迅速分散開來,有的舉起**,準備射擊,有的抱頭鼠竄,有的緊緊跟在獨眼光頭男的身後,充當護衛。
家樂二話不說,鼓足氣力,釋放出一個巨大的能量球,猛地擊向獨眼光頭男,落到地面上,發出“嘭嘭”的響聲。
霎時,到處籠罩在一片白霧當中,周圍環境變得模糊起來。
家樂腰部用力一扭,身體快速下落,邁開大步,雙手攙扶起竇戰龍,快速衝進土堆。
江濤拿出打火機,點燃火苗,微微彎腰,燃起一根***,轉身快跑,鑽進土堆。
土堆下面是一個穩固的地下通道,光線很暗,區域狹窄。
竇戰龍三人一前一後,神情緊張,伸手摸索着地面,慢慢的朝前走去。
獨眼光頭男等人迷失在白霧中,找不到出口,不時發出濃重而慘烈的叫聲。
竇戰龍眼神狡黠,露出猙獰的笑容,語氣輕鬆的說道:“很可惜沒有看到上面學肉橫飛的場景,一定很壯觀。”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家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皺着眉頭,面色有些無奈的說道:“一葉舟殺手組織裡面怎麼還會有這樣愚笨的傢伙?”
“我們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江濤加快步伐,來到最前面帶路,聲音緊張的說道:“地上強烈的爆炸,石壁會引起地下的動盪,我擔心這條暗道很快就會塌陷的。”
“說的有道理。”竇戰龍強忍着腿部的疼痛,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快速前進。
“ 轟”的一聲,暗道陷入劇烈的搖晃,竇戰龍等人身體踉蹌,受到暗道的擠壓,跌倒在地,神情繃緊,加快前行速度。
“江濤,這條暗道到底有多長?”家樂邁着大步,臉色凝重的問道:“我怎麼看不到一點光亮呢?”
突然,江濤停下腳步,瞪大眼睛,臉色異常難看,說道:“出口被堵死了!”
“什麼?你可不要專挑這個時候,開玩笑啊!”家樂眉頭一緊,面目扭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張,說道:“難不成是收到**作用,沙土下沉,堵住了出口?”
“這樣下去是絕對不行的。”竇戰龍聲音急切的說道:“如果不趕緊想辦法的話,我們遲早會憋死在裡面的。”
暗道裡的光線越來越暗,空氣變得稀薄,一種強烈的沉悶而窒息的感覺,涌上竇戰龍三人的胸口。
江濤身體強壯,肌肉結實,時而擡腿,用腳踹出口的沙土,時而微微彎腰,伸出雙手,努力扒拉着沙土。
可是,沙土受到地理位置的作用,下陷的速度遠遠超過了江濤手上的速度。
竇戰龍眼眸深邃,深思片刻,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時候,體力消耗過大,反而會威脅到生命健康。”
“竇戰龍,想不到你還是死在我的前面了。”暗道內一片寂靜,隱約聽到徐博粗重而狂妄的聲音。
“怎麼會是徐博的聲音?”家樂皺起眉頭,率先辨別出徐博的聲音,不由得疑惑起來,眼神中藏着些許憤怒,試探性的猜測道:“我們該不會又掉進他的圈套裡了吧?”
竇戰龍與江濤面面相覷,一時有些不解。
“難道徐博並沒有死?”江濤緊皺着眉頭,滿頭大汗,一臉不解的說道:“可是他明明中了毒針,口吐白沫的。”
竇戰龍兩眼微眯,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們都中計了。”
“什麼?”家樂和江濤挑着眉頭,瞪大眼珠,一臉疑惑的看着竇戰龍,不約而同的說道:“難不成徐博詐死?”
現實總是殘酷的,竇戰龍眼神肯定的點點頭,臉色異常凝重,雙手緊握成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恨當初沒有再補上一槍。”
徐博身中毒針是不假,可是,竇戰龍完全沒有想到,毒針是出自吳靖宇的手中,解藥也就藏在吳靖宇的密室裡面。
在吳氏家族的隊伍裡,沒有人能夠比徐博更加了解吳靖宇的日常事務,不費吹灰之力,找到解藥,連吃帶抹,很快就遏制住了毒性。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坐在地上,一雙眼眸彷徨,完全沒有光澤,陷入一片沉思。
“這下,我們可怎麼辦?”家樂臉色落寞,眼神有些無助的說道:“現在看來,徐博對我們早就有防備,提前對暗道出口做了手腳。”
“都怪我大意。”江濤臉色幽怨,情緒低落的說道:“我要是仔細檢查一下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問題了。”
“你們都冷靜一點。”竇戰龍緩慢的睜開眼睛,伸手摸索着沙土,手指輕輕捻動,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沙土根本就是剛剛塌陷的,而是很早就準備好的。”
家樂也抓起一把沙土,放在手心,慢慢揉搓,驚訝的說道:“這些沙土怎麼會如此乾燥?”
“問題就出在這裡。”竇戰龍眼眸重新釋放出生機,臉色也有所舒緩,說道:“這些沙土數量有限,是可以想辦法突破的。”
家樂目不轉睛的盯着洞口,抿着嘴脣,仔細思索一番,試探性的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利用能量球的威力,而將洞口炸開!”
“這樣做,是不是過於冒險了?”江濤一臉沉重,聲音低悶的說道:“萬一我們能量消耗過大,出去後,遭到徐博的伏擊,根本就無力應對了。”
“大不了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總比活活的悶死在這裡強。”家樂眼珠一瞪,眼神倔強,臉色急切的看着竇戰龍,說道:“竇哥,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眼神一橫,說道:“只能殊死一搏了。”
說完,竇戰龍和家樂站到洞口,雙目緊閉,深吸一口氣,調集古武之氣,胸膛劇烈鼓起,不停地舞動着雙手。
漸漸地,家樂和竇戰龍的雙手間升騰起一團白色的霧氣。
霧氣在兩人的氣力作用下,膨脹的越來越大,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球,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竇戰龍和家樂猛地睜開眼睛,目光聚集在能量球上,雙臂快速伸出,手心朝外,推動能量球,打向洞口。
能量球猶如旋風,以強大而勇猛的力量,重重的鑿擊着洞口。
“轟隆”一聲,沙土飛揚,猶如沙塵暴,猛地飛了出去,洞口展露無遺。
說時遲那時快,竇戰龍三人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忍不住張開嘴巴,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徐博人呢?”江濤皺着眉頭,心事重重的掃視四周,沒有發現蹤影,不由得疑惑起來。
家樂不停的調整呼吸,睜開眼睛,眺望遠方,赫然發現又有一大隊人馬攻擊而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撤到竇戰龍身後,說道:“尼瑪!怎麼又來了一大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