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開車,穿過一座山頭,來到另一座山腳下,在黑狼的示意下,將車子停好,衆人下車,擡眼望去。
“這裡就是斷背山了!”白起說道:“斷背山地勢崎嶇,車子無法進入,我們只能步行。”
“那黃狗一定就在這裡面了?”鐵牛鼓着腮幫,挺着胸脯說道。
“據我所知,黃狗近段時間是一直在這裡的。”白起眉頭微皺,開口說道:“我也是從黃工那裡知道的。不過黃狗可不是簡單人物,不僅行蹤詭秘嗎,據說還會一身的功夫!”
“黃狗算什麼東西!”黑狼眼眸一瞥,一臉不屑,雙手握拳,臉色陰沉的說道:“想當年,黃狗還不是被我和你父親給打壓的老老實實,要不是張建那個叛徒,說不定黃狗早就死了多少年了!”
“黑狼叔叔,黃狗這些年實力大增,不可小覷!”白起跟隨黃工多年,對於黃狗雖然算不上特別瞭解,可也是略有耳聞的:“我聽說他新研製出一套功法,迄今無人能敵!”
“哦,什麼功夫這麼厲害?”竇戰龍挑動眉毛,眼神狡黠,饒有興趣的問道。
白起擡手撓着頭皮,思索半天,說道:“好像是叫什麼螳螂捕蟬拳法,我也沒有見過。”
“哈哈,螳螂捕蟬拳法?”竇戰龍仰天長嘯,眼神略過一絲輕蔑,說道:“那他碰到我就該倒黴了,我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隻黃雀。”
鐵牛和唐白不約而同的揚起嘴角,哈哈大笑起來。
白起和黑狼則是一臉的沉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起,趕緊帶路吧!”竇戰龍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黃狗,見到貨物,儘早回到江龍市。
斷背山因爲夾在兩座大山之間,海拔雖然不高,地理位置及其偏僻,因而得名叫做斷背山。
斷背山北面爲陰,南面爲陽,黃狗帶人在山的南面架起一座倉庫,用來存放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
步氏集團之前丟失的那批貨物就被儲存在這裡,黃狗接到王凱旋的電話,就日夜駐紮,嚴加看管。
“喂,我說你們幾個,都把眼睛給我睜大一點,這批貨物可是咱們的搖錢樹,出不得一點紕漏!”黃狗眯着兩隻眼睛,雙手交叉背於身後,咧着一張大嘴說道:“在堅持幾天,等錢一到手,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是!大哥!”十幾個大漢站直身體,異口同聲的說道。
“黃狗大哥,果然是好氣概,連手下的人都這麼精氣神兒備足!”孫文弓着腰,彎着背,一臉假笑的說道。
黃狗眼角一斜,眯縫着眼睛,狡黠的一笑,說道:“孫老闆的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拉走?”
孫文擡手撓着頭皮,雙眉微微一皺,面露難色,搖着腦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一切聽從上面的安排。”
“不過,我估計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了吧!”孫文瞪着眼珠,踮腳眺望着周圍,問道:“這個地方這麼隱蔽,應該不會有人來吧?”
“哈哈哈哈……”黃狗仰着腦袋,哈哈一笑,兩眼眯成一條縫,說道:“就算有人有心想來搗亂,也得能進得了這斷背山,進得了斷背山,也得破得了我的螳螂捕蟬陣法!”
孫文面露尷尬,兩手來回搓動,一臉狡黠的看着黃狗,卑躬屈膝的說道:“黃狗大哥,厲害!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
黃狗胳膊一擡,手臂一揮,兩眼眯着,咧嘴說道:“知道就好!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兒呆着吧。”
“嗯嗯。”孫文像條哈巴狗似的,跟在黃狗的身後邊,搖着尾巴,說道:“這批貨物有黃狗大哥保護,我自然是放心的。”
“話說來,這到底是一批什麼貨物,竟然讓王總親自出面!”黃狗兩眼微微睜開,表情嚴肅,一臉疑惑的說道。
孫文弓腰眯眼,雙手合十說道:“這批貨物可是大有來頭,正是目前市場上的緊俏貨物,一旦出手,那利潤可是大大的!”
“哦?難怪王凱旋那個老狐狸會捨得出大價錢,專門看守貨物?”黃狗眼睛一亮,眼珠一轉,若有所思。
竇戰龍一行人在白起和黑狼的帶領下,穿過一座山頭,徑直走向斷背山,一路邊走邊說:“這斷背山夾在中間,形狀還真有點奇怪!”
“嗯,是奇怪!”鐵牛微微張嘴,喘着粗氣,說道:“我怎麼看着像是一個褲頭呢?!”
“褲頭?”竇戰龍忍不住大笑起來,擡頭眺望遠方,說道:“你這想象力,未免有點太豐富了吧?”
唐白抿着嘴,微微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突然,黑狼停下腳步,擺手示意衆人停下,兩眼凝視,緊緊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眉頭愈發皺的更緊了,嘴裡喃喃道:“這地形有點奇怪,好像跟原先的斷背山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白起皺着眉頭,觀察半天,疑惑的問道。
黑狼的眼眸愈發凝重,嘴脣緊緊抿住,伸手指着斷背山的地形,說道:“鐵牛說的沒錯,這地形的確是像褲頭,前後兩面夾擊。”
竇戰龍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趕緊停下腳步,說道:“大家不要往前走了!”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唐白眼神驚慌,湊到竇戰龍的身邊,小聲說道。
“你們看,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只要稍往前一步,就會進入一種被動的位置,一旦出現意外,就會遭到前後夾擊,想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竇戰龍面孔嚴峻,神情緊張地說道。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白起看着黑狼,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問道。
黑狼思索半天,搖着腦袋,轉頭看向竇戰龍,猶豫片刻,張嘴問道:“戰龍,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破解這種情況?”
“白起,你剛纔說黃狗研發的那套拳法叫什麼?”竇戰龍沒有回答黑狼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白起,眼眸深邃。
“螳螂捕蟬拳法!”
“對,螳螂捕蟬!”竇戰龍兩手一拍說道:“那我們就給他來個黃雀在後。”
“你的意思是什麼呢?”黑狼一頭霧水,滿臉不解的看着竇戰龍。
“現在我們必須分爲兩組,一組負責打頭陣,引出黃狗的埋伏人員,第二組作爲主力,充當黃雀,給黃狗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擊。”竇戰龍分析道。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做決定。
黑狼首先開口說道:“那就讓我來打頭陣,引出黃狗。”
“你一個人目標太小,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竇戰龍搖着頭,看向白起。
“不行!白起不行!”黑狼似乎看出了竇戰龍的意圖,趕緊擺手制止。
白起眉頭微皺,兩眼微眯,臉上佈滿猶豫的神情。他倒不是貪生怕死,只是不甘心落於圈套,喪失報仇的機會。
“要不然就讓我和鐵牛打頭陣吧?”唐白思索半天,開口說道:“只要能夠引出黃狗,我們做些犧牲,倒是無所謂的。”
竇戰龍微微眯着眼睛,擺擺手,笑着說道:“這話不中聽,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犧牲的。目的很簡單,頭陣人員充當蟬,引出螳螂,我這隻黃雀一定會滅掉螳螂的。”
“就讓我和唐白去吧!”鐵牛挺着胸膛,嗓音渾厚的說道。
“不,還是我和黑狼叔叔一起去。”白起突然開口說道,眼神充滿篤定。
“白起,你不能去!”黑狼眼神一驚,瞪大眼睛,提高嗓門,呵斥道:“老幫主的仇,還等着你來報呢!”
白起向前一步,走到黑狼和竇戰龍的中間,兩眼瞪大,眉頭高挑,鼻頭一聳,透出一種執着的神情。
白起深吸一口氣,胸膛一鼓,說道:“我明白戰龍大哥的意思了。你們想,黃狗一定是瞭解我的真實身份的,所以纔會這麼多年用藥物控制我。現在黃工已死,如果我和黑狼叔叔一起出現,黃狗肯定知道我是爲了報仇前來的,一定會調動所有警戒,阻止我們的。”
竇戰龍兩眼微眯,嘴角上揚,腳步前移,伸手拍着白起的肩膀,滿意的點頭致意。
黑狼恍然大悟,感嘆道:“原來是這樣!那好吧,就讓我和白起先去會會黃狗這個狗雜種!”
黑狼眼眸漆黑,眉峰橫挑,眼角上揚,雙手攥拳,憤恨的說道。
說罷,白起和黑狼告別竇戰龍,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去,眼眸直直的觀察着周圍地一舉一動,面色惶恐,心中忐忑。
竇戰龍和唐白,鐵牛微微倒退幾步,俯身倒地,瞪大眼睛,謹慎的觀察着周圍環境,直到白起和黑狼越走越遠。
就在白起和黑狼大概走了四五百米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旋風襲來。
“小心,白起。”黑狼下意識的擡起胳膊,擋在眼前,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抓着白起的胳膊。
“黑旋風?”白起眼神惶恐,心中一驚,兩腿向前,微微分開,胳膊用力一拽,將黑狼拽倒在地,閉上眼睛,等待風停。
頓時,旋風越刮越大,捲起層層塵埃,直直的襲向白起和黑狼。
“黑狼叔叔,你千萬挺住,這是黑無常的黑旋風,隨着風力的增強,威力也會越來越大。”白起鼓起嘴巴,調動真氣,說道:“你可以嘗試運用真氣化解風力。”
“黑無常是什麼東西?”黑狼皺着眉頭,眯着眼睛,開口問道。
“黑無常是黃狗新培養的一代殺手,經常以羣出現,衆人齊齊用力,推動體內真氣,調轉到空氣,轉化爲旋風,進而將侵入者捲走!”白起跟在黃工身邊多年,對黃狗身邊助手的情況略知一二。
“意思就是到了拼真氣拼內力的時候了!”黑狼眼眸一黑,眼睛一睜,發出一抹明亮的黑色,接着,他鬆開白起的胳膊,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掄起胳膊,擡起手臂,魔杖赫然出現在手裡。
黑狼舉起魔杖,眼睛微微一合,嘴巴嘟囔個不停,霎時間,一股更爲強大的氣流,化作一團黃色的旋風,出現在上空中。
黑狼魔杖一甩,黃色旋風直直奔向黑色旋風,兩股旋風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