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東京城西區貧民窟的那一場大火,經過一晚上各方面的極力推動之下傳得整個東京城人盡皆知,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作爲昨天晚上行動的主要參與人,其中的責任兩個人心裡面是十分明白的。
東京城西區貧民窟的大火要是一直做爲東京城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倒是無傷大雅,可從東京城其他三大區衆多世家的態度來看這一些人顯然不想這麼簡單對待這一件事情,要是一直順藤摸瓜查到自己兩人和周旋佚,之後聯想到古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行動本就是秘密行事,古玉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反而讓他們兩個人弄得這麼糟糕,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心裡面都明白古玉要是想要追究自己責任其後果是無法承受的。
如今,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只能寄希望於眼前的周旋佚,要是周旋佚的話能夠取悅古玉說不定幾人能夠少受一點責罰。
“滴滴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旋佚一直不停敘說着昨天晚上行動的所有細節,引起東京城西區貧民窟大火的原因細說幾句見古玉沒有過多反應便立即一筆帶過,站在周旋佚身後的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瞧見之後心裡面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只要古玉心裡面不在意這一件事情,東京城西區貧民窟的大火同時也燒死了東京城孫家餘孽,所以昨天晚上的行動除了中間發現的小插曲也算是成功了。
“滴滴滴……”
書房內的時間過得十分緩慢,周旋佚說到最後每說上幾句便會刻意停頓一下瞥向書桌前的古玉,因爲昨天晚上行動的所有細節周旋佚已經全部說乾淨了!
反覆來上幾次……周旋佚依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書桌前的古玉從周旋佚一進到書房內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時間一長,周旋佚基本上是一個字一個字從自己口中往外蹦,漸漸的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一些詭異,不僅僅是周旋佚就連身後的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心裡面都感覺到十分不舒服。
“厲飛雨,古大人現在是怎麼了,周旋佚口中都快要擠不出話來了……古大人怎麼還是一直不開口說話呢!”
候雲行瞧着眼前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小心翼翼的往右靠了幾步,壓低聲音詢問道。
周旋佚按照昨天晚上自己的承諾,在面對古玉的時候將東京城西區貧民窟的大火大部分責任攬到了自己手上,一個面對巨大壓力還能堅持允許自己承諾的人,候雲行在親自瞧見之後心裡面漸漸對周旋佚的偏見減少了。
候雲行自認爲……這一件事情要是直接壓在了自己頭上,那樣的承諾顯然不會有任何的份量,畢竟這一份責任攬在身上週旋佚很有可能會因此身死。
一個人在面對生死時是十分脆落的,所做的選擇也是非常善變的,只有隨心而做的選擇纔是最正確的。
“候雲行,你小子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前面坐的又是誰,現在是你我兩個人能開口說話的時候嘛!”
厲飛雨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一語過後瞧見候雲行不服氣還想要開口反駁之時,略顯慌張的開口說道:
“行了……候雲行,你心裡面要是真的有一些話要說放到我們幾個人出了書房再說吧,要是你非急着在這個地方說我也不會賣力攔着你,反正到時候也是你候雲行一個人的事情而已!”
厲飛雨將聲音壓得最低,說話之時時不時看向前方的古玉,發現古玉此時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並未注意到自己心裡面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厲飛雨,難道你……”
候雲行聞言心中不悅,可話說到一半卻瞧見厲飛雨往右移上幾步遠離了自己,瞧着這一幕略微一想之後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厲飛雨一見候雲行聽進了自己的話心裡面也鬆了一口氣,和這傢伙共事這麼長時間對對方還是十分了解的,要是稍一衝動驚憂到了閉目養神的古玉古大人書房內的幾個人全部都要糟糕。
不過,厲飛雨和候雲行兩個人後方的小插曲告一段落,前方無話可說的周旋佚卻是格外的難熬,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停下自己這一張嘴。
古玉一直閉着眼不說話,書房內的所有人都不瞭解這個人心中想法,周旋佚心裡面想的只能是盡力保持原來的氛圍。
“滴滴滴……”
然而事與願違,古玉一直以來的沉默逐漸讓書房內的三人不知所措,每一個心裡面都想用盡全力去猜到古玉此時的心思。
“周旋佚!”
“屬下在!”
周旋佚聞言心中着實一驚立即開口應道,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瞧見古玉正雙眼緊盯着自己,趕緊壓住自己內心噴涌而出的情緒。
“周旋佚……昨天晚上東京城西區貧民窟突如其來的那一場大火,真的只是因爲你一個人指揮出錯的嗎……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是你之前沒有說的!”
古玉雙眼盯着周旋佚數秒,說話之時漸漸收回自己的目光。
只是古玉冷不丁來上這一番話再加上餘光瞥向後方,站在周旋佚身後的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心裡面瞬間緊張了起來。
東京城西區貧民窟的這一場大火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嘛,眼前的周旋佚已經麻利攬下了大部分的責任,本來會翻過去的一頁因爲古玉此時的一句話和一個眼神重新翻開。
“難道古大人已經瞭解到這一件事情和我有關係不成,可是昨天晚上的行動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準確情況,周旋佚已經主動承認這一件事情自然沒有再偷偷摸摸告密的可能!”
“古大人這個時候詢問這一件事情,難道昨天晚上已經有人將行動的細節暗自通報,這樣一來……”
古玉話音一落,候雲行和厲飛雨兩個人心中皆是心中微微一緊,四目對視數秒心中皆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