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看清楊立新五人的情況,黃石臉上完全變色,眼中充滿了憤怒,雙頰不規律的顫抖着。兩手十指,反覆張握,手背青筋,蜿蜒扭曲,如蛇蠕動。
“謝謝提醒,我現在十分清醒。絕不是喝高了借酒鬧事。現在是白天,也不是患有夢遊症胡亂打人。你心裡想什麼,我大致清楚。”謝金朋一一點了楊立新五人的穴道,“快送他們去治療。拖的時間越長,終身殘廢的機率越大。”
“從現在開始,醫院不會再給你父親進行任何治療了。包括葉翔在內。”黃石長長吐了一口氣,慢慢鬆開雙手,陰冷盯着謝金朋的雙眼,“這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面。”
“黃石,我也給你透個底。我本可以利用網絡或是媒體把這件事鬧大。事情鬧大了。對於你們這種非贏利性的軍區醫院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但是,最後受到影響的,絕不僅是三零二醫院。當然也包括醫院背後的靠山302部隊。醫院或許可以不在意聲譽。但部隊不同。部隊的聲譽關係着第二年軍費的申請,以及國防部對部隊的軍費預算。你是否知道,我爲何不這樣做?”
謝金朋探手抓緊黃石的脖子,徐徐舉起,“你是想不出其中的原因,或是說不出口?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坦然告訴你。如果是後者,你可以暢所欲言,這兒沒有外人。”
“我……我只想告訴你,你之前的一切行動都是在自掘墳墓。同時,你也在斷送你父親的生命,也包括葉翔和白雪的前程。”黃石脖子被卡,呼吸不暢,雙頰憋得通紅,咽喉之間,不斷髮出“呃呃”聲。
“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謝金朋鬆手振腕,把黃石扔了出去,“一、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二、這件事的變數在喬富民身上。我等會兒就去拜訪他。相信他會改變主意。
三、只要喬富民不插手這件事。江興銘就沒
有權力向你直接施壓。四、這兒是三零二軍區醫院。任和平的手沒有這樣長,無法干涉醫院的任何事情。”
“你不但無知,而且幼稚的可笑。”黃石忍痛爬起,陰冷盯着謝金朋,“你知道江興銘和喬富民是什麼關係嗎?江盛昌被你打了,你就是間接的同時向他們倆人挑戰。”
“知道,正因爲這樣。我纔有把握說服喬富民。”謝金朋高深莫測的笑了,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夕陽,“這個時候,估計喬富民已經回家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沒有回來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醫院。乖乖的在這兒等候喬富民的進一步通知。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用九星摧魂手對付你。當然,也包括你的家人,還有你那可愛而美麗的女兒。”
謝金朋伸出右手在黃石臉上輕拍數下,轉身進了四零一病房,對黑狐耳語幾句。帶着朱雀離開了房間。他沒有坐電梯。走樓梯去了樓頂天台。辨明方向,騰空升起。
離天台大約兩千米距離,朱雀展開了身形。謝金朋輕盈落在朱雀背上,指明瞭方向,吩咐它快速飛行,儘快趕到喬富民家裡。
兩分鐘之後,謝金朋和朱雀降落在喬富民住的小區樓頂天台。這個小區住的全是302部隊的軍官。簡單的說,這個小區也是302部隊的產業之一。
雖然守衛森嚴,每棟房子都有監控設備,但這些設備對謝金朋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他也不需要從樓梯間進入喬富民家裡。他從天台飛下,直接降落在喬富民家的客廳陽臺外面。
現在是夏天,陽臺的落地玻璃門沒有關。謝金朋直接飛了進去。客廳裡只有喬富民一個人。謝金朋施展“空聽之術”測聽。確定家裡只有喬富民一個人。估計楊麗媚出去買菜了,或者說,她還沒有下班。
“謝金朋,你果然有點與衆不同。僅憑這份膽識。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喬富民沒有動,仍舊端坐在雙人沙發內
,只是微微側頭,平靜的看着謝金朋。
“不愧是上將,真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膽識和勇氣。”謝金朋毫不在意他的嘲諷,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對面,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兩杯上等龍井茶,左手端了一杯,湊近嘴邊淺飲一口。一邊稱讚,一邊揮動右手。
紅木茶几上的另一杯茶緩緩飛起。徐徐向喬富民飛去。四平八穩的落在喬富民的右掌心。茶水滿杯,憑空飛行,自行降落,沒有溢出一滴茶水。茶杯落在掌心之時,裡面的茶水沒有一點波動,宛如凍結了一般。無波無浪。
“上將用茶,果然是上品。不過,你家裡的擺設和你的收入似乎不太對稱。”謝金朋端着杯子站起,一邊品茶,一邊走動,細細打量客廳內的傢俱,“別開客廳的裝修費用不說,只是客廳裡的傢俱和擺設,至少超過五百萬以上。一個上將,一年有多少工資,你心裡比我清楚。”
“我沒有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還無知的、可笑的對我指手劃腳。謝金朋,你以爲你是什麼玩二?”喬富民慢慢放下杯子,從腰間掏出金版的沙漠之鷹,輕輕放在茶几上,“給你十秒時間,立即滾蛋。否則,就算我願意手下留情。可我的佩槍和子彈卻未必會這樣多情。”
“喬富民,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如果我怕這種破銅爛鐵,還會冒冒失失的闖進你家裡嗎?收起來吧。當心走火傷了自己,這笑話就鬧大了。”
謝金朋微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對着茶几上的手機吹了一聲口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試試。我端坐在沙發之內。你可以站在任何位置對我開槍。不管擊中我身體的任何部位,或是逼我離開了沙發,都算我輸。
反之就算你輸。假設你輸了,必須無條件的答應我一件事。不要插手我和江盛昌,以及江興銘之間的恩怨。當然,也不過問我與任和平之間的恩怨。你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保持沉默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