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招,全被謝金朋輕易避開了。別說逼他離開圓圈。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摸着。看熱鬧的人不急。可有人真急了。這傢伙是布仁杰的忠實走狗之一。見勢不妙,趕緊給布仁杰出餿主意。
“桑家樂,你他媽的真不要臉。是你和阿朋交手,或是布仁杰這個慫貨?你這樣有本事,爲何不自己上?卻像瘋狗一樣,在一邊亂咬亂叫。”李軍兩眼一翻,冷冷瞪着桑家樂。
“阿軍,你和一條狗計較,不覺得會降低你的身份和人格嗎?”謝金朋突然轉身,眼底閃過一絲陰寒之色,目光死死盯着布仁杰的雙眼,“我雖然不在乎你的走狗在旁邊亂叫。可他的聲音太難聽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否則,別怪我姓謝的心狠手辣。”
“謝金朋,你他媽……啪……哎喲……”桑家樂不但是布仁杰的死黨之一,而且是同班同學,更是室友,一直十分信服和佩服布仁杰,相信他可以打敗謝金朋。
以爲有布仁杰纏着謝金朋,併爲他撐腰,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痛罵謝金朋了。可他這次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他惹到的雖然不是閻王,但絕不是把門的小鬼。
他只罵了六個字,一邊臉龐捱了一個耳光。清脆的耳光聲後。桑家樂的雙頰同時浮起十道清晰的,紫紅色的指印。臉龐漸腫,雙頰微微變形。鼻血從鼻孔疾涌而出。
“這只是小小的教訓。如果你真像一隻瘋狗一樣亂吠。下次就不是兩個耳光了。不斷腿,至少也得斷一條胳膊。”爲了鎮住布仁杰,謝金朋把閃電劍法運用到極至,以掌代劍,施展飛燕身法,閃電般的甩了桑家樂兩個耳光。在場之人,沒有一個看清楚謝金朋是如何打中桑家樂的。包括布仁杰在內
。
不過,桑家樂的話真的提醒了布仁杰。後面還有七招。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把謝金朋逼到圈子外面。只要謝金朋離開了圓圈就算輸。他就可以贏得這場賭約的最後勝利。
他明白桑家樂的意思。所謂的斷根,不是真的斷謝金朋的根。而是他立足的根。他畫的圓圈直徑不到一米。只要布仁杰進入圓圈之內,在圈內向謝金朋出手。就有機會獲勝。
如此狹窄的地方,謝金朋不敢硬接他的招式,只能閃。但空間只有這樣大,怎麼閃?後退一步就有可能離開圓圈。如此一來,謝金朋就輸定了。
想通這點,布仁杰嘴角浮起一絲陰笑,跨步進了圓圈,卓然而立,左手放在背後,慢慢伸出右手,緩緩握拳,在拳頭凝聚十成能量,右勾拳直擊謝金朋的下巴。
一招兩式,又快又狠。又兇又猛。勾拳攻擊下巴。肘勢直攻謝金朋胸口的“膻中穴”。相對而言,肘勢攻擊更凌厲。勾拳有點像虛招,是爲了掩護肘勢攻擊。
“唐相狄仁傑。人家真是人中俊傑。不但斷案如神,更高居丞相之位。你也叫仁杰,只是姓不同。同名不同姓。爲何差別這樣大?”謝金朋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承諾了不反擊的條件。除了閃避,他沒有第二種選擇。
右勾拳擊中下巴的瞬間。他借勢上升,騰空而起。展翅飛舞,如燕翔長空。左右兩腳分別踩在布仁杰的兩邊肩膀上。吸氣下壓,想生生的把布仁杰壓下去,直到曲膝着地。
可他低估了布仁杰的實力。他的修爲太弱。內力太淺。不可能生生的把布仁杰壓到曲膝着地的地步。下壓之勢剛開始。布仁杰吸氣聚力,突然前空翻,想把謝金朋甩出去。
只要謝金朋被甩出去了,凌空懸浮,沒有立足之處。很快就會墜下。他一直守在圈內。謝金朋無法回到圓圈內,雙足落在圈子外面就輸了。
“有點小聰明。可惜沒
有大智慧。”謝金朋當然明白布仁杰的意思。布仁杰的身子剛向前翻,他趕緊吸氣,身子再次上升。布仁杰收勢不住,真的翻出去了。謝金朋樂的哈哈大笑,輕盈墜地,再次奪回了他的地盤——紅色圓圈,“讓你佔點便宜,剛纔這兩招算一招。還剩六招。”
“謝金朋,不要逼我出絕招。”布仁杰收勢不住,一連兩個前空翻,翻到三米之外才落地。頸側大動脈突突的跳起,眼角浮起細密的血絲。
“布仁杰,如果我是你,就識趣的早點收手,以免出醜丟人。他是大智若愚。你卻是其笨如豬。論耍心眼,估計十個布仁杰也鬥不過他。他擅長是的身法。輕盈靈活,宛如鶯飛燕舞。
你雖然是散打社第一高手。有不弱的修爲,也有強大的能量。假設謝金朋是一隻會飛的鳥或是蜻蜓之類。你就是一頭力大無窮的牛。你想想,牛的力氣再大,能打敗自由飛翔的鳥或是蜻蜓嗎?”
楊倩兒從人羣中擠出,目光落在謝金朋的臉上,“之前有安綺雲,後面是鈴木英子。她們倆人都被你辛辣而尖銳的嘲笑羞辱。我不怕被你嘲笑或是羞辱,還是想多句嘴。能不能到此爲止?”
“我無所謂,關鍵是你家的那頭牛會不會聽你的話?”謝金朋細細打量楊倩兒的臉蛋和身材,樂的哈哈大笑,“不愧是十大奇花之一的山茶花,真的很可愛。可在你的身上,我找不到謙讓的美德。從這點看,你這朵山茶花也不怎麼對號。”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不但深藏不露,而且超有幽默感。什麼你家的那頭牛?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只是念他成名不易。不想讓他輕易毀在你手裡。
再說了,你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只因爲有頭牛自以爲是。想在心上人面前逞能耍威風。現在好了,逞能不成,反而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欲罷不能。”楊倩兒瞄了布仁杰一眼,“你真的還要堅持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