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推斷這個中醫理論老師是受黃海濤所唆使,猜對了麼?對,也不對。
黃海濤的確利用自己身爲燕京副市長兒子的身份,暗中賄賂王河的幾個專業課老師給王河小鞋穿。對於黃海濤來說,目前也只能採取這種方法來坑一下王河。畢竟,這裡是燕京大學,不是外省那些糊弄人的二流,甚至三流學府。這裡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外來勢力在學校橫行的。什麼李剛兒子之流,那在學校裡,是完全行不通的。這種人想要在燕京大學橫行霸道,說出一些二不愣登的話出來,燕京大學畢業的那些國家領導們,是一定會撕碎了這種人的。
所以,黃海濤只能來點小陰招,先噁心一下王河,然後再來慢慢想辦法對付王河,出口惡氣。至於王河和李榮亨之間的矛盾,說實在話,這隻在燕京富二代的上層之中小範圍流傳。而受制於京城十二少的淫威,所有知道這點消息的人,都沒敢傳播出去。黃海濤雖然在燕京富二代當中,還算是個人物,不過卻也只是個小人物而已。這種秘聞,他是不知道的。
而對於黃海濤送上來的一張高爾夫球俱樂部的VIP會員卡,拜託他懲戒一下王河,中醫理論老師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考慮了幾天。在這幾天當中,他又接到了來自教導處曹處長的吩咐後,他方纔答應黃海濤,同意利用作爲老師的權利,教訓一下王河。
現在王河帶着蘇雪囂張離去,可沒把這位中醫理論老師給氣着。當即,他就宣佈自習,隨即帶着憤怒和一絲奸計得逞的心態直奔教導處,找上了正在喝茶看報的曹處長。
“什麼?這個王河居然敢這麼大膽,當場翹課!”曹處長聲音裡透着一股子顫抖,這是興奮的顫抖。自從王河在誓師大會上,宣佈散會之後,他就等着機會去教訓王河呢。他擔任燕京大學教導處處長以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這學校裡那些討厭的學生評什麼年度十大風雲人物,那些十大風雲人物都沒有誰敢這樣的,王河居然敢這樣囂張。害他準備了幾個晚上的發言稿完全沒機會說,這個仇不能不報。
所以,曹處長立刻命人全校廣播,讓王河前來教導處。
“王河同學,請立刻前來教導處。”尖銳的聲音劃破了燕京大學的平靜。要知道,學生犯錯了,都會讓老師或者學生會的一些同學去通知。很少,很少用全校廣播。通常這種情況下,都是某些學生犯了大錯纔會如此。而現在,王河卻被點名了。這讓沉寂許久的王河,在學校裡再次引發軒然大波。
“他究竟幹了什麼啊?讓那個老頑固這麼生氣,這麼憤怒?”衆多老生笑談着,語氣裡帶着對曹處長的一絲不屑。
“王河怎麼了?這次恐怕要糟!”新生們卻是一臉忐忑,他們纔剛剛進入大學,腦海裡還是高中的那種集中營式的學習理念,對於學校的老師都有種本能的驚懼。
“王河,完了,那個老師去告狀了。我陪你一起去!”蘇雪聽聞廣播,一臉擔憂。
“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去休息吧。這次我可沒錯,所以不用擔心我。”王河拍拍蘇雪肩膀,大踏步的向教導處走去。
蘇雪皺皺眉,本想跟過去,不過想想,王河都沒吃虧過的,他也不是個魯莽的人,這次應該是有把握的。蘇雪便回到家,靜等王河歸來。
“報告!”王河到了教導處,敲門聲。
“進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王河走進去,裡面坐着三個人。一個是中醫理論老師,一個頭發微白的中年男子,看上去50來歲。還有一個年輕男生,應該是學長。
“老師好,學長好!”王河朝三人點點頭。
王河這麼隨意的模樣,頓時讓坐在正中央的曹處長不滿了。向來學生進來都是畢恭畢敬,一臉緊張,害怕,焦慮的模樣。這個傢伙倒好,自己廣播召喚過來,他卻如同上賓館一樣。當自己是紙糊的麼。
“王河同學,你知道今天喊你來幹嘛麼?”曹處長冷聲說,“在這之前,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曹,掌管整個學校學生和老師的紀律問題。”
曹處長這是給王河施壓呢。
王河卻是一臉平靜,對於正中央這人身份,王河一進來就清楚了。不過你是教導處處長,那又怎樣。
“曹老師好!”王河朝曹處長點點頭。
怒氣,就這樣涌了出來。這學校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見到他,都稱呼一聲曹處長,雖然這官不算多大,但是他聽着卻很舒服。結果王河倒好,曹老師,這怎麼聽怎麼刺耳。不過他還不能借題發作,畢竟王河稱呼他一聲老師,那也是完全沒錯的。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麼!”曹處長也不再客氣,直接責令。
“犯錯?我不知道。”王河想了想,搖頭。
“哼,王河,作爲一名新時代的學子,第一件事學會的就是誠實。你犯了錯,還在這裡裝無辜,我對你很失望。不過既然你說不知道,那李老師,將事情始末說出來。”曹處長冷聲說。
如果說王河在誓師大會上的舉動,只是讓曹處長當衆訓話的慾望沒有得到發泄,有點慾求不滿,那現在他對王河那是徹底的討厭,在整個學校裡是,沒有比王河更令他討厭的學生了。
“曹處長,事情是這樣。今天我在上課,結果說了幾句學生的前途和未來,可能中途有點打擊到王河,他就發脾氣,公然帶着其他同學翹課,這是在公然挑釁老師的尊嚴和教學秩序。我建議對其應該嚴懲。”中醫理論李老師冷聲說。
“王河,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曹處長冷哼。
“有,第一,他身爲老師公然嘲諷學生,作爲一名已經年滿18歲的中國公民,我有權利做出捍衛我尊嚴的事情。我離開課堂,這是我合法權益。第二,我沒有帶走其他學生,只是帶走一名同樣受到這位老師公然嘲諷的學生。老師是教導我們知識的,而不是來嘲諷學生的。這樣的老師教課,我寧願不上。”王河傲然說。
“你——敢頂嘴!”李老師萬萬沒有想到王河居然現在都還敢頂嘴,簡直是豈有此理。太囂張了,這樣的學生太囂張了,要嚴懲,不然老師的權威何在,學校的權威何在。不過李老師也沒有多說,因爲有曹處長在這。而曹處長是最討厭這種膽敢公然挑釁老師和學校權威的學生,但凡遇到,他都會殺一儆百。
“胡鬧!你簡直是胡鬧!”曹處長果不其然,怒髮衝冠,當即就站了起來。
“王河,我告訴你,這裡是學校,學校不僅傳授你知識,讓你成才,也要教育你成人。你這種態度,就算擁有再多知識,也不會成爲國家棟梁之才,而只會成爲國家蛀蟲。我現在立刻命令你寫份檢討,並且公開向李老師道歉,否則,我會扣你所有操勤分!”曹處長大喝。
寫檢討,公開道歉,這是曹處長目前所能做出對王河最大的懲罰,畢竟這件事上,李老師也有那麼一點小錯。所以,也不適合再鬧大。不過就算如此,也足夠打壓一下這個新生的囂張氣焰了。
曹處長相信,王河一定會低頭。當然,就算他不低頭,想要抗爭,他還會有更多的辦法來對付他。在燕京大學,任何學生都甭想和他鬥。
“曹老師,我何錯之有!這種只會侮辱學生的老師,是無法教育一個學生成人的,他所教育出來的學生,也就如同現在社會上那樣功利之士,如果您認爲這樣是對的,那我可以道歉。”王河卻不像曹處長那樣氣勢洶洶,只是一臉平靜。
不過這話卻差點沒把曹處長給氣瘋。這怎麼可能答應,如果承認李老師培養出來的學生是那種專注於功利的學生,那外界會怎麼想。雖然現實如此,但是大學內,卻不能這樣說。這是犯忌諱的!尤其很多老師,包括校長都是希望學院裡乾淨一點,沒有社會上那麼多的功利,勢利,他要承認,那可就捅破天了。
“狡辯!柳翰,你也聽見了,你來說說怎麼處理吧!”曹處長冷冷的掃一眼王河,轉頭望向身邊的那名年輕學生。
柳翰,他就是柳翰!王河微微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斯斯文文,戴着眼鏡,瘦高帥氣的男生就是讓馬馨宜和晏妍兩人爲之打的死去活來的柳翰。不過說起來,從外表上看,柳翰還的確很挺招女生喜歡的。
外觀斯文帥氣,一臉書生氣,舉手投足間儒雅之氣散發,的確很招馬馨宜,晏妍這樣的運動型女生喜歡。當然,就男生來說,也是挺喜歡這種人的。看上去就覺得很平易近人,很好相處。但是,王河卻很討厭。就衝他放任馬馨宜和晏妍兩人爲他鬥個死去活來,這種人,就是王河最討厭的人。
有本事,你選擇一個。你要都不喜歡,那就挑明說。現在含糊不清,玩曖昧,看着兩個女人打來打去,無恥!
“王河同學,或許你有什麼委屈,但是共和國是一個擁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國家,尊師重道一直都是我國的傳統美德。這次你的行爲,的確過於孟浪了一點。你只要寫份檢討就行,公開道歉,我來幫你做如何?”柳翰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