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陣大笑。
“報警?如果警察靠得住,母豬會上樹!”男子在樹上掐熄菸頭,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哼哼的齙牙龍。
“這傢伙叫齙牙龍,一年前來到朝陽闖名號,這一年來算是小有薄命,人稱一聲龍哥,號稱朝陽龍二。你知道這一年來,他做過多少壞事麼?”中年男子戲謔的望着王河。
王河不語,只是默默想着這中年男子突然出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這人膽子不大,沒有出過命案,但是他卻捅傷過17人,勒索過5次,打傷者不計。這麼多罪案,他就該槍斃了。但他現在呢,在這裡活的好好的,而且每天能夠跟朝陽派出所的警察稱兄道弟。報警?你覺得報警有用麼!”中年男子譏笑。
王河臉色一沉。如果真如此,那自己報警豈不是沒用了。
“所以,你現在準備怎麼辦?”中年男子笑問。
王河過來伏擊齙牙龍,只是因爲仇恨上頭,並沒有多想,也不知該如何收場。現場這莫名其妙的中年男子問他如何收場,他怎麼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就這樣走掉,這齙牙龍肯定不會和你善罷甘休,他會去找你報仇。你雖然身手不錯,但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第二,報警。不過你前腳報警,警察把他抓了,後腳警察就把他放了。然後他還是會找你算賬。”中年男子笑說。
“那豈不是我無論怎麼做,他都會報復我。”王河壓抑說。
“不錯!就齙牙龍這種人,那是沾上就跑不脫。普通人碰上他這種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忍氣吞聲。”中年男子笑說。
王河聽了,心中氣憤不過。難道說,普通人碰見了就該被他欺負,被他羞辱麼。不對,他這樣一個陌生人,和自己說這話,絕不是爲了來嘲諷自己。
“我相信還有第三條路。”王河握拳。
“不錯!的確還有第三條路,也是我認爲最好的一條路。”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什麼路?”王河問。
“殺了他!永絕後患!”中年男子臉色一變,一股蕭殺之氣撲面而來。
王河心臟撲通一跳。這人好強的殺氣。王河雖然是普通人,從沒殺過人,但是在“暗黑世界”殺了怪物無數,對於怪物那戾氣卻是有所覺,此刻在中年男子毫不顧忌之下,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中年男子那渾身瀰漫的殺氣。
這傢伙得殺了多少人啊!王河心中咯噔一下。這人究竟是誰?
“怎麼樣,你敢麼?”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全身殺氣頓時消散,變得人畜無害起來。
王河一臉苦笑。雖然在看見父親被捅傷情況下,他真的有殺了齙牙龍的衝動。但是此刻,將齙牙龍暴打一頓後,他的所有怨氣都發泄一空。這個時候,要王河去殺了齙牙龍,永絕後患,王河下不了手。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放過他,那他絕對會來找你報仇。到時,或許他會殺了你。”中年男子說。
王河眼神一變。這中年男子的話沒有說錯,這事齙牙龍絕對做的出來。但是讓自己殺人,王河手有點顫抖。
“你到底是誰,爲何要我殺人?對你有什麼好處!”王河突然大喝。這人究竟是誰,突然走出來,他到底想要幹嘛。
“放肆!敢這樣和南哥說話!掌嘴!”中年男子身後那個疑似保鏢的精壯男子一聲大喝,朝王河撲了過來。
王河眼神一縮,本能的一個後仰,躲了開去。
“咦!不錯!”精壯男子一聲驚訝,隨即雙手有如鷹爪一般朝王河抓了過來。
王河連連後退,勉強躲了過去。
精壯男子卻是不屑哼了一聲,單爪變拳朝王河面門打了過來。
這個時候,王河已經避無可避。
“滾!”王河迫不得已,一聲大吼,“狂嗥”用了出來。
精壯男子臉色一變,但隨即眼神凌厲起來,拳速瞬間變快一分,直奔王河面門。
王河一驚。他的“狂嗥”可是3級,而且從來沒有失效過。怎麼會完全沒用。
倉促之下,王河大喝一聲,右拳捏緊,“力量光環”開啓,同時一聲低吼——“重擊”,重達152斤的力量朝精壯男子碗口大的拳頭迎去。
“砰!”的一聲悶響,王河只覺右手骨頭欲裂,整個人也“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張連漲的通紅。這精壯男子,好大的力氣。恐怕剛纔那一拳,至少超過了300斤的力道。這要打到一個正常人身上,至少得斷三五根肋骨。
精壯男子臉上一絲不屑,隨即還要再上,不過卻被後面中年男子喝住。
“好了,七仔,回來。”中年男子揹着雙手走到王河面前,“我想要幹嘛?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想要給你一條光明大道走。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以後想要跟着我,就來找我。至於我是幹什麼的,這樣說,我和這齙牙龍一樣,都是混的,不過這齙牙龍在我面前連舔鞋底都不配。”
說完,中年男子肆意大笑離去。
王河捏着手中名片,上面注有“王朝娛樂集團董事長——王鎮南”等字樣,一時呆了。他和齙牙龍一樣,都是混的,但齙牙龍連舔他鞋底的資格都沒有,那他豈不是書中所描述的黑社會頭子?
他讓自己加入黑社會?王河連連搖頭。自己是要上大學的,可絕不是要加入黑社會的。不過,他讓自己加入幹嘛?自己就一窮學生而已。能打?他身邊的那個人,比自己厲害多了。現在回想,剛纔恐怕那個七仔根本就是在玩。他有這麼厲害的人,還要自己幹嘛。除非他知道自己擁有了“暗黑系統”,擁有無限潛力,所以纔來提前招攬自己。不過那也不可能啊。
王河一臉沉思。看看地上躺着的齙牙龍等人,想了想,咬牙離去。他不可能真的殺了他們,那就只能走掉了。至於說齙牙龍的報復,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刻,奧迪A5上。
“七仔,你覺得那小子如何?”中年男子問。
“南哥,這小子是個野路子,不過身手還有點靈活,力氣也比較大,如果就看他那身體,恐怕誰也想不到他力氣有那麼大。還有,他似乎修煉了什麼音波類的武技。若不是心性堅定之人,恐怕受不了他的怪叫。”七仔想了想,仔細回答。
中年男子點點頭。
“南哥,我斗膽說一句,這小子也就一般而已,不知您找他幹嘛?論身手,同齡人之中,國術界超過他的人多了去了。”七仔說。
“七仔,他的身手的確很一般,不過我就有種感覺,他未來會是個人才。你不要問我爲什麼,我只是一種感覺。所以,我想要給他一個機會。何況,這馬上各家族不是要準備進行‘暗黑武道大會’麼,他或許會是我們的一個奇兵。如果他不行,也就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損失什麼。”中年男子笑說。
“不過南哥,齙牙龍他們怎麼處理?”七仔想了想問。
“呵呵,不用管那傢伙。權當是給這小子的一個磨礪吧。我雖然給了他一個機會,但是想要入我們社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必須證明他足夠出色,或者擁有足夠驚人的潛力。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還不夠。”中年男子笑說。
而此刻,在王河走後不久,齙牙龍昏迷中醒來。紅毛等人也差不多時候醒來。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紅毛等人驚問。
齙牙龍此刻一張臉猙獰的如同地獄惡鬼,“紅毛,明天給我叫一幫子兄弟去學校堵那小子,媽的,不把那小子大卸八塊,我不叫龍二!”齙牙龍指天賭咒。
“嘿嘿,老大,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可以玩死這個小子。”紅毛卻一臉陰笑,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了齙牙龍。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先讓他聲敗名裂,讓他被學校趕出來,然後再來收拾他。敢惹我齙牙龍,小子,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齙牙龍獰笑。
這時,王河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上。此刻,他剛剛回到醫院。
“媽,您去休息吧,我來在這裡陪爸。”王河看見母親趴在病牀上睡着,輕輕拍醒母親。
“河子,你回來了。你去哪了,這大半夜的。你吃飯沒有?這裡還有點飯菜,你去拿到護士站微波爐加熱了吃。”王河母親看見王河,心中長鬆一口氣。
“沒事,媽,我不餓。您快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陪爸。”王河說。
“沒事,媽就在這陪着你爸。剛纔公安局的同志來了,問我們是否惹了什麼人,我說我們都老實巴交的,怎麼會惹事呢。後來,公安局同志就是說,他們會去調查,等有了結果再來通知我們。”王河母親唸叨着將下午王河走了之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對了,河子,你快回家睡覺。明天還要去學校呢。你快高考了,可不要因爲這而分心。這兒有媽,你就專心讀書,明白麼!”王河母親說。
“對了,媽,這醫藥費呢?”王河臨走前問。
“你這孩子,擔心這幹嘛。一切有媽呢,好了,快去睡吧。”王河母親將王河趕走,待王河走遠之後,莫名的嘆了口氣。
8萬多的初診費,還有二十多萬的開刀費,這可怎麼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