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傲乘坐軍用的專機來軍區中,急匆匆直到SH市公安局時,邱鳴正和譚震天頂牛着。
“首長!”譚震天起身敬了個禮,打量着何傲,覺得他雖蒼老多了,多眼裡已帶些笑意。
“算啦,小譚。這次出行公私兼顧,別‘首長,首長’地叫,還是稱我何大哥舒坦些。”何傲握住譚震天的手,握了握說。
“我們翻過來研究案情,其他等等再提。”何傲率先做到會議桌旁,沒有要求邱鳴做案件彙報,直接看起監控錄像。看到錄像裡的“謝居安”,何傲若不是南海一行,估計也會認定是謝居安所爲,忍下心思靜靜地看着錄像。
譚震天諸人一直在觀察着何傲的神情變化,如墜入迷霧一般。
何傲看完錄像後,道了聲,“給我現場偵查的第一手資料。”
邱鳴見來人的氣勢,雖身穿便裝,但譚震天還要口呼首長,直覺得估計是上面的人,正好可以向他彙報訴苦,連忙親手送過案卷,“首長,這裡有A、E、P三國的領事館發生殺人案的所有記錄資料。”
何傲欣賞地瞧了這位老公安,點頭接過來,默默地翻閱着。
“嗯?這個兇手不怕槍彈嗎?”
譚震天迷惑地看着何傲,“何大哥,你們不是不怕子彈麼?”
何傲聞言哈哈大笑,笑後正言道:“我還沒見過不怕子彈的人。只不過,我們能料敵先機,儘可能躲避向射來子彈。我這裡也帶來了一份醫院的報告,是小安受傷的報告。”示意身邊的人將報告遞給了譚震天等人傳閱。
何傲肯定地說:“這三個案子,不是小安所爲。我提供幾個疑點給大家參考。”
“疑點最大的是這個人不怕子彈,在現場偵查報告中,這個兇手沒有留下一滴血在現場。那這個人不是穿着刀槍不入的裝備,那就是此人就是死人。”
“死人?”衆人驚譁一聲。
不理諸人驚訝的神情,何傲接着說下去,“從兇犯的身手來看,除了不怕死、不怕痛外,幾乎是本能反應的動作。罔論我門的武學,就是在座諸位的軍體拳、擒拿手都比他高明的多。學會武功的人,如會游水,一旦入水本能地划水,總會使用出自己熟悉的招式。”
衆人同意地點點頭。
“這個兇犯,爲什麼偏偏選中這三個國家的領事館呢?不是其他國家,或是其他市政公衆的地方呢?因爲這三個國家,與我國不是從經濟上交集,還是存在領土上交葛,這麼做可以讓我國在一系列問題上,變很非常被動。其心可誅啊!目前,如此敵視和看衰我國的國家和集團,張開雙掌都可以數得出來。”何傲的眼界自然不是這一部一局的領導,所可比擬。
“他們敢假以小安的面目,說明他們已經確認了,小安葬身於東海之中。這個兇犯的幕後黑手,也是東海伺機奪寶殺人的黑手。所以我想採用引蛇出洞,外鬆內緊,撤出正在明面上巡邏的警力,等待着兇犯再次出手。”
何傲不管於公於私,都想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心中不是沒想過,像上次F省一樣,謝居安受了傷,爲人所制;而是不敢想,只能等着兇犯再次出手時,出擊。
上面知道何傲已坐鎮於SH市,對這個案件不逼不問,只是派出三個外交團赴那三個國家,進行外交斡旋,象扯牛皮糖一樣,雙方不知進行了幾個回合的商談,雷聲大雨點小。
一連七天過去了,兇犯還是靜悄悄的。J國的商務團訪問了數個省市後,回到SH市,此次最後一個訪問地。
寧次子對這次華夏之行很滿意,一路上不停地關照隨團的神照門門徒。
“後天要回國了。按照依照閣下的吩咐,還得進行一些性能測試。可此時華夏對那三個案件非常重視了,高層還派人來了,恐怕”寧次子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寧君,測試是勢在必行的。我們可以進行詳細計劃,運用聲東擊西的手段,將他們的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把目標定在華夏那個高層身上,一旦死了,你說會不會大亂?”神照門徒自鳴得意地笑起來。
寧次子陪笑着,四十多歲的人了,餘韻猶存,不時地拋出了媚眼。“嗨!我叫他們馬上去安排了。”可惜她引不起那些人的興趣。
GZ市,A國的領事館在大白天又被襲擊了,雖無人員損傷,但事件的惡劣影響波及了其他國家駐華人員,紛紛致電和上門詢問外交部。還在A國談判的外交使團,正承受着對方的怒火,對方要求三天內交出兇手,不然將撤回全部的外事人員。
何傲靜靜地聽着上面來人的彙報,臉上表情水波不興,心裡卻暴怒無比。伏案寫一張條子,交給了來人,“你去通知F省找到這個人,就說我請他幫忙。你們到GZ匯合吧。”
來人匆匆地走了,何傲暗歎,“分身乏術啊!”
幾人研究了一天的案情,現已是深夜了。
專車駛出市公安局大樓,開往軍區招待所。坐在後座的何傲突然說道,“往淮海路走走。”
司機通知了前面開路的車,拐彎馳向淮海路。
路邊大樹僅剩下光禿禿枝丫,在路燈照射下,顯得無精打采,路上幾乎沒車和人來往。
突然,從一個支路竄出一輛麪包車,直撞向第一輛開路車。
轟!撞得開路車側移三米,翻了個底朝天。麪包車的擋風玻璃,碎落一地,伴隨着一個人拋摔了出來,落地後立即翻身爬起,向着中間這部車走來。
“不要衝過去,我來會會他。”何傲制止了司機想衝撞這人打算,找開車門後,站在車旁,望着來人。
對面走來的這個人,相貌太熟悉了。
何傲心裡明白這個人估計不是謝居安,口中忍不住地喚道:“小安?小安!”
來人一下子就將目標鎖定在何傲身上,快速衝過來,照何傲的胸膛一個直拳。
何傲側身抓住其手腕,往身後順勢一引,人如轉陀螺似的,在其後添上一腳。
卟嗞咣噹!那人摔僕在地,在柏油路面上滑了十多米遠,撞上路邊的護欄。
“這手居然帶有金屬的手感。”何傲邊思着,身影如鬼魅般緊隨其後,在其撞上護欄後的一剎那,右手相切其頸部。
咔嚓!頸骨全斷,頭耷拉着,手還能準確地攻向何傲。
何傲選準了其關節部位,擊碎其雙肩胛骨、雙足脛骨後,見其在地上還不斷翻騰扭曲着。
“叫譚震天他們來,快叫救護車來。”回頭叫着還發懵的護衛們。
何傲蹲下身子,眯着眼,找量着這個怪物,輕輕扯摸臉上的皮,找到了一破綻處,慢慢地撕扯開,現出一個陌生人的面孔。手上拿着這個精緻的面具,長吁了口氣。
譚震天帶着公安幹警趕來了,看到何傲身前的一個怪物,身子還在掙扎不停,連忙取證拍攝,正準備將其擡往警車上。
“這個標本留下吧,對我們非常有用。”何傲突兀喊了聲。
譚震天連忙下令制止,冷竣地說:“今晚的事不許私自議論,否則按泄密罪論處,案件的情況自有我來高上面彙報。”
何傲將譚震天拉到一旁,拿出那張人皮面具,交給了譚震天,“小譚,看來以後有你的忙了。”
譚震天小心地撐開這東西,嘆道:“現在科技日新月異,令人防不勝防。如果我們不緊跟上,能否守得住,估計難啦!”
何傲接過面具,小心地藏起。
“小譚,我得馬上把這東西送到那些專業人手裡,算是廢物利用吧。”
“行!何大哥,沒想到在太行山時,我們在同一個戰壕中並肩作戰,以後還將爲守護華夏一起戰鬥。”
兩位戰友緊緊握着對方的雙手,何傲上了部隊的專車離去。
譚震天還在原地揮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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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地一聲,真氣衝擊着大腦果腺體處,由於衝擊過猛,差點精神失守,那種從精神處的疼痛,與的痛感完全不同。
額頭的汗珠直冒而出,咧着嘴本想休息一會兒。
但體內的真氣不斷堆積着,逼着謝居安。
謝居安連忙穩了下精神,按照祖師的形意丹訣,緩緩地引氣入上丹田處,從一絲至一叢,耐心聚集着。
兩天了,謝居安一直盤坐在潭邊,在不停地吐納呼吸。
這兩天對祖師的手稿體悟越來越深了。形意真訣是配合五行拳譜,由外到內地修煉,從鍛體入手,最終達到天人境界。而祖師的形意丹訣是從裡及表地修煉,可謂殊途同歸。
但丹訣也有着莫大的限制,聚氣於體不是那麼容易的,有人可能終其一生卻未能衝破生死玄關。謝居安卻跨過了這個門檻,加上那個未知名的果實效果,似乎與上次蛇王所給有所不同,顆粒更大,味道更濃些。
想起前兩天,按照不熟悉功訣,咬牙一拼,沒想到誤打誤撞間,竟奇蹟般渡過了危機。引氣到大腦果腺體處,真氣激盪,轟然衝擊炸開後,只覺得耳清目明,彷彿有了過目不忘之能。閉上眼,竟感應到周身數十數的動靜,哪怕那細微的聲音,如此清晰。
得到好處越多,越練得起勁。謝居安守住了心神,沉於形意丹道中,而體外的霧氣凝而不散,隨着謝居安的吐納膨脹、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