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看到地圖的話,你能確保,我們不被他們下套嗎。”洛蒼天平靜的問了一句,即便此刻的他心中對於伍凝竹的提防已經比之前更甚。
伍凝竹似乎沒有感覺到洛蒼天情緒上的變化,反而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當然了,那些文字叫盧恩文,千年前已經滅絕,不過幸好家族內還有人能夠認讀這種文字,我小時候可沒少跟他們請教呢。”
洛蒼天沉吟片刻,起身看着伍凝竹說道:“既然如此,到時就麻煩你了,我會找機會讓你看地圖,如果我們能夠把上面記錄的地點背下來,或許以後就不需要在依靠這個了。”
“別想了,那是不可能的,這種地圖很詭異,跟現在的世界地圖不同,並不是以國家分類,而是區域,每個區域都由對應的邊界,只有在轉動地圖時,將邊界線對準,那部分區域的記錄纔是正確的。”
一旁的孫陽此刻也聽明白了,更是不可思議的看着伍凝竹問道:“這麼說,通往那埋骨之地的路線,也只能走到埋骨之地,其他的地方,就算是有記載,我們也過不去?”
伍凝竹微微一頜首,對孫陽的話表示贊同:“沒錯,除非,你能將每個區域的轉動變化都記錄下來,或許可行,但我們的時間很有限。”
“明天一早,酒店外集合。”
洛蒼天說了一句,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
就在洛蒼天這頭因爲黃金頭骨的事情而搞的焦頭爛額時,數千裡之外的海營市也不平靜。
孫家與洛家聯合的消息伴隨着洛蒼天去往日不落,也一同傳回了海營市。
正忙着基金會與家族企業的洛梵此刻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對此更是大喜過望。
然而,就在他打算重新把基金會扶持起來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回來了。
看着眼前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洛梵驚怒萬分:“洛瑞?你,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原來早在洛瑞被發現與楚家有私通後,就被洛梵秘密監禁起來,可不知爲何,自從諸葛乾出現以後,洛瑞就不知所蹤,好似人間蒸發一般。
而過了一月之久,洛蒼天離開華夏的第二天,洛瑞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洛家大門前。
當時的洛梵並不在族內,而是跑到東北去與孫家簽訂協議。
畢竟就算洛家成爲了海營市真正的主人,可面對孫家這等龐然大物來說,還是差了不少,洛梵無論如何都得親自去一趟,以表示與孫家合作的誠意。
當然,孫大聖也看在洛蒼天的面子上,親自接見了洛梵,至於二人聊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洛梵回到洛家之後,洛宏便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就算洛宏在洛梵離開時代他處理家族事務,可在面對自己親弟弟時,他還是有些猶豫。
看着眼前西裝革履的洛瑞,洛梵心中便如同刀割一般,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父親,你應該說,我終於回來了。”洛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鑲鑽的錶盤一看就價格不菲,洛宏看了更是心中一驚。
別的不說,光是這一塊表就價值幾百萬,洛瑞逃出家族之後,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會變的這麼有錢?
“啪”
洛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洛瑞怒斥道:“你這個逆子,當初我讓你閉門思過,你可倒好,竟然擅自跑了出去,你既然這麼想離開家族,那就再也別回來!”
洛瑞哼笑一聲,不屑的瞥了洛梵洛宏一眼,隨後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坐下,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你以爲我想回來?要不是家族內還有我的產業,我早就走了。”
“洛瑞!你怎麼跟父親說話呢!”身爲長子的洛宏自然不能任由洛瑞這麼放肆,也立刻開口訓斥他。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洛瑞竟然十分抗拒的瞪着洛宏大聲反擊道:“洛宏,注意你的言辭,現在的我,可是江南集團的副董事長,論身價,可比你這個冒牌的洛家家主多多了!”
“你!”
洛宏氣的滿臉通紅,若不是顧忌父親在身邊,他早就走上前去教訓這個跟自己從小長大的弟弟了。
相比於洛宏的激動,洛梵則表現的極爲鎮定,即便被親生兒子如此忤逆,他也沒表達出絲毫的憤怒,反而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低聲問道:“你剛剛說,家族內有你的產業?”
“是啊。比如說……這間宅子。”洛瑞眼中露出一絲陰狠,這是洛梵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的。
洛宏一聽就火了,逼上前瞪着眼睛問道:“你說什麼!這間宅子!洛瑞,你是不是瘋了!”
對於洛宏,洛瑞是打心眼裡瞧不上的。
當初二人一同策劃了奪取洛梵家主之位的行動,可這傢伙竟然半途叛變,就因爲洛蒼天那麼個小雜種。
所以聽到洛宏的話以後,洛瑞反而猛然站起身,寸步不讓的反聲大吼:“是啊!哥哥!你可別忘了,當初暗地裡分家產的時候,你可是把祖宅分給我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洛梵更是震驚不已,分家產的事,他從未聽洛宏提起過,更別說跟洛家的祖宅有關。
洛宏一聽臉色就變了,洛瑞說的沒錯,當初在篡權成功以後,他們兄弟二人曾經秘密分配過洛家的產業,當時自己想多得些利益,便提出把祖宅分給洛瑞。
身爲弟弟的洛瑞雖然心有不滿,但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最主要的是,他們兩個趁着洛梵無法管理家族事務時,已經對家族的大部分產業進行了分配,其中,就報過這個祖宅。
只是後來洛蒼天回來以後,造成的震動實在太多,二人一時間便將此事忘在腦後,轉而一門心思對付洛蒼天。
後來洛瑞神秘消失,洛宏忐忑了一陣子之後,便認定此事或許永遠不會暴露。
可如今,重新回到洛家的洛瑞提起此事,無疑讓洛宏走到了一個難以挽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