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頭,憑你們這些垃圾,不夠資格問。”
彭澤大馬金刀的扔掉其中一個牀鋪的臭被子,扶着許廣文坐了下來。
“艹,夠橫啊。”
“哥幾個,嚴頭已經打了招呼,這兩個要趁熱吃,現在就開火吧。”曾勇見彭澤一點面子都不給,頓時火氣上頭,猛然爆喝一聲,整個人肌肉緊繃,沙鉢大的拳頭握的死死的,運足千斤神力,往彭澤面門砸了過來。
……
砰砰!
拳腳聲不絕於耳。
有好事的看守趕緊去通報了嚴軍,嚴軍正拿着冰塊敷後腦勺,其他幾個看守這會兒還是暈乎乎的,一個勁的抹風油精醒神。
“嚴頭,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曾勇親自動手了,那小子看起來不好惹啊。”
看守彙報道。
嚴軍擺了擺手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是老規矩,監控啥的一律關閉,回頭有人問了,就說線路短路,不知道監獄裡發生了什麼。”
“可聽聲音,挺慘烈的……”
看守道。
“哪這麼多廢話,讓人準備好收屍就對了,媽的,這小子自己要往死路走,可就怪不得老子了。”
嚴軍揉了揉腦勺,沒好氣道。
“是!”
看守自覺退下了。
77號牢室內,此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彭澤就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他本就是宗師之後,經過基地培訓後,實力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內煉巔峰,離宗師只有一步之遙,曾勇這種小貨色,欺負老百姓還行,在他面前還真不夠格的。
半分鐘的時間,其他十餘個窮兇極惡的小弟,全都倒在了地上。
這幫傢伙太過噁心,彭澤素來嫉惡如仇,那是下足了勁,打的興起了,拳頭也沒個輕重,不是生生撕掉了胳膊,就是被踩碎了蛋子,打碎了胸腔,十餘個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沒一個全乎人。
曾勇從沒見過這般可怕的人,甭看他是劊子手,真到了要他命的時候,也成了慫貨。
剛剛就是一拳,彭澤就廢掉了他全力一擊的左胳膊,兩人之間高下立分,識時務者爲俊傑,曾勇二話不說,跪在了血泊中:“這位爺,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過江龍,還請爺法外開恩,給小的一條生路。”
“從現在起,你就是77號的老大,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曾勇,彭澤一抹臉上的血水,淬罵道:“你要站起來跟我拼死到底,我敬你是條漢子,可以給你一條全屍。像你這種沒用的垃圾狗,早就該去見閻王爺了,死去吧。”
彭澤擡手一掌砸在了曾勇的頭上,生生把他的腦瓜子給砸成了兩半,紅的、白的流了一地,縱橫一監的土霸王就這麼慘死當場了。
“你,你是什麼人,殺了這麼多人,他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許廣文皺眉道。在他看來這些人確實是罪該萬死,但理應有法律制裁,而非這種暴力血腥手段。
“許先生,我是武道界人,同時也是個軍人,江東顧老總早下了除惡令,你們有你們的法子,我們有我們的道。”
“出了事我兜着,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帶你出去的就行了。”
彭澤頗爲不爽,耐着性子道。
“請問是誰在救我,還有先生您貴姓。”許廣文問道。他的事連路正都插不了手,這人敢在牢房內大開殺戒,來頭一定不簡單。
“我叫彭澤,是秦侯讓我來救你的,你有個好女兒,爲了救你寫了上百封血書,也是你命不該絕,侯爺接了你這事。”
彭澤道。
“秦侯?”
許廣文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當然知道秦侯是誰,他不解的是秦侯明明是程遠志、丁家的靠山,怎麼會在這時候反過來幫他?
難道是依依用什麼代價換來的?
如果真是那樣,他寧願死在牢裡,也不要這幫陽奉陰違的傢伙救援,平白搭上女兒的青春。
他是個謹慎的人,在沒有確切的結果之前,也不好下定論,當即靜下心來,等待着八點的到來。
……
許家老宅外。
一輛黑色的房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徐成快步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但見一個穿着黑色粗布長袍的老者從車上笑呵呵的走了下來。
老者面色紅潤,板寸頭,無須,身材清瘦,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腳力雄健,呼吸沉穩,雙目如電,太陽穴高高隆起,顯然是上等的好手。
“舅公,秦侯就在裡邊。”徐成擡手在前邊引路。
“嗯!”
老者點了點頭,收起臉上的欣喜之色,緊跟了進去。
秦羿正在打坐,許依依走了進來,甜笑道:“羿哥,徐成跟他舅公來了,在大廳等你呢。”
“你看起來很激動?”秦羿睜開眼,笑問道。
“也不是激動,他舅公是我們南方武道界最大的門派衡山派掌教,叫廖立人,以前總覺的這種人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現在見到真人了,感覺挺稀奇的。”許依依眨眼笑道。
“那就一起去見見吧。”
秦羿道。
到了大廳,秦羿還沒坐下,廖立人快步上前,拍了拍袍角,後退一步,躬身九十度,無比恭敬道:“衡山派掌教廖立人,見過盟主大人。”
他倒是懂規矩,秦羿的身份主要是軍、地、武道界三重,其中以武道界身份最爲尊貴,長江以南的盟主,衡山派也算個大派,自然是奉盟的。
“坐吧,達到中期了,修爲進展夠快,還算是有點天賦。”
秦羿掃了廖立人一眼,擡手淡然道。
作爲湘南第一掌教,宗師級人物,這要是別人說這話,那就是侮辱。但能讓秦羿覺的有點天賦,廖立人雖然六十有三仍是激動不已,連忙拱手再拜:“那也得託侯爺您的福,去年開春,我去拜訪老友溫靜之,他給了我一顆醫藥廠的培元丹,前幾日剛好突破了中期,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溫先生是我岳父,你認識他也算是有緣,說吧,你來這何事?”
秦羿道。
“侯爺,說來慚愧,當年你大戰查理的時候,天下諸雄無不矚目,那場大戰,我也參加了……”
廖立人說到這,滿臉羞愧之色,實在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當時溜了,成了天下笑柄。”
“你很聰明,當時要上去,必死無疑。”
秦羿笑道。
“是,是,算是撿了一條命,我哪有侯爺您這等神通威風。”
“這次聽說你來了,廖某第一時間從衡山趕了過來,不敢說獻綿薄之力,但求一個能給侯爺分憂解勞的機會。”廖立人誠惶誠恐道。
“好,廖掌門有這番好心,秦某就遂了你的願,一塊去吧。”
秦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