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拳勝在一個險,一個毒,兩指成扣拳,密不透風,專走偏門。
這呂光也是狠辣,一下手就奔着秦羿的雙眼去了,那利爪之間,散發着腥臭之氣,但凡眼眸捱上半點,下半生就只能成瞎子了。
“螳螂捕蟬!”
“嘿嘿,去死吧。”
呂光一閃,人已經侵入秦羿近身,雙手一橫,狠狠往他的眼窩子摳去。
他這一招不知道讓多少人成了瞎子,可謂是手到擒來,此時甚至已經感覺到了秦羿眼瞼的溫熱,自信是得手無疑了,不禁大喜。
“捕你二大爺。”
隨着秦羿的冷笑聲,呂光只覺那雙眸冰寒無比,頓感不妙,慌忙抽手。
然而已經晚了。
“兩儀引!”
秦羿兩手輕輕一分,如同附有磁力一般,呂光兩手頓時被黏住,往外一分,中門大開!此時手被黏住,想要回防已經來不及了,好個呂光,身如長鶴,腳下一點,人如利箭般往後彈去。
“撞鐘山!”
“吼!”
秦羿陡然爆發出一聲狂吼,原本的陰柔之勁瞬間化作剛猛狂獅一般,雙肘如刀,重重的砸在呂光的胸口。
咔擦!
清脆的斷骨聲清晰可聞,呂光貼地平飛數丈,重重的砸在擂臺壁上,吐血貼着滑坐了下來,面若金紙,滿臉的惶恐。
沙沙!
秦羿踏着地板,緩緩走向呂光。
那清瘦的身影,幾如死神,可斷生死,是如此的可怕。
呂光汗如雨下,口中沉重的喘息着,滿臉驚懼之色,雙手撐地,如喪家之犬一般,拼命的往後挪着。
“你不是說,我生氣又咋地嗎?”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
秦羿走的很慢,逼的呂光一路倉皇而爬。
“你,你別過來。”
呂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嘿嘿,我生氣了,愛跟人玩遊戲!”
秦羿臉上笑意一冷,猛地一個箭步踏在了呂光胸口,屈身反扣住呂光的右手,往上一掰,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啪啦,呂光的腕骨碎裂。
“啊!”
呂光臉貼在地上,望着看臺上的兀傲,血淚直流,發出驚天的慘叫。
秦羿得理不饒人,又揪住左手如法炮製,廢掉了呂光的雙手,反綁在背後。
“求求你,給老子個痛快,給老子個痛快吧。”
呂光痛的慘叫出聲。
“NO!”
“嗯,好像還差了點!”
秦羿搖了搖頭手指,猛地倒提,一百八十度大摺疊,咔擦,呂光的腰骨瞬間扭斷,雙腿一叉與雙手纏在了一塊,只能以胸腹貼地,手腳盤成一團倒懸在空中,如同一隻大王八一樣佝僂成了一團。
“這回差不多了!”
秦羿滿意的繞着呂光走了一圈,摸了摸鼻樑,森然笑道。
“兀爺,兀爺救我!”
“使者大人,國師,王,求求你們,讓這該死的殺掉我,殺掉我啊!”
呂光吐血不止,痛苦的望着看臺上要員,如同祈求滿天神佛一般,哀嚎着。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冷漠與無情,相反,每個人都爲秦羿的暴力、殘忍之舉點燃了骨子裡的獸性之火,看臺上呼嘯聲、吶喊聲不絕於耳。
這本就是英雄之地,沒有人同情弱者!
“垃圾!”
秦羿啐罵了一句,反手捏住呂光的脖子一扭,結束了他的小命。
幹掉了呂光,秦羿向老鬼挑釁的攤了攤手,一臉的愜意。
“可惡!”
老鬼咬着牙,暗罵了一句。
他對呂光還是比較看好的,哪曉得呂光比周逵還不如,完全成了王八笑料,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老鬼憤怒之餘,臺下二號館那幫人更是無比鬱悶。
“兩招,呂光被他兩招打敗了!”
“這怎麼可能?”
鄔行風眉頭一鎖,手中的摺扇猛的一收,大驚道。
他自問身法、拳頭都在呂光之上,但要想兩招打敗呂光也是萬萬不能。
“好快的的身法,好重的拳頭!”
“由陰勁轉陽剛,只在一呼吸間,是老夫低估了這小子。”
兀遜面色陰沉道。
“兀爺,呂光之所以敗的慘,完全是被他給矇騙大意所致,我立即讓人通知蔣大海,讓他多加小心,全力以赴。”
鄔行風道。
“嗯,老鬼那邊已經抓狂了,今晚要拿不下這小子,你我怕是少不了麻煩,去安排吧。”
“當然了,最好是讓蔣大海準備點東西,畢竟鬥獸場事關生死,只要能幹掉姓秦的小子,就是大功一件。”
兀遜想了想,又吩咐道。
鄔行風看了他一眼,明白了所指,點了點頭,往鬥獸場後臺走去。
憑藉着跟女衛的關係,鄔行風順利的到達了奴隸的準備室。
蔣大海正在大口喝肉,大口吃酒,滿嘴油腥,那叫一個痛快,完全沒把今晚的比試當回事。
他嘴上向兀遜保證了會好好打擂,實際上壓根兒就沒把秦羿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一個小白臉,能有幾多氣力,直接一拳就能打爆。
“哐當!”
門開了,蔣大海驚問道:“鄔先生,你怎麼來了?”
“大海,出事了,呂光被那小子幹掉了。”
鄔行風冷冷道。
“什麼?”
蔣大海驚的站起了身,他對呂光還是瞭解的,呂光有白銀級的實力,尤其是有一手毒功,甚是了得。
“兩招,兩招就被幹掉了。”
“兀爺讓我來通知你,一定要謹慎、小心,要不然結果可不好說。”
鄔行風吩咐道。
蔣大海面沉如水,收起了狂傲之態,擦掉嘴角的油漬道:“成,我絕不會給這小子出手的機會。”
“這東西你收着,關鍵時候,一定要下死手,不能丟了兀爺和鬼使的臉。”
鄔行風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把鋒利的一尺利刃,遞了過去。
“好!”
蔣大海深知鬥獸場的殘酷,不敢託大,解掉包襠褲,取了一根布條,纏住利刃,別在了襠裡。
“時間不早,能不能成,全看你的了。”
鄔行風不敢久留,交代了一句後,趕緊從偏門撤了出去。
呂光如死狗一般,被衛士給拖了下去。
秦羿往牆角里一靠,懶洋洋的閉着眼睛假寐了起來。
今晚的擂臺賽,對他來說,已經成爲了一場表演。只是這場表演註定會傷害很多人,但他別無選擇,島上的形勢已經很明顯,牡丹完全沒有任何優勢。
他要想扳倒繆正,只能加快進度,獲得繆正的信任。
要擊殺猛虎,唯有近身以取,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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