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清能找到左家莊這片黃泉草原,秦羿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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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就來了!
黃泉草原遠遠超出了他想象的。
有人把黃泉草種到人間,這讓他心頭很是不安。
先是黃泉貝的出現,現在又是黃泉草,
秦羿有一種直覺,在凡間有一隻來自地獄或者天界的黑手在操控着這一切。
他絕非唯一一個回到凡間的地獄高手!
只是以他目前的修爲與武道界的地位,只怕很難接觸到這位神秘的操控者。
他繞着整片黃泉草原走了一圈,這確實是一塊陰煞寶地,能馴養出幽冥馬,左家莊背景不凡,應該有宗師坐鎮。
否則,是守不住這片陰煞牧場的。
所以,傅婉清、李猛今夜註定要爲他們的狂妄買單!
嗚!
秦羿發出一聲隱秘的口哨,一匹幽冥馬聞聲撒蹄湊到了跟前。
“上等品種,卓爾不凡,日後你們就隨我的大秦軍,征戰陰陽吧。”
秦羿撫摸着幽冥馬的鬃毛,欣然笑道。
……
青石鎮上。
大半夜的,旅館的大門被叩開了。
老闆麻貴揉了揉眼,不耐煩的探出頭,剛要咒罵,一見到幽冥馬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驚道:“這,這是鬼馬,不祥之馬,你們會惹上災禍的。”
“什麼災禍,有老子坐鎮,天塌下來也不怕!”
“把馬看好了,弄點吃的來,酒水上齊當。”
夏子川從口袋裡摸出一沓厚厚的鈔票,扔在了地上,蒼白的臉上滿是傲色。
“好,好的呢!”
老闆一見這麼多鈔票,都頂上他大半年的收入了。
一時財迷心竅,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傳聞,麻溜的叫來了打雜的,牽馬的牽馬,下廚的下廚,忙的那是歡天喜地。
幾人在旅館的大堂坐了下來,面有喜色,歡聲談笑。
“婉清,你的藥可是真管效,這會兒我這渾身火辣辣的,有股子使不完的勁啊。”
夏子川當先舉杯敬向傅婉清,說話間,他眼中閃過一絲男人的炙熱慾望。
傅婉清越高傲,越有本事,夏子川就越想得到她。
他自問這世上沒有泡不到的妞,唯獨傅婉清這塊硬骨頭,不啃下來,誓不罷休。
“呵呵,夏少,我看這山清水秀之地,今晚又成了一樁大好事,你要跟傅小姐能那個了,那纔是喜上加喜呢。”
馬東明兩個大拇指一勾,猥瑣的暗示道。
“那還得看夏某有沒有這命,能得婉清垂青了。”
夏子川今天沒少出風頭,他有信心,傅婉清應該對他是有所心動的。
“那還用說嗎?咱們子川論相貌,論地位,天下第一號,與傅小姐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人啊。”
鄒玉蘭附和道。
“哼!”
“要不是你這廢物還有點價值,那顆珍貴的金創丹,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傅婉清冷笑了一聲,無情的潑了夏子川一頭冰水。
金創丹是傅婉清的家族從鬼市淘來的,有價無市,便是傅家的面子,也不過求得區區七顆,被當做珍寶一樣藏着。
此藥乃是入品的丹藥,是武道界最近風頭最盛的秦侯煉製。
傳聞那是一位武道雙絕的少年武王,江南之主!
便是她的師父也讚不絕口,稱其爲千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驕,只恨不能相見!
傅婉清何等心高氣傲?
在她心中,天下間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唯有秦侯這等蓋世人傑。
夏子川這些俗人,一味爭名逐利,又豈知武道界長生浩瀚。
更別提與跟她心中的天驕秦侯相比,若不是傅家還得藉助夏子川父親的臉面,她會毫不猶豫的踢飛這個跟屁蟲。
“吃飯,誰要敢再多嘴,別怪我不客氣!”
傅婉清秀目一寒,冷冷的瞪了夏子川等人一眼,嚇的原本慾望高漲的幾人,連忙閉上了嘴。
他們雖然不知道傅婉清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傅家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便是夏子川也只能悻悻的收起了性子。
原本盜馬的熱乎勁,被傅婉清一盆冷水全澆滅了,誰也不好再開口說話,這頓飯吃的好沒趣味。
“喲,秦先生,您回來了,要吃晚飯嗎?我吩咐廚房……”
櫃檯一直聽差的老闆見秦羿登門,連忙迎過去,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話音未落,秦羿擡手道:“不用了!”
“秦哥,你去哪了,過來吃點吧,大家一路有緣,好歹也是朋友嘛。”
鄭秋秋對秦羿確實親切的緊。
她倒不是喜歡秦羿,只覺的這個冷酷的少年,雖然冰冷,但卻有種特別的魅力。
只要他一開口,鄭秋秋就會莫名的高興,有種另類的成就感。
“沒錯,哥們,過來喝一杯唄,放心,本少心情好,今兒不找你麻煩。”
夏子川端起酒杯,衝秦羿微微一舉,冷笑道。
“找我麻煩?活過今晚再說吧。”
“我給你們一個建議,自斷雙臂,把馬送回去,或許可以留下一命。”
秦羿冷冷掃視了衆人,哧鼻一笑,負手往樓上走去。
“咦?這小子怎麼知道咱們搞到馬了?”
夏子川原本還想叫秦羿坐下,跟他吹吹盜馬的事,順便找點面子,沒想到秦羿卻是瞭如指掌。
“等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傅婉清覺的這事有些不大妙,站起身,蹙眉問道。
“憑什麼?”
秦羿轉過身來,清寒的眸子直視傅婉清,哂然一笑,一字一句道:“就憑我是秦侯!”
說完,他負手而上,千層底布鞋踏着臺階,一步一階,淡然而去。
“秦侯!”
“秦羿就是秦侯?”
“這怎麼可能?”
傅婉清嬌軀一顫,如遭雷擊,清亮的眸子裡綻放出詫異的光芒。
他就是自己神交仰慕已久的王侯嗎?
不,這絕不可能!
傅婉清見過一些宗門的天驕公子,一個個錦衣玉食,貴若星辰,傲氣沖天。
秦侯貴爲江南之主,怎麼會穿着如此寒酸?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身上沒有一絲絲的武道界高手氣場流動。
要知道,就是她師父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氣機內斂,返璞歸真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