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這一次,我要陳豪死無葬身之地,我要讓他的豪門血流成河,我要讓他的兄弟一個都不剩!”吳冬咬牙切齒地道,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正常的豔紅,旁邊的心率監視器也開始劇烈地上下波動不休,顯然,現在他心下的情緒憤怒得無法自持。
“放心吧,大掌櫃的,陳豪是一定要死的,不過就是這幾天的事情而已。”白遠陰陰地一笑道,不過稍後眉頭就皺了起來,眼裡掠過了一絲有些痛苦的表情,一捂肚子,表情有些尷尬地站起來道,“大掌櫃的,我先出去一趟,他媽的,今天吃東西沒注意,結果吃壞了肚子。”
“你去吧,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吳冬點了點頭道,白遠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到了外面,依稀就聽他說道,“誰有手紙,媽的,給我弄點手紙來,我肚子痛得要命。”
此刻,吳冬正躺在牀上,眼望着窗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不知道還在想些什麼,旁邊的趙鐵眼睛就眯了起來,裡面射出了刀鋒般的銳芒,向外面看了一眼,見外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遠吸引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向了牀畔,同時手就摸向了腰畔,那裡有一把已經上了膛了的手槍,他有信心在兩秒鐘之內,在吳冬身上打出五個血窟窿來!
只不過,就在他的手剛剛摸上腰畔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喧囂聲,同時還有喝罵聲,聽上去像是有人要硬往裡闖一般,而吳冬此刻也轉過了頭來,皺眉望向病房外,雖然不知道外面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趙鐵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就要直接掏出槍來幹掉吳冬。
只不過,也就在這一刻,房門突然間被“砰”地一聲推開了,隨後,一把笑聲就響起在病房當中,“吳大掌櫃的,別來無恙啊?聽說你最近身體欠佳,小弟特來看看你。”
趙鐵狂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就看見,陳豪
居然已經出現在了門口,身後還跟着一大羣人,此刻正隔開了那些青幫的小弟們,他正邁開大步向着屋子裡走了過來,而吳冬一見居然是陳豪來了,一時間又驚又怒,豁地一下坐直了身體,可是這一刻他居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趙鐵又是感激又是憤怒地盯了陳豪一眼,眼中的神色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隨後,他將心一橫,就要拔出槍來,搶在陳豪阻止他之前把吳冬幹掉。
只不過,下一刻,陳豪就已經掠過了他的身畔,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嘴裡哈哈一笑,“兄弟,最好不要用槍指着我,否則我會很不高興的,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會高興的,相信華京的警方也不怎麼會高興的。”
隨後趙鐵只覺得手中一輕,原本已經抓在手中的槍,早已經落在了陳豪的手上,被陳豪隨意地一拋,就扔給了身後跟過來的人。
“你……”趙鐵憤怒至極地瞪了陳豪一眼,不過他心底下也清楚,這是陳豪故意這樣說的,陳豪是在保護他,可是這種保護卻讓他失去了親手殺掉吳冬的最好的機會,也讓他滿心失落,如果現在眼裡的憤怒能夠變成石頭,陳豪已經被壓在了泰山之下。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而後走過來的郭毅早已經一把抓住了趙鐵的肩膀,將趙鐵推到了門口去,看似動作粗魯,其實兩個人眼中滿是關切的笑意,這也讓趙鐵心中莫名地一暖,終於垂下了手來,站在牆角邊一動不動了。
也就在這一刻,外面病房中所有的吳冬的小弟都已經涌了過來,有的慌忙去保護吳冬,有的則是眼神不善地攔在了外面,有意截住了陳豪的退路,還有的就已經亮起了刀子來,準備要動手了。
“陳豪,你居然還敢來?真是不知道死活,看起來,今天你是想死在這裡了?!”吳冬怒吼道,坐在病牀上,手指着陳豪,眼裡有着無盡的兇芒和狂怒。
“錯了,吳大掌櫃的,我只是
心懷愧疚之意,想來看看你罷了,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陳豪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道。
“你看我?你殺了我的兒子,逼着我低頭,削盡了我的面子,明明知道我想寢你之皮、枕你之骨,你居然還要來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的好心?媽的,陳豪,你今天簡直就是第二次故意來羞辱我的,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敢闖到這裡來,現在就是你的死期,你不要再想活着回去了!給我幹掉他!”吳冬指着陳豪一聲狂吼!
周圍的幾個小弟就發了一聲喊,狂涌了過來,手中的刀槍並舉,就要將一羣人砍成一堆肉泥!
不過,也就在這一刻,外面突然間傳來了一聲長喝,“都給我住手!”
一羣人張眼向外一看,就看見,此刻白遠正匆匆擠進了人羣之中。
不過,就在白遠出現在衆人身畔時,“唰”地一下,幾乎是所有豪門中人的眼神都集在了他的身上,每個的眼神都是凜厲如劍,也讓白遠心頭一個哆嗦,靠他孃的,就算他曾經是青幫第一能打的人物,自詡膽氣無邊,可是,面對着這些人凜厲的眼神,也禁不住有些哆嗦,太他孃的霸氣了。
“你是誰?”陳豪慢條斯理地望向了白遠,挑了挑眉毛問道。
“我叫白遠,青幫大陸會的師爺,陳門主,你今天帶着一衆兄弟來闖大掌櫃的病房,不知道意欲何爲?難道真是欺我青幫無人麼?”白遠擡起了眼皮,向着陳豪拱了拱手,輕哼了一聲道。
“白師爺誤會了,我只不過是聽說吳大掌櫃的身體有恙,因爲心下略有一絲愧疚,所以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拜訪一下,同時看看有沒有將我們之間的誤會冰釋和解的可能,又怎麼算是闖大掌櫃的病房呢?”陳豪輕輕一笑,負手站在屋子中間道,也不管周圍有那麼多人刀槍齊舉,齊齊對準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