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吧,反正,我覺得一個女孩成長的過程中,永遠都不能離開花兒的陪伴,還有一切與美麗有關的事情。就比如,一場美麗的流星雨,一場盛大的煙火晚會,以及,一場浪漫纏綿的戀愛。”伊莎貝爾說到這裡,就擡起眼來裝做不經意地看了陳豪一眼,不過剛剛觸及陳豪的眼神,就又如受驚的小鹿般迅速挪了開去。
陳豪摸了摸鼻子,假意裝做沒聽明白,可是心中也禁不住泛起來波瀾——他也不是聖人,面對着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孩子近乎於直接的純情表白,要是他再不懂的話,那就是傻子了。可是,他永遠都不能真正地做出迴應,因爲,他清楚自己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否則,會給自己引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公主殿下的人生總結真的很精僻,讓我很是受教。”陳豪微笑說道,很官方、很程式化。
伊莎貝爾就愣了一下,眼裡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嘟起了小嘴巴,幽幽地盯了陳豪一眼,隨後轉身向前走去,“你能不能不稱呼我叫什麼公主殿下?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還是什麼公主啊,早成了一具屍體了。況且,你還救了我兩次。”
“這……”陳豪不知道怎麼去迴應了。
“這樣吧,你就叫我的名字吧,伊莎,好不好?或者,叫我貝兒,雖然我們歐洲沒有這樣的拆分名字的習慣,但據說你們東方,尤其是你們華夏,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習慣,可以拉近距離,表示親切和禮貌,是這樣吧?”伊莎貝爾咬了咬嘴脣,邊走邊回頭望着陳豪道,眼裡閃過了一絲狡黠,她依舊沒有放棄爲自己的目標而努力。
“這樣,好麼?”陳豪摸了摸鼻子,小意地問道。
“沒什麼不好的,你就叫我貝兒吧,這樣說起來省事,聽起來也很好聽。”伊莎貝爾很是“大度”地一揮手道。
“好吧。”陳豪只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事實上,他也沒有反駁的餘力。畢竟,伊莎貝爾提出的都是一些很“合理”的要求,他也沒辦法拒絕。
“那你叫
一聲來聽聽,我聽聽順耳不順耳。”伊莎貝爾笑嘻嘻地望着他道。
“貝兒……”陳豪試探地叫了一聲。
“聲音太小啦,像貓一樣,我聽不清楚。”伊莎貝爾誇張地把小手豎在了耳畔做成了一朵喇叭花。
“貝兒。”陳豪只得再度提高了音量。
“叫得太生硬啦,不好聽。再叫,再叫。”伊莎貝爾笑嘻嘻地說道。
“貝兒貝兒貝兒……”陳豪只得一連氣地叫了下去,不過叫到最後,禁不住就有了代入感,居然倒是叫得順口了起來,也更親暱了。
“對啦,就是這樣叫的。不過,我叫你什麼呢?總是叫你陳豪吧,按照你們東方人的禮儀,有些太不禮貌了,同時也有些生硬。可是叫你救命恩人吧,這也太拗嘴了。”伊莎貝兒再走了幾步,坐在了旁邊的涼臺上,悠盪起了一隻腳來,輕輕地踢着腳畔的青草,那腳趾上塗着鮮紅的寇丹,豔麗卻不俗氣,腳趾圓潤,小腳皮膚居然晶瑩如玉,跟小腿一樣的白,在空中蕩啊蕩的,一時間陳豪就有些心思飄蕩了起來,居然都忘了去回答伊莎貝爾的話了。
“喂,我在問你話呢,你爲什麼不回答我?”伊莎貝爾見他不說話,就嗔怪地道,不過剛一擡起頭來,卻看見陳豪正盯着自己隨意踢蕩的腳,禁不住臉就是一紅,悄悄地向後一縮,陳豪這才如夢方醒,臉上同樣也是一紅,挪開了目光,訕訕地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伊莎貝爾瞟了他一眼,裝做有些驚奇地道,不過臉蛋兒卻是更紅了,但眼裡卻有着說不出的開心與快樂——這個跟木頭一樣的傢伙,終於肯多看自己一眼了麼?
“呃,剛纔我有些走神了,沒有聽到你問我的話。”陳豪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而後道,“嗯,那個,你可以叫我豪哥,我的朋友都這樣叫我,也應該算是,很親切了吧?!”
“豪哥……嘻嘻,好啊,豪哥,我就叫你豪哥了。”伊莎貝爾美麗的臉蛋兒上就綻開了笑容,像三月春風中的桃花,開心地說道,天真
爛漫得像個小孩子。
“對了,貝兒,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陳豪趕緊轉移話題。
“當然沒有啦,怎麼了?是不是羅德里格斯那個老頭兒說我什麼壞話了?”伊莎貝兒雖然嬌憨,但絕對不是傻子,一下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呃,那倒沒有,我就是禮節性地一問。”陳豪趕緊擺手,心下間卻是如釋重負,只要,伊莎貝爾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就好了。
“真的沒有?”伊莎貝爾狐疑地看着他,眼裡有着不相信的神色。
“真的沒有。”陳豪對天誓,不過心下間卻把羅德里格斯那老傢伙給罵慘了。
“那你怎麼突然間就來看我了?要知道,之前你可是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就這樣突然間到來,雖然我很驚喜,可是我也嚇了好大一跳呢。”伊莎貝爾就跳下了涼臺,仰着腦袋望着陳豪問道。
“我,我,這個……”陳豪深吸了口氣,知道已經到了有些事情不得不說的時候了,理順了一下思路,將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排出了腦海之外,他擡起了頭來,望向了伊莎貝爾,“貝兒,其實,我這一次來,是有事情想求你的。”
“有事求我?”原本藍色的大眼裡一片期待的伊莎貝爾眼裡就掠過了一絲黯然與失望,同時,也伴隨着些許驚詫和疑惑。
“你這樣厲害的人居然還有事情想要求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那,你說說吧,倒底是什麼事情?”伊莎貝爾就點了點頭問道。
“這個,這個……”事到臨頭,陳豪反倒是支支吾吾了起來,有些事情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了。
“你怎麼了?難道,這件事情很難辦麼?不要緊,只要你說就好了,如果我做不到,我可以去求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一定會樂意伸手的。”伊莎貝爾一見陳豪這樣爲難的樣子,就有些說不出的心疼起來,趕緊說道,居然在替陳豪吃寬心丸。
“是這樣,貝兒,我想,用一用你的那件珠寶,永恆火焰。”陳豪一咬牙,硬着頭皮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