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她,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別說是蔣黎黎,連我都心神俱疲了。
去江岸邊散散心,也挺不錯的,順路買了點kfc,兩瓶啤酒,不一會兒溜達到了江岸,我們平方縣,爲數不多的幾個好處,就是能看到江流,儘管只是一點分支,但足以滿足各類人羣的要求了,一般到了夏天,總有那麼些王牌野戰軍,早上掃地的阿姨,要換幾次垃圾簍,辛苦得不行,。
坐在江岸上,迎面吹打着徐徐的涼風,很是愜意。
望着朦朧霧氣中的江色美景,吃着炸雞,喝着啤酒,還靠着蔣黎黎,這滋味,不知道用啥言語來表達。
“對不起,黎黎,晚上讓你受驚了。”我略帶歉意道。
“哼,你才受精,以爲我聽不懂嘛。”她狠狠白了我一眼。
氣氛有些曖昧,“咳咳,我的意思是,驚嚇到你了,你想哪去了!”我沒好氣說着。
“呸,是你這個大壞蛋,扭曲了我的思路。”蔣黎黎輕啐一口,我摟着她的柳腰,儘管蔣黎黎掙扎了一下,但沒能拗過我。
她小腦袋貼着我的胸膛,眉目流轉着絲絲異彩,但我發現,蔣黎黎左腦勺少了一塊頭髮,大概一元錢硬幣那麼大的地兒。
我不由捏緊了拳頭,身子微微發抖,之前好像蔣黎黎一直偏斜着腦袋,以至於我沒捕捉到這一情況,要不然,我肺都氣炸了,沒準就當場玩死軒力了,這丫的下手也太狠了。
“這兒疼麼?”我輕聲問道,伸出手,卻沒敢觸碰。
“恩?不疼。”蔣黎黎倔強說着,急忙偏過腦袋。
“都這樣了,還不疼?你騙鬼啊!”我不無責備道,又於心不忍。
“嗚嗚,不要你管,我明天不想去學校了,或者戴一頂帽子去,什麼時候頭髮長出來了,什麼時候摘掉。”蔣黎黎眼角閃爍着淚光,我有幾分明悟。
“女孩子家,這麼堅強幹嘛?”我撇了撇嘴,拍打着她的肩膀,蔣黎黎不停抽泣着。
“給我看看。”我把她往我懷裡攬,蔣黎黎卻是用力推我,顯然,她很排斥。
“不要,不給你看,你看了我就跳下去。”蔣黎黎指着一望無際的江河水,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我嚇了一跳,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黎黎,別,你忘記了,我會醫術啊,你長快點讓那塊長出頭髮麼?”的確,蔣黎黎有這樣的反應,也不算奇怪,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對妹子來說,意味着什麼,就跟男同胞找了個野雞,發現長槍直入的時候,沒有某計生用品了,那叫一個揪心。
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粉脣,“好吧,那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嗯,放心吧,這是你我之間的小秘密。”我不假思索點了點頭,其實換位思考一下,我也明白,蔣黎黎此時缺乏安全感,我在她身旁發生這事兒。
蔣黎黎沒有對我發泄,就已經是心態量好了,他垂着小腦袋,我撇了一眼,那塊頭皮都紅腫了,我施展着初級治療術,消耗一點經驗值,獲得了一個配方。
“好了麼,能治好麼。”她急不可耐問道。
“咳咳,這個恐怕有點懸,髮根都。。。”本來,我是想逗一下蔣黎黎,緩和一下氛圍,但還沒說完,看到她豆大的淚珠,順着臉龐滑落。
眼眸充斥着濃濃的絕望,我心頭一顫,感覺自己要失去蔣黎黎一般,“啊,黎黎,這個,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能治好,放心,保證比之前頭髮更密更細更黑。”我鄭重其事說道。
蔣黎黎嬌軀一顫,站起身來,朝着江岸跑去。
我頓時嚇尿了,知道自己錯了,開玩笑沒分場合、時間,一個箭步,抓住了蔣黎黎的胳膊。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略顯顫抖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
“別,黎黎,我錯了還不行了,不要生氣了。”我有點語無倫次,都說女人的翻臉速度,跟翻書似的,以前還沒覺得,現在才知道,一旦是得罪了女人,後果很難預估。
“不,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開啊。”蔣黎黎淚流不止,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一陣愧疚。
“黎黎,我剛只是在思考,你這樣的損傷,需要多久恢復,說錯了,難道這樣你都不願意原諒我麼。”我神色真誠。
蔣黎黎沒有那麼激烈的反應了,“是你不說清楚,難道怪我麼,你不想幫我治拉倒,我也不會求你的。”她有幾分失望。
“我勒個去,怎麼可能不想幫你,你以後是我老婆呀,黎黎你想,這貌美,這身段,帶出去多有面子,嘿嘿,我巴不得你放個屁都是香的呢。”女人生氣,說好辦也難辦,主要看,有沒有能力駕馭。
“香你個頭。”蔣黎黎俏臉微紅,垂着小腦袋,止住了哭泣,我暗自鬆了一口氣,真他孃的不容易。
“黎黎,你千萬別生氣了,不然我今年的端午節,鐵定成千古罪人了。”我做了一個阿彌陀佛的手勢。
“還不是你這個臭東西,人家氣死了,明知道我在意,你還開玩笑,根本不在乎我。”蔣黎黎說着又委屈巴交了。
“怎麼可能不在乎你,你叫我現在跳下去,我絕不會皺眉頭。”我鄭重其事說道。
“哼,對其他漂亮妹子,你也是這樣說的吧。”蔣黎黎嬌嗔道,遮掩不住的羞澀,沒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好話,心上人說的,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沒,我冤枉啊,本來臉皮就薄。”我摸了摸臉頰,蔣黎黎頓時破涕爲笑,“你還臉皮薄,上邊都能開坦克了。”
“呃,黎黎,至今我還是小純男。”我有點無語。
“好啦,不跟你打岔了,快告訴我,大概要多久,才能長出頭髮。”貌似比起那塊頭髮,我是不是小純男已經不重要了。
難道。。。妹子不看重這個麼,大多數男同胞,都在乎妹子清白與否,也沒用某一杆秤來衡量自己,這道理就跟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一樣。
“一天時間消腫,長出頭髮大概在兩天左右吧。”我“思索”了一下,實際在和嘲諷系統溝通,儘管小爺要忍辱負重被人譏諷,但能獲得用處居多的經驗值,也不算吃虧。
“好,那需要什麼藥材,我們現在去買吧,我帶了錢!”蔣黎黎焦急說道。
“咳咳,黎黎,現在幾點你知道嗎,十一點半了,哪個藥店還開着,等你去買藥啊,不用急於這一時,先自然消腫,比藉助藥材更好一些。”我隨便扯了個理由,不然,還要挨家挨戶的找藥店,那就蛋疼菊緊了。
“那好吧,萬一沒治好怎麼辦,佳楠,你不是故意安慰我吧。”蔣黎黎秀眉一皺,不無擔憂問道。
“我啥時候信口開河了,黎黎,好歹我是你的男朋友,未來名正言順的老公,我靠不住,誰靠得住?!”我鬱悶不已,就跟一受氣包似的。
“嘻嘻,就知道你能幹。”蔣黎黎在我臉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哇哈,蔣黎黎又送上門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能錯過啊,否則對不起我內心的小惡魔。
我順勢摟着蔣黎黎,凝視着她明媚的眼眸,“看什麼呀,你。”我彷彿能挺大,蔣黎黎的心跳聲,她臉色微紅,推了推我。
“看你的眼睛。”我直言不諱說道。
“啊,那有什麼好看的?”蔣黎黎詫異問道。
“因爲你的眼底,藏着我的夢。”我不急不緩說道,配合着淡淡星光,似有若無的流水聲,整個場景透露着溫馨、寧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