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你小時候不是這樣對我的。”文彪咬咬牙,面露悲傷之色。
“那都是些陳年舊事,快別提。”月明很排斥提起以前的事情。
“爲什麼不能提,你都忘記了麼?我們的約定呢?”文彪握緊了拳頭。
我看不下去,插了一句,“是啊,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麼。”
“你是誰?”月明撇了我一眼,“長得倒是不錯。”
尼瑪,她該不會看上我吧。。。把我嚇了一跳,趕忙雙手環胸,“你做什麼?自戀狂。”她沒好氣道。
“唉,我說妹子,文彪沒什麼不好的,你幹嘛不接受他?沒錢?長的沒有我帥?但你也不能因爲這個就拋棄他啊。”我唏噓不已,文彪臉色古怪。
“叮叮。”一陣喇叭聲,有幾分刺耳,是一輛奧迪q7。
“沒什麼閒工夫跟你們這羣屌絲浪費時間,我還要去做spa。”她掃了一眼,略顯鄙夷道。
轉過身,“這邊,親愛的。”她提高了幾個分貝。
“這是什麼人?”一個帶着墨鏡的年輕男子,冷聲問道。
“呃,我的兩個初中同學,來找我借錢的。”月明愣了愣,慌張解釋道。
“哦,喏,這些錢給他們。”墨鏡男扔了一疊百元大鈔過來,少說有兩三千了。
“你們拿着,快走吧。”月明使了個眼神,催促道。
顯然,她還沒有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對青梅竹馬的文彪,尚存一絲好感,這點我還是比較欣賞的。
“嘿,這麼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呢?”文彪陷入了呆滯,我想幫他一把,攔住了奧迪車子。
“噶。”墨鏡男愣住了,“小子,給你錢就不錯了,還嫌少?喏,這些你也拿去,唉,這年頭,可憐人多,我又善心大發。”
他又扔了兩三千過來,“這出手,真尼瑪的小氣,沒有兩三百萬,你想敷衍我啊。”我臉上遍佈着不屑之色。
“噶。”墨鏡男應該沒想到,我會有這般得寸進尺的表現。
“小子,你他媽的逗我呢,兩三百萬?老子最痛恨你這種不知道滿足的人,撞死你。”他踩住了油門,車子陡然加速。
“師傅,小心。”文彪掠了過來,“不用了,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只用了一根手指,我就擋住了奧迪車。
不管是墨鏡男,還是月明,都呆若木雞了,反而文彪比較淡定,他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師傅,你爲何這麼霸氣外漏。”他一驚一乍問道。
“這不是應該的麼。”我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究竟是人是鬼。”墨鏡男嚇得身子發抖。
“你覺得呢?”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不要以爲你力氣大,就能爲所欲爲了,我告訴你,這年頭,有錢有勢纔是王道,月明,她是你小時候的玩伴吧?”墨鏡男努了努嘴,看向了文彪,後者先是心虛,我踩了踩他的腳,文彪這才理直氣壯起來。
“哼,你有車就了不起了?告訴你,文彪一樣有車。”我冷哼一聲。
“他有車?”月明笑容有些古怪,“三輪車還是摩托車?”
“我,我。。。”文彪答不上來了。
“文彪,喏,這個鑰匙還給你,去把你的車子開過來吧。”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文彪就恍然大悟了。
投遞了一個感激的神色,二人面色掛不住了,“就算有車又怎麼樣,還能比得過我的奧迪?”墨鏡男自我感覺良好。
“哦,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聳了聳肩,也沒有否認什麼。
沒多久,文彪就把法拉利開過來了,啥也沒說,但兩人就漲紅了臉,特別是月明,無比複雜的臉色。
“小子,我給你錢是看你可憐,沒有想羞辱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找麻煩,還想把事情鬧大。”他壓低了聲音。
“唉,我又不是閒的蛋疼,找你的麻煩做什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搖頭嘆了一口氣。
“臥槽,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再次加快了速度,但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
我有點不爽,在他玻璃上敲了敲,看似堅固的玻璃,啪嗒啪嗒碎成了片,沾滿了控制檯。
墨鏡男嘴角微微抽搐,“你別傷害我。”他抱着腦袋,驚慌失措道。
“唉,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還比不上文彪的一半,真搞不懂,你爲什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我搖頭晃腦。
月明面若白紙,卻是一言不發,文彪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眼中浮現了絲絲無奈,“月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麼?”文彪身上,依舊是揮之不去的執着。
“好,你問吧。”這下子月明變得聰明瞭,沒有違背文彪的意思。
“你喜歡過我沒有,哪怕是一點點。”文彪從車上下來,還好沒露出屌絲的氣質,不然開着這麼好的車,啥都暴露了。
不過我要去一趟偷天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回來,這車子就準備先交給文彪開開。
月明沉默了一下,“如果我說喜歡過,你會恨我麼?”她略顯爲難。
“不會,有你這話就足夠了。”文彪臉上佈滿了欣慰的笑容,他是個容易知足的人。
要是我,知道青梅竹馬戴綠帽子了,尼瑪,早就去拼命了,文彪還能淡定,當然,我也看出來了他的不甘心,想繼續爭取一下。
“那你願意跟着我嗎?”文彪厚着臉皮問道。
“這個。。。”月明猶豫了一下。
“好了,你不用說了,以後我們沒什麼瓜葛了,我不會再去找你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
“啊。”不僅僅是月明等人,連我都沒想過,文彪會這麼毅然決然,愛過了,恨過了,就算沒得到,也沒啥值得惋惜的吧。
“月明,我只說一句,這種男人,他會對你好一天兩天,幾乎不可能是一輩子,等玩膩了,他就不會在乎你了,就算我說,要當着他的面,把你那個啥,出於對我的畏懼,他也不敢吱個聲,這就是悲哀,但文彪會保護你,一直白天到老,這點我可以做出保證,所以,你如果成熟了,就細細的思考一下吧,哪種男人更靠譜。”我輕描淡寫道。
月明咬了咬粉脣,“京哥,他說的,是對的,是麼?”月明也不算是愚蠢,居然把問題推給了墨鏡男,後者沒有說什麼,乾笑兩聲。
月明眼角閃動着淚光,一巴掌扇了過去,“啪嗒。”耳光清脆動人,墨鏡男被打了耳光,也沒有吱聲,只不過眼底帶着怨毒之色。
“文彪,我現在給你說一聲對不起,你接受麼?”月明下了車,抓着文彪的手,後者微微發抖,卻沒有說話,文彪貌似也有流淚的趨勢,感情這事兒,我沒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只要他門幸福美滿,比什麼都重要。
“我,我。。。”文彪略微哽咽,還是說不出來話。
“啪。”月明又給了自己一耳光,“是我,是我的錯,貪戀這裡的燈紅酒綠。”
“嗯,我知道,是我沒有用,長得有沒人帥。”文彪嘆了一口氣,“但你不應該把小時候的承諾,忘得一乾二淨吧?小池塘邊,你扔着石子,說家裡人以後靠你養,你會努力的好好學習,結果呢,才上大一就學到愛慕虛榮,呵呵。”文彪說着,身子發抖,情緒波動有點大,但還沒有到失控的地步。
月明憋紅了臉,這一次沒有反駁文彪,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月明偶爾的糊塗,導致她失足了,不過貌似文彪不在乎這一點,我就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