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漢鑽進村民家中,不多久便出來,肩上捆縛着一圈麻繩,那家一家三口聽黑大漢說了江辰的英雄事蹟,出來觀望一番,見蒜頭鼻的壞蛋果然躺在地上,村口老鍾四周橫七豎八倒着那些大手。
農家小孩子歡呼雀躍,“好厲害好厲害!他們都被打倒了!”
這聲線索引起爆炸般的連鎖反應,聽到這句話的村民紛紛露頭觀望,沒聽到的也被人拉出來。
沒一會兒,村口這邊又聚滿了人,比剛纔要打江辰的時候還要熱鬧一些。
江辰從黑大漢手裡拿來繩子,同綺羅商量“小丫頭,你鬼機靈,現在開動你的腦筋,你說,這個大壞蛋落在英雄手裡,英雄該怎麼懲罰他?”
綺羅撓頭苦思,大眼珠滴溜溜一轉,歡快道,“綁在樹上掛着,讓他蕩一天鞦韆好不好。”
江辰搖搖頭,“那不是太便宜他了?”他看到村口集結村民用的大銅鐘,忽然心生一計,跑道鐘下探頭一瞧,裡面黑乎乎的,用手機光亮照明,見裡面果然有一根銅環,大喜道“天助我也!”
綺羅雖然年齡小,卻不知道從哪兒學的綁人的功夫,三兩下,就把蒜頭鼻綁成糉子了,蒜頭鼻不知道他們要對自己如何,拼命呼救,“求你們了,繞過我,這買賣我不做了,真的不做了,我跟你們談判談判如何?”
江辰繼續綁他,頭也不擡,“談判?談什麼?”
蒜頭鼻以爲有的商量,趕緊說,“你放了我,我放棄這塊地皮。還賠償村裡的一切損失!”
綺羅聽了竟揮手打了這蒜頭鼻一巴掌,“那被你用壓路機壓死的爺爺,怎麼算!”
蒜頭鼻對綺羅這小姑娘仍然不敢有任何的架子,依然是卑躬屈膝的模樣,“我陪,我陪,一條人命,我陪十萬還不行?”
江辰聽他用錢就以爲能輕鬆買命的話很是生氣,對落落道, “落落,借我十萬塊,我把這人殺了,然後用錢來息事寧人!”
蒜頭鼻趕緊說,“那20萬!,30萬。。。。50萬!50萬總行了吧!小兄弟,我求你了,那老農民七老八十了,沒幾年活頭,這些錢給他兒孫,夠這家人一輩子的開銷了。”
村民聽了紛紛咋舌,確實,這個窮鄉僻壤,50萬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天文數字了。
人羣中竟然爆發出了議論,“50萬,嘖嘖,50萬,算有誠意,要不這樣,讓他立個字據,以後不許踏入咱們這裡半步!”
令江辰氣氛的是,竟然還有幾個村民說這個決策英明,他剛要發作,綺羅卻忽然站起來,幼嫩的身軀此時卻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對這些村民痛罵道,“叔叔嬸嬸!你們瘋了麼?他給錢有什麼用?胡爺爺能重新活過來麼?”
一個頭上纏着頭巾的大嬸兒出來說,“小羅,錢確實不能買回俺公公的命來,可是這些錢給俺家,俺兒子就能去城裡念大學了,你胡爺爺或者的時候總是念叨,**家要是出個大學生,他死也心安。”
江辰瞧了眼這個三角眼的中年女人, 一臉的勢力模樣,一看就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不由對她心生厭惡,對綺羅說,“綺羅,不用理他,這些人不知這些黑勢力的手段,今天承諾給你錢,明天就給你個槍子兒吃!”
蒜頭鼻剛覺得生命燃起一絲希望,卻被江辰一句話就給澆滅了,趕忙說道, “小兄弟,那大嬸兒說的對啊,他們家孩子上學沒錢,我有啊,今後他兒子去城裡上學,啥費用我都出!我用我人格擔保,今天你只要放了我出這個地方,今後,我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再也不來了,再者說,這片土地本來就是**劃給我,委託我來開發的,可是這裡的村民嫌我給的價錢低,都不願搬,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使出這種手段,買賣不成仁義在,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我願意接受村民開出的一切條件,只要你放了我!”
他顫顫巍巍,都快嚇尿褲子了。
江辰紮緊最後一個扣,微笑道,“你說的沒錯!”
蒜頭鼻拼命點頭,“你答應我放了我?”
江辰嘻嘻笑道,“你說的沒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暴力可以解決你!”他忽然發力,一隻手就把捆得結實的蒜頭鼻橫着提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掉在銅鐘裡面,完活兒後拍拍手,綺羅歡快的竟然跳起來,“大哥哥好聰明啊,這樣好玩,大哥哥,我們一起撞鐘好不好?”
綺羅這個小丫頭,精靈可愛,膽子也大,很對江辰的脾氣,倆人一左一右,握着繮繩,江辰大喊一聲,“升堂!”
咚~咚~~
兩聲之後,鐘聲餘音未決,綺羅笑個不停。
蒜頭鼻在裡面被鐘聲震得五臟六腑翻騰不已,心中煩惡至極,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猩紅的液體,竟然被鐘聲震出了內傷,兩下之後便再也受不了,登時昏死過去。
這時,選出地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頂着,一塊地皮凸起,咕嚕嚕朝這邊涌來,從江辰兩腿之間鑽了過去,一直到鐘下面才停下。
綺羅看到地上如此,歡喜道,“是爺爺!爺爺回來了!”
江辰一驚,“是土行孫!”此時,地皮噗的一聲,沙塵四濺,地下忽然鑽出一個髒兮兮的老頭,老頭滿臉皺紋,尖嘴狐腮,小眼睛裡閃爍着奸詐的光芒,更大的特點是他後腦勺上還紮了一把乾癟的小辮子,此時滿身塵土,後背駝着,擡頭看着鍾裡的蒜頭鼻。
“爺爺!您回來了?有沒有找到寶貝?”綺羅邊跑邊說,跑到土行孫身邊,幫他拍去身上的泥土,動作很是貼心。
土行孫老嘴一撇,尖聲道,“哎~別提了,晦氣,寶貝沒找到,冤家對頭倒是碰到倆,要不是爺爺我遁地開溜,這條老命怕是要丟了喲~”
綺羅不解道,“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把爺爺打跑?”
土行孫身子一抖,似乎是強裝樣子,爲了在孫女兒面前彰顯勇敢似的,“放屁放屁,誰說能打跑爺爺了!是因爲他們是兄妹兩人,欺負爺爺我形單影隻,嘿嘿,要是單個兒對單個兒,爺爺我能怕過誰?”
江辰做上前去,抱拳對土行孫行了個老理,“老前輩,小的叫江辰,特意來拜訪您的?”
土行孫一雙賊眼兒把江辰上下大量一遍,很不友好的說“你什麼東西?也配拜訪我?小老兒我隱居此地多年,老朋友嘛,早就死光光了,快滾快滾,我不想見任何人!”
江辰皺了皺眉,心說這老頭怎麼這樣,憑的不禮貌,但這尖嘴模樣,一瞧就不是一般人,常人有常人的禮數,怪人有怪人的問候方式。
江辰也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很不屑的道,“看來我猜對了!”
土行孫不明所以,果然上鉤,好奇道, “小子!你說什麼?”
江辰卻不理會他,轉而對落落說,“落落咱們走吧,看來我猜的是對了,這老頭躲在這裡二十年不敢出去,肯定本事平平,歐陽拓那老東西一定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說這個世界上只有這老兒能救他性命,真是老眼昏花!”
誰知土行孫聽了江辰的話非但不惱火兒,反而臉上有了笑,急急火火的攆上江辰,“留步留步,小兄弟,是歐陽拓那老東西讓你來找我的?”
江辰知道正經跟這老頑童說話,他是不會聽的,乾脆也不理他,“落落,咱們走!”
土行孫果然又蹦跳着攔住兩人,“小兄弟,歐陽拓真是這麼說的?這世上除了老子,沒人能救他?”
江辰不給他好臉,“說什麼你也信?那我告訴你,歐陽拓快死了,你信是不信?”
土行孫拍手稱快,“哈哈,我懂了我懂了,一定是歐陽拓那老兒要死了,才託你來找我,哈哈,他還是承認老子本事天下第一了?”
江辰三兩句果然試探出這老頑童是極好面子的主兒,對付這種人,你越尊敬他,他越拿你不當回事,但你越不把他當回事,他爲了得到你的認可,反而對你言聽計從。
落落也看出江辰這招兒有效,掩面嫣然,挽起江辰的胳膊。
誰知綺羅見落落與江辰如此親密,竟然不高興似的撅起小嘴,刻意的看向別處,多多少少竟然有了點兒吃醋的味道。
可是她這麼小,知道什麼叫吃醋麼?
土行孫欲要再問,被江辰綁在鍾裡的那個蒜頭鼻哇的一聲,又吐了扣血,哀嚎道,“我要死啦,放了我吧!”
土行孫急躁的抓起木樁。
當!一聲激烈脆響。
蒜頭鼻在鍾裡登時沒了動靜。
江辰道,“好你個老頑童, 拿人命當兒戲麼?你這力度,那傢伙真的會被震死!”
土行孫聞言,怪笑兩聲,“哼哼,我土行孫綽號“神醫妙手醫死馬”我讓他死他便死,我要讓他活,就是他真要死,也能活!”
江辰攬着落落肩膀,不屑道,“落落啊,你看這天上有一羣牛在飛!”
落落知道這一老一少頑童鬥嘴,笑而不語,只有綺羅對落落的恨意越來越大。
江辰啐了土行孫一口,“真是癩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氣!”
土行孫乾笑一聲, “你不信,好,且看我的手段,小老兒我專制不服的後輩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