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七彩蜈蚣而已,毒液再如何兇猛,在葉凡早有防備的情況下,自然傷不了他。
第二隻七彩蜈蚣撲擊的時機把握的非常好,但在葉凡九紋星甲神通施展後,所有的毒霧、毒液全都被星甲擋住,只是把地板溶出了一個大洞。
葉凡的神念提前一步探過,樓下房間沒人,毒液在燒穿了地板之後,也沒有足有的毒液再燒穿下一層的地板。
“可惜了,這兩隻七彩蜈蚣將毒都噴完了,透支了生命力,已經廢了。”
葉凡伸手捉住一隻七彩蜈蚣仔細查看,他抓住蜈蚣的那隻手已經完全變爲玉色,毫不畏懼蜈蚣的扭捏、撕咬。
在將《大金曜孔雀明王經》這部西極聖山的佛陀鍛體之法修煉到玉骨小成之時,他身體的筋骨就已經堪比地球上最硬的合金。而等到他集齊地火水風四大靈材,又以萬年玄玉髓造就根骨,成功易髓之後,皮肉筋膜俱都一體,已練成玄玉之身。
幼生體的七彩蜈蚣根本就傷不到他的玄玉之身。
而就在他抓住這隻七彩蜈蚣的同時,葉凡隱隱感覺到七彩蜈蚣和很遙遠的地方存在一種心神聯繫。
“原來地球上的蠱術是這樣的。”
葉凡略微感悟了一下,就知道了其中的原理。
他已經能夠通過手中的七彩蜈蚣感應到遠方的那個蠱師。
對方既然敢幫助段家向他出手,那就得有死的覺悟!
他的心神直接沿着手中七彩蜈蚣和處於遙遠地方的那個蠱師所建立的聯繫延伸過去。
“不好!”
剛剛向段正河報完喜訊,還沒有來的及走下法壇的苗長老突然臉色一變,大叫一聲。
他瘋狂地拿起架在爐子裡的黑色短匕首,不顧其燙手,就要施法。
“找到你了。”
冥冥中,苗長老似乎聽到了一個低沉的囈語,隨即他手中的黑色匕首寸寸龜裂,桌案上兩支香燭也是嘭地一聲火焰炸開,熄滅。
與此同時,他的臉、脖頸、手掌等一切裸露在外的地方,都翻開一條條**,裡面爬着各種恐怖的小蟲子,就像一個裝蟲子的袋子破了一般。
全是蟲子,爬滿了全身!
苗長老淒厲地慘叫起來。
原本在近前的段正河,此時已經大聲喊叫着往遠處跑去,被他的保鏢迎面接住。衆人站在遠處,驚疑而警惕地看着苗長老在桌案上打滾。
“剛纔還好好地施法,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葉凡收回心神,剛纔那一瞬間他就利用七彩蜈蚣爲媒介,侵入了對方的心神中,強行催動了對方體內的所有毒蠱。
借毒蠱反噬,來殺蠱物主人!
估計此時,對方已經受萬蠱噬身之刑了。
回擊了對方,葉凡也就不在意這件事了。他早就料到滇南段家不會乖乖就範,在清楚是自己害死段家四人之後,必然會請外援來討公道。現在外援也死了,想必段家很快就會有人來請求和解。
眼下這兩隻七彩蜈蚣如何處置呢?
“還是先留着吧。”
葉凡本想將兩隻已經廢掉的七彩蜈蚣扔掉,但想了一下,地球上靈氣匱乏,靈藥、靈石、異獸、奇蟲都難見到一樣。這兩隻七彩蜈蚣,也算是修仙界的低級奇蟲了,以後若是得到一些特殊的藥材,說不定還能將它們救活了,日後成爲自己縱橫凡界的一個手段也說不定。
他前世萬載修仙的經驗,又修煉到了仙帝的境界,要救活一對蟲子,只要修爲和材料到位了,就不是問題。
甚至,他還能培育這對七彩蜈蚣,讓他們生生再晉上兩級,和化神修士也能一拼。
葉凡用神念探了一下儲物戒指,發現裡面竟然沒有合適的盒子來裝這兩隻七彩蜈蚣。
索性就走到酒櫃邊,將兩瓶洋酒倒在衛生間裡,然後將兩隻七彩蜈蚣一個瓶子放一隻,瓶口並不蓋上,而是打了個禁制。
這樣,既不會令蜈蚣窒息而亡,也不會讓它跑出來。
用禁制封住兩個瓶子之後,葉凡暫且將它們還放在酒櫃上,等明天得空煉製兩枚玉盒,再將七彩蜈蚣轉移到玉盒中,隨身帶着。儲物戒指中不能放活物,葉凡也沒有製造靈獸袋的材料,只能如此了。
……
滇南段家別墅後山上,驚魂未定的段正河在幾名保鏢地保護下,戰戰兢兢地靠近已經奄奄一息的苗長老。
只見對方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部潰爛,傷口處留着黑色、綠色、黃色的汁液,慘不忍睹。而趴在他身體上的那些蟲子,似乎都已經死了。
“段老弟,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躺在空地上的苗長老,突然睜開了潰爛的眼睛,他見段正河不敢過來,苦笑了一聲,“段老弟儘管過來就是,這些蠱蟲反噬主人,我要死了,它們也死了。”
段正河這纔在保鏢地攙扶下,小心地靠近過去,關心地問道:“苗長老,你這是怎麼回事啊?要不要我現在派人送你去醫院?”
苗長老緩緩搖搖頭,嘆口氣道:“再好的醫院也治不好我,我這是蠱物反噬,作爲蠱師早就有這樣的覺悟了。”
他又輕嘆口氣,休息片刻纔有氣無力地說道:“段老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去招惹這個葉凡了。”
此言一出,段正河頓時大驚,慌忙問道:“長老,你是說您的蠱物反噬,是那個葉凡所爲?您剛纔不是說已經用蠱殺了對方嗎?”
苗長老搖搖頭,解釋道:“我們都看錯了,對方護身真氣很厲害,能防住七彩蜈蚣的劇毒,必是大宗師無疑;而且他能輕易地通過七彩蜈蚣,控制了我的心神一瞬,那一瞬引爆了我全身畜養的蠱物,讓我落到如此田地,必是極爲厲害的蠱師!”
“這樣的人物,絕不是段家能夠招惹的。看在多年交情,我提醒段老弟一句。如果有和對方和解的可能,段老弟就付出一些代價,去和解吧。”
苗長老輕聲說道。
段正河臉上一陣青紅交加,手中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他段正河一生縱橫商場,強勢霸道,未逢敵手,還從沒有低聲下氣向一個小輩妥協過。何況,這個年輕小輩還殺了他一個兒子,兩個孫子!
“請苗長老告訴我,現在還有誰能對付此人?”
段正河擡頭沉聲問道。
苗長老自嘲地笑了笑,淡淡道:“能在蠱術上和此人一較高下的,就只有我教教主了。”
說完,閉眼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