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之間如果有什麼話可以私底下閒聊,我們這趟來是有事要辦的……”中山裝男子雙手平齊,然後輕輕壓下。
在場的所有人安靜了。
“師傅到底什麼事?”夏木奈子看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就直接往這裡趕了,消息準確度還不如張衡。
中山裝房子嚴肅的環視了一下屋子裡面的幾個人,然後開口道:“日本的山口組,無意間得到了一件威力絕倫的秘寶,他們通過努力得到了開啓秘寶的鑰匙……而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將這件秘寶拿到手……”
“我們不是蓄力要拿到本源的嗎?有了本源的我們,還怕什麼?怎麼現在又開始去奪什麼秘寶了呢?”
“這件秘寶的名字叫做——輪轉——,他目前被發現的一個超絕能力就是,可以利用其中的能量灌輸到人體中,使一個完全沒有異能的人擁有異能,並且是絕無僅有的能力,強度還很大!”張風臉色嚴肅道。
“什麼!”妖異男無情瞬間變了臉色,就連紫發女孩莫雨都臉色未變,現場中只有兩人一點變化也沒有,那就是莫言和夏木奈子。
至於張衡,早就知道這條信息了。
阿斯瑪則一直是面目呆滯,對於他們之間的講話,似乎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大家稍安勿躁……”張風面目慈善,但只要他一說話,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張衡心中也暗暗奇怪,自己在外面遊歷了兩年,這回來之後,師傅怎麼變得比以前慈祥多了?以前的師傅,可是心狠手辣,從未有過如此慈善面孔的。
張風笑呵呵道:“我既然打了主意,自然會大獲全勝,你們到時候只要聽我指揮就行了……我們這次就在日本好好鬧一鬧吧……”
“是!師傅……”
衆人散去。
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市郊。
叢林與草漠的交界處……
張衡蜷着腿坐在草坪上面。
他那魁梧有力的身軀,此刻看來竟然不那麼顯眼,反而從側面看他就像一個小孩子。
他眼睛眺望着叢林的邊緣,那昏黃的夕陽的餘暉照耀到他的臉上,此刻竟然顯得略有溫馨,雖然他的頭髮凌亂蓬鬆着,他的牙齒很黃很破,但此刻用一幅絕美的畫來形容也絕對沒有什麼反差之感。
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我的名字叫做張衡。
從小,我就沒有父母,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個時候我身材很瘦小,總是受孤兒院的孩子王們欺負。
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有一個叫做王牛的男孩,在我們孤兒院稱王稱霸,我的飯總是吃不飽,因爲他總是叫很多人過來搶,我記得最過分的一次,就是他叫了很多人把我的飯弄到地上,然後獰笑着對我說,以後離我的女神遠一點,莫雨不是你能妄想的……
是的,莫雨,莫雨也是沒有父母雙親,她小時候和我一個孤兒院。
我就這麼被欺負着,被嘲笑着,直到七歲那年。
院長告訴我們,有一個富豪要來收養我們,他先是來孤兒院看了看孩子。
我記得我們當時都很激動,每個小孩子都盛裝打扮了一下。
但是好事總是不讓你那麼如意的,王牛又帶着他那幾個小夥伴,來我的牀鋪旁邊,踹了我幾腳,我很弱小,我怕他們……我沒有反抗。
我的那身新衣服上面,多了幾個腳印。
“小傢伙們,趕緊出來,站好隊伍……”
院長的聲音傳來,我已經來不及換衣服了,就直愣愣的衝了出去,我知道,我這一身邋遢的樣子,估計很難被領養走了,不過看一眼也好,我希望,可以看一眼,包括莫雨。
我記得剛開始我受欺負的時候,莫雨還出來幫我說幾句話,但是後來看我根本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她也懶得出來替我說話了。
後來她越來越高傲了,看向我的眼神中每每都帶有鄙視的感覺。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認爲我沒有勇氣。
但是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我也曾經試圖反抗過,但是最後是晚上被幾個男孩子硬生生的敲碎了兩顆門牙。
我畏畏縮縮的站在男生的隊伍裡面,很多男孩子都看不起我,把我擠來擠去的,我不說話,也不出聲。
我只是感覺眼角有一些酸潤。
那個中年男人溫和的笑着,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慈祥,至少在當時我是這麼認爲的,我從未想過,這個笑容在我以後的生命裡面,竟然成爲了惡魔微笑的標誌。
很快,中年中山裝男人在我們面前走過了一遍,他微笑着對院長說着什麼。
最後,院長宣佈了十個名字,院長說:“由於財力有限,這個叫做張風的男人,只能收養十個小孩子。”
我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夠在這十個人之中。
我更沒有想到,這是個人之中,竟然還有莫雨和王牛!
我感覺口中有一些乾涸。
我的心跳的很厲害。
我走的很匆忙,我記得最後的時候,我還是被幾個一直看不起我的男孩子追着跑出了院子。
“廢物!”莫雨瞪了我一眼,她眼中滿是鄙視和不屑,她應該是看不起我這種離開方式吧,這種狼狽的方式,她也應該很疑惑,自己爲什麼會和這個很有名的廢物張衡一起被領養走呢?我其實也很疑惑……
接下來的五天,我們一直在車上面度過,慈祥笑容的中年中山裝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面容冷冰冰的司機,還有冷冰冰的車窗。
終於,在昏昏沉沉的一天之中,我們終於被允許下車了。
當下車之後,我們才驚呆了,因爲在我們的眼前,有一個操場,操場上面,有一千個孩子。
他們全部都嚴陣以待,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
那時的我雖然還很小,但是我能感覺的出,我以後的生活不會輕鬆了。
司機讓我們去整理東西,我們便被四個男人接手,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連口氣都沒有歇,就直接被帶到了操場上。
在這裡,我們經歷了爲期一年的苦訓。
最後,整整一千人,只被帶走了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