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高航,太快了。
他的耳朵微微一動。
在那裡!
高航身影一個縱閃,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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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王道與生俱來的一種危機感突然降臨,他的耳朵微微一動,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
一秒鐘,只有一秒鐘,王道迅速的將自己口袋裡的手槍頂着雪落的腦袋,站定在原地,四處警惕的看着。
他的十幾個手下見狀也停下,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爲了什麼。
高航猛然在空中停下,可惜,晚了一秒,不然他可以在一瞬間解決一切事情。
可如今,槍頂在了雪落的腦袋上,他不敢妄動。高航落在了地上,他的心中已經舒了一口氣。因爲雪落雖然顯得狼狽,但是衣服仍即使在家穿的衣服,而且雪落顯然是剛剛被劫持出來還沒多長時間,現在仍舊沒有到目的地。
王道停了下沒發現什麼又準備轉身就走。
這裡離他的基地很近,他也是剛下轎車,原本想晚點給高航打電話的,可是在車上他已經抑制不住心中激動心情了,以至於還未到基地就迫不及待給高航打一個電話。
“站住,你就是王道?”高航一步一步的走進王道一羣人,王道此刻才發現從遠遠地天邊走來一個少年,少年的腳步很平穩,他的聲音也很平穩。
雪落遠遠就能看到是高航,登時開始竭力掙扎起來,口中雖然被布條堵住可是嗚嗚嗚的哀鳴不已。
王道又轉過身,眯起眼睛看着高航.
“是你,我見過你的照片。”王道看清了高航的面容,眼上不僅露出驚悚的表情“我未曾想,你竟然會這麼快!你怎可能找到我?”
“很不巧,我就在旁邊逛,剛接聽到你電話,心中痛苦,胡亂奔跑到這裡,是不是很巧?”高航輕描淡寫的道。
“好吧,原本我還想明天讓你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王道道:“跟我來,你們幾個,去把他綁上。”
王道的手下立刻會意,取出一些專門綁人的器具,將高航捆綁個結結實實。
王道道:“把他拉到基地,我要好好的答謝下他將我兒子送到監獄的大禮。”
高航心中暗恨,他原本希望王道此時站他比較近,侮辱或者毆打他,那他就有把握在一瞬間掌握局面。
這裡雖然是一個火車道和河流的交匯處,可是這裡竟然出奇的荒涼,在市郊的地方,來往的車輛寥寥無幾,而這幾分鐘,更是一輛車也沒有見。
走了大約有一百步,王道打了一個電話,原本是一望無際的曠野荒涼之地竟然冒出來一個門,從地面上。
門下面是樓梯。
高航一直被槍頂着腦袋,雪落被王道拉着,手槍也頂着腦袋。
高航實在沒想到,北井市黑幫竟然這麼囂張,在城市市郊地底下建立了一個大大的賭場,而且是絕對豪華無比的,高航和雪落被壓着走進底下的豪華世界,裡面一個個穿的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來,和王道打着招呼;一個個穿着晚禮服的貴婦親切的和王道相擁,並且私密的說着幾句悄悄話;旁邊一個個穿着燕尾服的少年恭恭敬敬的給王道鞠躬;一個個穿着旗袍顯着絕美身材的女孩甜甜的叫着王總好。
一看那些箇中年人就是一些名商大額,一些政界名流。
那些貴婦,是一個個絕對名媛,是能夠影響商政兩屆的隱性力量。
但是所有的人對雪落和高航視而不見。
這是多麼手眼通天的力量!
多麼囂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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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高航心中暗恨,這王道膽子實在太小了,在這麼佔優勢的局勢下,竟然一直用槍頂着自己和雪落的腦袋。
王道巍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在這種情況下,還一直瞄準着你們?你笑我膽子太小?”
“是!”高航想激將他,哪怕一瞬間,就足夠。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現在很危險,雖然我不懂,可是我願意相信它。”王道勉了勉嘴脣,他以前一直都是道上的一個小混混,可是自從九九年之後他的靈感變得特別的準,依靠他的直覺他活到了現在而且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如今的風生水起就靠的是他的直覺,以往的種種讓王道堅信自己的第六感,雖然今天這種事情太過奇怪,在他自己的地盤上,還會出現這種內心預警,實在是……
王道握了握手中的槍。
“龍一龍二……龍十,全部瞄準那女孩,一有異動全部射擊!”王道嘿嘿一笑。
“難道他也有奇怪的能力?預感的這麼準確……”高航心中暗暗思忖。他已經不怎麼擔心雪落的生命危險,因爲他在她的身旁。
已經有七成機率能保證雪落毫髮無傷,九成機率保住雪落的性命,可是高航不願意動,因爲他不願意賭,他賭不起,萬分之一他都賭不起,這個不是別的,不是花花盆盆,不是山水字畫,這個可是雪落……
“十五分鐘,我剛從你家裡走出十五分鐘,你就找到了我,挺有能耐啊!”王道一腳踢在了高航的臉上,高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腳印子。
王道搬起旁邊的一個大大的桌子,徑直朝高航的肚子上猛磕了過來,高航沒有有躲,他也動不了,手腳都被捆綁的緊緊地。
“碰……”一聲低沉的悶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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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高航的嘴脣上出現了血液,他弓着腰,乾嘔着,眼淚流了出來。
這個有半真半假的成分,因爲王道舉起的那個桌子棱角是鋼的,雖然並不是多沉的桌子,可是擊打在人身體的最脆弱的肚子上,仍舊是威力很大的。